第23部分(第2/4 頁)
那聲音裡帶著似乎壓抑已久的驚恐和哀絕,終於在無法繼續掩蓋的時候盡數噴破而出。卻又並不是說給他聽的,也並不是自問,那聲輕語更像是迷途末路時的困獸向天的哀嘆,為窮極一生垂死掙扎著最後一個不明的問號。
恐怕從為他殺人那天起,她心中便揹負著這樣巨大的迷惘了吧。
當時收留他的那個滿身溫暖的女性,在那一天時便已經不復存在了。
是他的錯。
但他實在。。。
他猛地低下頭去親吻左莙的唇,這一吻如同在雷雨中狂暴肆虐著的風,亦如劍鋒直指敵首的征途軍,那互相互動抵死纏綿著的唇舌像在給雙方人生中最盛大的會面與離散餞別,骯髒而壯烈。他們長久的糾纏著,唇齒之間滿是鐵鏽的味道,不知是誰的血液混著未來得及嚥下的津液順著嘴角滑落,滴落在左莙的睡袍領口暈出一朵殷虹的花,如同開在森森白骨上的罌粟。
他實在,不能放開她了。
*
阿瞞將累極昏睡過去的左莙小心的放在床上,小片面板與瓷磚的接觸因不夠流暢的摩擦而傳出陣陣的簌簌聲。他給她蓋上被子疊起枕頭將她妥帖的安置好,隨後給自己調整了個位置,趴在一旁盯著她的睡顏出神。
他還記得當時左莙為了他,撤了臥室中常年鋪置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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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晚點時候把地毯撤了吧。】
【!可是。。。】
【反正也鋪很久了,我看著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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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她一會,忽然長身低頭伸出舌尖舔舐左莙嘴角殘留的血液,眼簾下半瞌的的雙眸中俱是溫柔。
“阿莙。。。你把我慣壞了。”他的唇舌在左莙的唇畔留戀徘徊著,吐出的聲音好似深夜空氣中流淌的豎琴。“但我不會放開你的。。。怎樣都。。。”
“想必即便是左小姐聽到這樣的言論,也會覺得困擾吧。”
寂靜的夜中,左莙臥室的門外突兀的傳來一個男性的聲線。
“!!!”阿瞞半閉的雙眼猛地圓睜瞳孔微縮一瞬,他絲毫沒考慮,條件反射的伸手摸到左莙枕下扭頭一揚手,掌中的匕首便朝聲音來源破空飛去。
“嘖,鰻魚先生你這說話前先動手的習慣是不是考慮改改。”門外的黑影一扭身子,邊說著話邊流暢的躲開了阿瞞丟來的利刃,卻在站穩的下一秒被壓著身影,隨匕首一同快速遊走過來的阿瞞一拳搗在右腦太陽穴上,整個人向後飛出去,悶聲磕在了身後的欄杆上。若不是有鋼線鋸拽著以作支撐,他現在肯定已經連人帶武器整個摔下去了。
“你上來幹什麼!”阿瞞的瞳孔在夜幕下發著幽藍的微光,裡面翻滾著山雨欲來的瘋狂和暴怒。他雙手俯撐在地下,腰尾部肌肉緊縮,皺緊眉頭盯著不遠處因他迅速的攻擊還未緩過神的沐左鴻,聲線尖利。
他竟敢偷窺左莙!真是。。。
死不足惜!
“你還真是條,不錯的看門狗啊。”對面的男人揉著立時腫起來的額頭緩緩撐起身輕咳兩聲,劈手就給了阿瞞一個回敬。鋼線鋸繞在他抵擋的左手上纏了個來回拉出幾道極深的傷痕,隨著大量透明液體的滴落,沐左鴻迅速的將武器收回向後撤了兩步做了個停戰的手勢。
“我無意跟你浪費體力,只不過上來看看左小姐的傷勢而已。”他對著不遠處依舊程戒備狀態的阿瞞聳聳肩,表示誠意的收起了武器。“畢竟,我們的安全有一部分是著落在左小姐身上的。”
阿瞞沉默的盯著他看了片刻,終於也緩緩解除了警戒狀態。他在沐左鴻饒有興趣的目光中舔了兩下正在迅速癒合的傷口,眸中滿是毫不關心的冷漠和厭煩。“阿莙已經沒事了,休息兩天起來就好了,你走吧。”
“。。。哼。”沐左鴻冷笑一聲也不多做糾纏,扶著樓梯往樓下走去,只是在路過阿瞞身旁的時候輕飄飄的跟他說了句什麼。阿瞞瞳孔瞬間收縮,咬緊牙關目送他走下樓,過了一陣才靜悄悄的遊走進屋中翻出左莙的手機,在簡短的通訊錄中找到了他所想聯絡的人。
“。。。。。。”
“。。。。喂小莙,有什麼事啊?”一陣單調的忙音過後,電話對面的人在深夜被接通。
“左澄,是我。”
阿瞞望著外面暗沉的夜空,低聲開口。
“我有事求你。”
作者有話要說: 欲加其冠,必承其重。
病態的傢伙沒法永遠萌萌的,若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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