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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然而眼下蒼天是必定容不下你了。”話罷,又冷聲斥道:“倘若今番是本宮落在你們手裡,你們便會心慈手軟麼?!既這等,本宮又同你們客氣些什麼!”一語已畢,便下旨道:“冷宮林氏,串通外臣,謀反亂上,罪不容誅!來人啊,將她當堂縊殺!”
林氏自知此劫必無僥倖,卻不料她竟要將自己當堂處死。只聽蕭清婉冷冷說道:“不親眼看著你上路,本宮當真安心不下!”
一言令下,掖庭局首領鍾韶英手裡握著一條白綾,大步走上殿來,先跪拜了皇后,起身便行至林氏跟前。
林氏雖知必死無疑,然而事到臨頭,卻也不由不怕,眼見鍾韶英過來,不禁雙目圓睜,魂不附體,哆哆嗦嗦就要向後爬去,卻早被兩個太監摁住。
那鍾韶英上前,將白綾在她頸上纏了兩圈,便就交叉發力。林氏雙目翻白,舌頭外吐,□遺尿,兩條腿在地下踢騰不住,卻是半點聲息也發不出來,不過一時三刻便已氣絕身亡。
鍾韶英施刑已畢,又轉去報了皇后。蕭清婉令他將林氏屍身並路曉年的人頭收了,候前朝處置。
便在此時,宸貴妃摔了六宮群妃前來覲見,簡昭容亦將太子攜來。
蕭清婉一見贏縕,便再顧不得旁人,將他扯到跟前,前後看了一回,見未曾有半絲損傷,方才安心,又向簡昭容道:“有勞妹妹了。”那簡昭容仍是面色清淡,嘴裡說道:“嬪妾分內之事,娘娘言重了。”
眾妃因遭逢昨夜一場驚變,無不如驚弓之鳥,如今見了皇后,又聽聞逆反已被鎮壓,方才安心。又得聞皇帝駕崩,不免哭號一陣。蕭清婉只得出言撫慰,又吩咐宸貴妃、德妃、淑妃等人分頭打理宮務。她是勞累了一夜的人,至此時已是精疲力竭,要回宮安歇。
才回至坤寧宮,那贏縕走到跟前來,紅腫著兩隻眼,問她道:“母后,他們都說父皇歸天了,再也回不來了,可是真的麼?”蕭清婉正欲回答,忽覺悲上心頭,一陣鑽心痛楚襲來,兩眼一黑,就此暈厥過去。
坤寧宮眾宮人慌忙上前施救,手忙腳亂將皇后扶入內室,又招來王旭昌看診,灌了些湯藥進去,她方才慢慢醒轉。睜眼便見三個兒女圍在床前,不覺心中痠痛,起身摟了他們,放聲悲哭起來。
皇帝歸天,國喪之禮自然隆重已極,諸般事由紛至沓來,又要備辦新帝登基,又要處置叛兵亂黨,前朝後宮俱忙得不可開交,蕭清婉倒也無暇自傷,那份痛楚也就漸漸壓了。
這日,大殮才畢,朝中將贏烈靈柩迎入了乾清宮,鋪設靈堂,以供人祭拜。
蕭清婉忙碌一日,才回至坤寧宮坐下,外頭便報稱張鷺生求見。她先自一怔,不知其所來何故,旋即便已明瞭,點頭準見。
張鷺生進來,先行了大禮,口稱太后。蕭清婉說道:“先不要這樣叫,旨意還不曾下來。”張鷺生滿臉堆笑,說道:“不過早晚之事罷了,奴才早些改口也不算什麼。”說畢,又說了許多奉承言語,稱多年來備受娘娘恩典,當粉身碎骨以答報云云。
蕭清婉不耐煩聽這些話,微笑道:“你的意思,本宮也明白。這些年看你伺候大行皇帝,倒也細心謹慎,十分妥帖。太子年幼,身邊不能沒個老成的人服侍。你既是先帝身邊的老人,就接著去服侍太子罷。”那張鷺生大喜過望,連忙叩首謝恩,又見她神色疲倦,便告退去了。
翌日,朝中處置逆黨,路曉年並林氏當街鞭屍示眾,林氏一族因已被族誅,無可發落,那路氏滿門卻不能倖免。蕭清婉本有心饒過那路夫人一命,卻不料此婦已於家中自縊,只得作罷。
贏烈靈柩入乾清宮時,朝臣便已宣讀遺詔。
太子贏縕承繼大統,登基為帝。皇后蕭氏晉為太后。封蕭鼎仁、柳修文、周斌、李十洲為輔政大臣,襄親王贏綿為攝政王,總理朝政。改年號為順昌,來年便是順昌元年。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宣朝規制;皇帝駕崩,大殮之後,須得於乾清宮停靈二十七日,以供祭拜。待祭奠已畢,方才送往景山壽皇殿中。
禮部又早於靈堂設立之時;便為新皇登基擇定了吉日。這一月之中;宮中既忙於國喪;又要籌備登基大典、冊封大典;趲造新皇、皇太后並諸太妃服飾儀仗等物。故此;宮中一月;並不清閒。
這日,正值午後,蕭清婉於靈堂下來;回宮更換衣裳,並少做歇息。
穆秋蘭送了茶水上來,說道:“養心殿那邊已在收拾了,待太子登基已畢,便可挪過去住了。”蕭清婉點了點頭,嘆息道:“這孩子自打出世就不曾離過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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