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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那樣的風姿卓越,如羽化登仙之態,神聖而不可侵,另人不禁心中敬畏。
“師叔。”倉惶間已不知如何面對。
樓玉闕不曾看她,只餘下那遠去的飄然背影。
晏無端,此生叫我不要再看到你
“阿彌陀佛,施主,這是樓施主託貧僧轉交給你的。”念一住持將包裹著白帛的東西交給她,施了禮也就告辭了。
是一塊白色的暖玉,繁複的花型裹著雙魚戲珠,紅色的琉璃繩嵌者魚尾,而在玉佩的背面,則刻了一個歡字。
晏無端無意識地握緊手中的玉佩,苦澀一笑,便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廣德寺。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是不是隻要一牽扯到那個人,這個不問世事的人,也有不淡然的一面。
小夢偶斷,遲歡非晚。
師父是這樣,師叔是這樣,就連也是這樣。
人潮已經散去,耳邊盡是空闊。
“晏姑娘,公子病重。”來人面色凝重,正是傾雪樓的華雪消。
瞥了她一眼,“病了就應該找大夫,是吧,阿毛。”彷彿在說這麼簡單的道理連阿毛都知道了,何必問她。
華雪消顯然沒想過晏無端是這樣的態度,在樓內的人以為,公子性命珍若瑰寶,而晏無端更是和公子出生入死過的,應是公子極其信任之人。若非如此,比武那日公子病弱又何以仰仗晏無端。
華雪消性子冷淡且高傲,況又被晏無端如此駁面,也不便糾纏,隨即轉身離去。
手中的暖玉散著溫熱,晏無端凝視手中潤滑無比的暖玉,神色凝重,那個刻這歡字處紋理分明。
她有種一把火燒了廣德寺的念頭,隨即又覺自己真是著了什麼魔障。拿起掛在阿毛脖子上的杏花白,一飲而盡。
“自己回去。”拍拍阿毛的頭,示意它回傾雪樓。顯然這麼點的杏花白是不夠的,帶著阿毛去酒樓也是不暢快的。
出乎意料,寒冬的夜色裡,這個豐州城郊偏的酒館裡居然聚集了那麼多客人,據桌而坐,各自斂氣收聲,神色緊張,單手垂放在膝蓋上,卻是伺機而動緊緊抓著放在膝蓋上的兵器。
“小二,上酒。”唯有晏無端神色輕鬆,與他人相比,格格不入,不曾入座,聲先到。
她漫不經心的看了眼周圍,隨即找了個位子,只是四周那逼人而來的凜冽殺意。若是以往,依晏無端的性子,定是能走多玩就多玩的。只是今日,卻有些不同。
猛地一拍桌子,“小二,上酒!”
過了良久亦不見有小二過來,店中氣氛頗為冷澀,小二與掌櫃早已不見蹤跡,自然也就沒有人來招呼晏無端。
隨著晏無端的話音剛落,那股瀰漫在酒肆中的殺意更加濃烈,若是此刻還不知道這些人的目標就是她的話,那她真的是白下山了一趟。
腰際的紅滌魂鈴察覺了這層層遍襲而來的殺意,竟開始變得通體嫣紅,並開始低吟。似乎在昭示著嗜血的慾望,又警示著主人,危險就在身邊。
“晏無端,納命來!”
鄰近晏無端一桌的四個漢子按捺不住,抄起手中的兵器,直往晏無端身上劈去,竟是打算以四人之力困住晏無端。
靠近門口的四個漢子也起身,兩兩站在小門兩邊,雙手環胸,冷冷地盯著她,像是荒野裡飢餓的野狼,見到食物般,摻含著狠辣。
晏無端此刻更是明白,定是出了廣德寺後被人跟蹤了,若非那時她心神微亂,又怎會被這些人如此肆無忌憚地盯著。
想到此處,一股無名火不禁湧上心頭,她笑了笑,“看來張勳這回是鐵了心不要命了,姑奶奶成全你們。”
晏無端初入江湖不久,唯一做的得罪人的事就是廢了張勳一干人的武功,若是尋仇,張幫人就決計是張勳派來的。
“哼!黃口小兒,修得胡言。”說罷,另一虯髯者使出虎皮長鞭,抖成圈圈,鞭梢子劃破長空,發出刺耳的殺人,連著四人殺意騰騰的鋼刀,全都向晏無端身上招呼過去。
晏無端彷彿與空氣凝為一體,神識飄忽,腰間紅滌魂鈴已出,聲聲震耳,使得人恣目欲裂。
左手一抬,紅滌魂鈴劇烈抖動,一個旋飛,如翻山蹈海之勢擊中五人兵器,那五人虎口一麻,之後竟是疼痛難當,兵器紛紛掉落在地。
五人頓覺力有不逮,盤住身形,欲赤手與晏無端一較高下。
晏無端做事但求興致,便是興致來了,殺人也是要成雙的。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