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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的人卻偏是他唯一的知己,他不會動他。
“你可以滾了!”斷然甩袖離席,緋紅的衣袍就像他現在的心情。
如果有人在背後嚼你的舌頭根,怎麼辦?
殺。
如果有人蔑視你,怎麼辦?
殺。
如果你信任的人,出賣你。怎麼辦?
殺。
如果你在乎的人不在乎你,怎麼辦,?
殺。
如果你最重要的東西被人奪走了,怎麼辦?
殺。
如果周圍的人可憐你,怎麼辦?
殺。
怎樣讓別人都怕你
殺。
不忠之人,殺!不孝之人,殺!不仁之人,殺!不義之人,殺!
☆、月出皎兮
澄妝影於歌扇,散衣香於舞風,拭珠瀝於羅袂,傳金翠杯於素手。
空氣中瀰漫著女子的脂粉香,混合著酒的醇香,迷亂的氣息到處都是。
輕歌曼舞,體態風流。
身姿豐盈的女子,輕紗環身,欲露未露。兩旁是二十四個樂師,手持著古琴、笛、簫、馬頭琴、琵琶,合奏著西域的樂曲。
十二個女子隨著樂曲翩然起舞,身上的流瓔隨著動作翻飛,發出動人的響聲,合著樂師的樂曲。
“到這種地方喝酒,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這西域的葡萄酒只有長春閣最為醇香。”晏無端不拘小節,執意於酒。
“醉酒誤事。”斷無痕坐於對面,殺意收斂。
“不喝酒,人生無趣。”搖頭晃腦,對於斷無痕的理論根本沒放在心上。
“怎會無趣,看你前些日子在破廟裡救下的那小子,就應該不會無趣。”
晏無端瞄了他一眼,雙指捏著酒杯,橫躺於席簟上,翹著腿。
忽而,酒杯脫手而出,只覺一道白色疾風襲來,直擊斷無痕胸前大穴。
“不過是事實,何必動怒呢。”斷無痕笑著將手中的白色酒杯放到桌面。杯中那金黃色的液體,竟然半滴未出。
“是麻煩。”
“晏無端做事,向來要連本帶利,我看這小子長的不賴,你可以收了他,當做利息。”
兩人相互一視,暢懷大笑。
歌聲低迷,暢敘憂情。
“孽障。”白袍飛揚,身姿清削。
無論她怎麼走近,卻始終無法觸控及,無法看清他的容顏。
不,不要走。
想要更加靠近,依舊沒有辦法,近在咫尺,遠在天邊。
最終,只有那悄然而散的衣角。
師叔。
飄渺的香氣遊蕩在鼻端,酒醉的頭腦開始從混沌初醒。掃視了下四周,卻是已然不在長春閣內,她居然在傾雪樓裡。
而她的身側,正是醒著的舒倦,眉目風流。
“我怎麼在這裡?”就是酒量再不好,喝醉了也應該在長春閣,萬不可能到傾雪樓,更不可能是在舒倦屋裡。
“我派人把你從長春閣請回來的。”他似乎已料到華雪消會鎩羽而歸,隨後又派了人去找晏無端。
晏無端一笑,“你不是要死了嗎?”
“是啊。快了。”談笑間,生死置之度外。
舒倦的回答,令晏無端有些錯愕,“這回,我是怎麼你了?”
“你什麼也沒做,”舒倦的手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袖口,繼而說道,“你只是抓著我的衣袖一個勁喊,師叔。”
聞言,晏無端起身的動作一僵,轉身看著他,神色凝重。
舒倦在她的注視下,依舊笑著。
四目交接。
舒倦想,也許那一刻,晏無端是動了殺意的。只是最後,她沒有動手。
後來,當舒倦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晏無端卻怎麼也不願回答了。錯覺,一切都是舒倦公子的錯覺。
他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和勇氣,扣住晏無端的手腕,一扯。本已坐起的女子又橫躺到了床塌之上。
舒倦在上,她在下。
“無端,我的時間不多了,”舒倦微笑,“所以,我想討點利息。”
晏無端只覺得那溫熱的氣息輕撫過臉頰,帶著溼滑,停留在了她的鼻端。
那一刻,靈魂翻滾,幻化為魔。
若非神志被毀,理智不清,又何以放縱聲色。
近乎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