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有幾天沒有上課了,電話也一直關機,到教導處詢問,一向盡職的他竟然沒有請假。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整天白楊的的電話仍然關機,我只怕他出事,坐立不安,最後終於打電話給姅賢,輾轉周折,才問到聞茜的電話。
聞茜接到我的電話很意外,卻仍舊和氣的與我交談:“你放心吧,我下班就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找看,到時候讓他打個電話給你。”聞茜的落落大方我米樂做不到,我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沒有辦法對這樣的一個人和顏悅色。
我沉默了半刻,回了她一句好的就掛了電話。
下課的時候,心裡猶豫了一下,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宿舍與姅賢夏莎她們胡侃,而是走了一站路去乘128路。沒想到短短數載,這條線路已經如此擁擠。空調車上仍是摩肩接踵,擠得人幾乎沒有立錐之地。車外飄起了細細密密的雨絲,車窗玻璃上是雨水打落後留下的水印,朦朧的車窗外,城市的天空一分分暗下來,我卻夾在擁擠的人潮裡,什麼也不願意去想。
後來上車的人實在太多了,車裡擠得像沙丁魚罐頭,車裡空氣不好,我覺得透不過氣來,終於下了車。
下車後抬頭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香澤路。細細密密的雨絲打在臉上帶來一種想衝動的被雨淋一場的快感。
天氣有些冷,許多公汽正在離站,一輛接一輛,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唯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風裡,彷彿無所適從。
他們分手了
把手插在衣袋裡,走到公園大門,門口的管理員有點狐疑地看了看自己一眼,提醒道:“已經快閉園了啊。”
我點頭回到:“我很快就出來。”
進公園後,順著路走了很久,感覺有些累了,才找了一張長椅坐下。
長椅安置在長長的跑道上,兩側都種滿了密集的梧桐樹,風一吹,就有樹葉被風吹落。樹葉之間相互摩擦的“沙沙”聲,閉上眼細細凝聽,格外的悅耳。只是有些猜不透這聲音是因為從此得到自由後的歡唱還是離別是哀傷的旋律。
再睜開眼,世界彷彿變得一片清明,透過樹與書的縫隙,好像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聲影。我起身,上前兩步,發現並不是自己看錯。
白楊傻子一樣地站在樹下,遠遠望著聞茜離去。聞茜越走越急,越走越快,好像有什麼東西會在後面追趕她一樣。
只是,追趕她的是有,不過是一臉痛楚的白楊,他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胳膊,那樣緊緊地抓住,讓人感覺連呼吸都急迫:“聞茜,你不能這樣。”
白楊的神情帶著深深的痛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紅了眼眶。只是,這一刻,我的心裡有一種被報復的快感。
我沒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們爭執,聽著他們爭執的話語。我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狠,面對自己愛的人遭受痛苦,仍然可以用一種旁觀者的冷靜來看這場紛爭。
我聽見聞茜冷笑著用最無情的字句,彷彿鋒利無比的利刃,硬生生剖下去,將他與她之間最後一絲的情分都生生斬斷:“白楊,你怎麼這樣幼稚?話我已經跟你說得一清二楚,你怎麼還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至始至終愛的都不是你,為何這麼多年,你還不放手?”
“我不信!”
白楊幾乎是在吼,“我不信,我不信你的話,我不相信我這麼多年的努力你會沒有一丁點的心動,你一句你忘不了他,就硬生生的斬斷我和你兩年來的牽絆,聞茜,你怎麼可以如此心狠!”
然而,白楊再多的挽留等來的仍舊是聞茜決絕殘忍的背影。
他們分手了
白楊蹲下身子,埋首於膝上,不難想象他此刻的心情。
天逐漸昏暗下來,一如我的心情。或許,我是應該高興的。畢竟,我愛了那麼多年,守了那麼多年,不就是期盼著他仍舊孤身一身,然後我就打著關心這個冠冕堂皇的旗號去愛護他,然後慢慢感動他,最後虜獲他的心嗎?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我的心裡除了那一絲微微的荒涼,尋不著理想中的那一丁點的興奮。
腦海裡突然浮現起凌殊如寒冬裡的暖陽般的笑,我的嘴角也微微的勾勒起絲弧度。明明立秋的風不是很寒冷,我卻忍不住冷得瑟縮,只因為這絲冷是從心底升起。
天色越來越暗,白楊似乎毫無所覺的仍在沉默著。想上去安慰他的想法一直在心裡徘徊者,卻始終因為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而止步不前。
我倆就這樣一前一後的站著,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就好似這麼多年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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