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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蕭清婉不語,思忖了片刻,才道:“罷了,這事兒本宮心裡有分寸,等過上幾日自然就有了分曉。”穆秋蘭見狀,也不敢再勸,只是道:“就要禁燈了呢,皇上這時候還沒來,想必今夜不會來了,娘娘早些安寢罷。”蕭清婉就問道:“什麼時候了?”穆秋蘭道:“已是子時三刻了。”蕭清婉道:“皇上又歇在養心殿了麼?”穆秋蘭道:“那邊倒是沒打發人來說,只是已是這個時候了,想必不會來了。”
蕭清婉看了看窗外如墨般的夜色,才道:“叫絳紫打鋪罷。”說著,她起了身,將妝奩裡那個同心髮結,取了出來,絮在白日繡成的荷包裡,就握在了手心裡。
絳紫侍奉著蕭清婉睡下,放下百子圖重絹床幔,熄了兩隻蠟燭,就退到了門口。今日該她上夜,就在門前的一條春凳上坐了。
近日朝中政務繁忙,又趕上大考,贏烈好容易批完摺子,抬頭卻見外頭天色漆黑,招來張鷺生一問時辰,就斥道:“朕說了提醒朕時候,怎麼竟沒一人來告訴朕,已是這麼晚了?!”張鷺生見皇上動怒,忙跪了,道:“奴才進來說了三次,皇上都只說知道了。奴才見皇上忙於批覆奏摺,也沒敢很進來聒噪皇上。”贏烈略略回想,似是有這麼回事,就道:“罷了,起來罷。立時起駕,去坤寧宮。”張鷺生爬了起來,道:“回皇上,這時候已是過了午夜了,皇后娘娘想必已睡了,皇上還要去麼?”贏烈道:“昨日沒去,她就等到了那個時候,今天還是去瞧瞧的好。別叫那麼些人跟著了,三更半夜的,又鬧得雞犬不寧。”張鷺生應喏,便隨著皇帝離了養心殿。
贏烈帶著兩個內監,一路來至坤寧宮,門上人見了,忙跪迎了,就要通報。贏烈令止了,問道:“你們娘娘可歇下了?”那內監回道:“聽裡頭的人說,是已經歇下了。”贏烈便邁步進了坤寧宮。
來至宮內,果然見四處燈火昏暗,上宿的內監宮女都七倒八歪的,皇后平日裡常用的一個侍女絳紫,正坐在東暖閣前的春凳上打瞌睡。絳紫聽見動靜,睜眼一瞧,立時睡意全消,就跪在地上,道:“奴婢叩見皇上。”贏烈道:“起來罷。”絳紫起身,見皇上望著裡頭,便低聲道:“娘娘已是睡下了,皇上可是要奴婢去請娘娘起來?”贏烈道:“她既已睡了,就不必吵她。朕進去瞧瞧,也不需你們進來伺候了。”說著,就獨自走了進去。
贏烈走到床前,輕輕撩起簾子,見蕭清婉面向裡躺著,一把青絲拖在枕上,大半個雪白的肩膀都在外頭露著,豔紅的鋪蓋映襯著那雪白的肌膚,烏油油的頭髮,越發的顯出妖媚來。贏烈立在床邊,賞著眼前美景,心裡道:便是初秋,暑氣還盛,也該蓋嚴實些。讓風吹了肩膀,就要鬧肩窩子疼了。想著,就俯身伸手拉過銀紅紗被,要替她蓋上,不想這近前細看,才察覺她臉上竟留著一道淚痕,手裡還握著一個荷包。贏烈心中疑惑,就輕輕拿了出來,卻見那荷包就是日前見她繡的那個,大紅的底兒,纏蔓葵花雙蝶翻飛的圖樣,繡得甚是細巧,裡頭放著她舉案那日纏的同心結。再瞧瞧她面帶淚痕,雖人在睡夢中,兩道柳眉卻微微蹙著,便覺心疼,又感愧疚,伸手去撫了撫她的面頰。不想這就驚醒了她。
蕭清婉星眸微睜,見是贏烈,忙坐了起來,口裡道:“皇上怎麼這時候來了?”贏烈道:“怕你又等著朕,就過來了。不想你睡了,還擾了你的清夢,是朕的不是。”蕭清婉微笑道:“是臣妾貪睡了呢,哪裡能派皇上的不是。”贏烈看著她的臉,輕聲道:“朕來的遲了,讓你難過,是朕不好。”蕭清婉低聲道:“皇上政務要緊,不必顧念臣妾。且臣妾不是不明事理的愚婦,臣妾不難過。”贏烈就笑道:“你不難過,卻哭什麼?還抱著這個睡覺,可不是想朕鬧的?”說著,就把那荷包遞在她眼前。蕭清婉被當場撞破了心事,臉上就紅了,轉開了頭,含笑不答。轉眼又見身上的紗被已滑到了腹下,身上只穿著一件月白抹胸,又忙拉了拉掩住外洩的春光。贏烈見了,就笑道:“自家夫君面前,這般羞澀靦腆做什麼?難道還有什麼,是朕沒瞧見的?”蕭清婉嬌嗔道:“皇上不正經呢。”贏烈心頭興起,道:“朕,就要同你行那不正經之事,你待如何?”蕭清婉雙頰滾燙,輕聲道:“明日一早皇上還要早朝,今日已是晚了,還是歇了罷。”贏烈道:“你不必擔心這個,朕什麼時候誤過早朝了?”蕭清婉聽了,知拗不過他,就含著羞,伸手替他解了袍帶。
一番柔情蜜意自在不言中。少頃,雲收雨散,蕭清婉偎在贏烈懷裡,滿面暈紅的道:“皇上今天氣色瞧著很好,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兒?”贏烈笑道:“你且猜猜看?”蕭清婉想了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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