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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叢集臣,將皇帝歸天一事昭告天下,備辦國喪。宮中因經了一場暴亂,血汙遍地,凌亂不堪,蕭清婉便令內侍省正副首領,督率各處宮人收拾灑掃。司徒仲自將那一眾叛兵押入牢房,等候發落。
一番發號施令完畢,蕭清婉忽又想起一事,冷笑道:“派兩個人,到冷宮去將那林氏給本宮押來!”
一聲吩咐下去,底下當即有人應命而去。不出半個時辰,那林氏已被帶進殿中。
那林氏行至階下,被迫跪了,雖是面色蒼白,觀其神情,倒甚是從容。
蕭清婉在殿上坐著,半晌冷冷開口道:“本宮也當真不曾想到,臨到最後,竟是你來與本宮下這個絆子。你的本事卻也了得,去了冷宮還能翻雲覆雨!本宮倒險些折在這一場上。”林氏唇角微勾,垂首微笑道:“你自進宮以來便寵眷優渥,呼風喚雨,自負宮中形勢盡在掌心,哪裡又會想到冷宮中人亦有這般本領?我同他的圖謀,原是萬無一失的。如今失手,卻只怪我命不好罷了。你的運道太旺,這卻是我不能及的。目下我已是你階下之囚,任憑你怎樣罷。成王敗寇,我亦無話可說。”
蕭清婉搖頭嘆息道:“你道你落到這般地步,只因運氣不好麼?”那林氏道:“自然如此,不然此刻坐在這位上的,便該當是我了。”蕭清婉沉聲問道:“你可知是誰將你們的圖謀洩密出去的?”林氏微微訝然,說道:“原來竟有人洩密,怪道”一語未盡,又道:“事已至此,娘娘也不必再賣什麼關子,直告與我叫我做個明白鬼罷。”蕭清婉說道:“你的性子倒也痛快,便是你那嫡姐、路曉年的正房夫人。”
林氏得聞此語,便如雷擊,呆怔當場。因她是庶出,自幼在家便低人一等。落後心上人又為林夫人算計,白便宜了自己的嫡姐。進了宮又因母親妹妹皆在其掌控之中,頗受其轄制。倒是路曉年對己情深不渝,於夫人甚是冷待,尚覺略勝了一籌。待林家滅族,她雖進了冷宮,但那嫡姐的日子也越發難過,更覺壓了她一頭。豈料到得頭來,仍被她算計陷害,功虧一簣。她這半生皆在與嫡出正室相鬥,耗盡了平生心血,到得頭來竟仍是人家手下敗將,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皇后所講之事她又如何肯信?
當下,她厲聲道:“這是你心口胡謅,她是路曉年的妻室,路曉年事敗她勢必遭受牽連。如何會為這一時意氣,葬送了終身?!”
蕭清婉聞言冷笑道:“人若逼得急了,便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你同路曉年勾搭的痛快,又哪裡顧念過人家的顏面死活?那路夫人守活寡也還罷了,偏巧路曉年又為著你的緣故,在家中苛待於她。堂堂相府千金、將軍夫人,哪裡受得了這般糟蹋?人家便是要同你們爭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呢!”
林氏身子一軟,癱在地下,半晌兩隻眼裡忽然滾下淚來,喃喃道:“不過隔了一個肚子,就差這麼許多,老天當真虧待於我!”蕭清婉見她這般模樣,瞧不上眼,斥道:“自本宮入宮以來,何曾出手害過誰?你們這些偏妃側室,一個個倒是如臨大敵,圖謀不軌,痴心妄想,只要本宮死了才心滿意足。既然你們手下無情,本宮又焉能容你們?!想著貴妃在時,你雖與她同列妃位,卻被她壓得聲息俱無。還是本宮來了,你方才有了幾天好日子。你不思答報也就罷了,竟串通外臣,構陷於本宮母家,定要我族滅才肯罷休,這才落得個全族盡滅的下場。也是當初本宮一念之仁,不曾趕盡殺絕,放過了你同那路曉年。不然你在冷宮,本宮只消吩咐一聲,你豈能活過一日?你竟仍不思悔改,還同你那姦夫謀逆。你卻想想看,即便你們當真逼死了本宮與太子,這滿朝文武又豈能容你們?更不用說內有司徒仲、路夫人這等變數,你們這場圖謀,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盡失,原就不能成功,只是你們沉浸其內,痴人說夢罷了。
目下事敗,不知反省,還要埋天怨地,責怪上天不公,本宮瞧你即便是投胎轉世,也難有長進了!”
一席話,斥責的林氏垂頭不語。蕭清婉頓了頓,又冷笑道:“你與本宮排了這場好戲,本宮亦有一份大禮回贈。”說著,便向左右吩咐了一聲。
少頃,便有宮人捧了一隻托盤上來,送至林氏跟前。
林氏見那是一方朱漆托盤,其上盛放一物,蓋著手巾。正不知何物,那宮人將手巾揭下,竟現出鮮血淋漓的一顆人頭來,赫然便是路曉年的首級!
林氏突見此物,猝不及防,屁滾尿流,慘叫連連,半晌淚流滿面向蕭清婉厲喝道:“你這個毒婦,竟這等折磨於我二人!你手段這般狠辣,上天必定容不下你!”蕭清婉笑道:“上天容不容得下本宮,那也不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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