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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真的能和你只做朋友。”
我也這樣期望著,就算是最普通的那種朋友也好,談爾遇見能夠笑笑說兩句,而不是一言不發地轉頭離開。
我只有少得可憐的幾個朋友,而他是真正為我好的,我明白。
至於其他他所說的話,我選擇全都不記得了。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無論好與不好都得繼續下去,既然如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忘記那些不好的部分,努力去看好的。我愛嚴子非,我與他在一起了,這就是我最想要的,一個人不可能只得到不付出,我得到了那麼好的,失去多少都是應該的、公平的,如果袁宇永遠不想再與我做朋友,那也是我應得的。
這件事成了我僅剩的煩惱,除此以外,我過得簡直是在天堂一般的生活。我的學業進行得非常順利,所有老師似乎都在一夜之間對我另眼相看起來。至於同學,我在大學裡快一年了,如果還沒能學學會身邊的某些聲音充耳不聞,日子是沒法過下去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嚴子非真的與我在一起了!
他依舊忙碌,但只要在上海,我就能見到他。有時候他在咖啡店將要打烊的時候突然出現,車子靠著咖啡店外的街沿停著,他走出來站在車邊對我微笑,身上還有一些風塵僕僕的味道,那笑容真是無比動人的,我不知道需要多大的控制力才能不讓自己朝他跑過去。
還有我在晨光裡醒來的那些早晨,他就睡在我身邊,我總是儘可能地緊靠他的身體,他也從來不拒絕,任我把手腳放在他的身上,一張臉緊緊貼住他的肩膀。
這個溫暖愛笑的男人是屬於我的,至少在此時此刻是屬於我的。
我可以整夜地看著他,從黑夜到天明,他睜開眼看到我時露出的微笑,每一次都讓我幸福得想流淚。
我愛他,真正的愛情都是對一個人精神和情緒的考驗,見到他的時候無法控制,見不到也不能平靜,就連一個電話一條簡訊都能讓我心跳如擂鼓,袁宇說得對,如果有一天我再也見不到嚴子非,在他之後,我也不會再有、也不希望再有愛情。
我的快樂是顯而易見的,就連宿管阿姨都看出來了,她是見過嚴子非的,在我差點兒發燒燒死在宿舍裡的那個晚上。事後她特地找我問過,就在她那個小房間裡,還小心翼翼的,說那位先生是你的親戚嗎?
我問宿管阿姨,這是他告訴你的?
宿管阿姨一臉掙扎:“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來,就說了句我找常歡,我就把他領上去了,後來想想,這真壞規矩啊,萬一是壞人呢?”
我都要笑了:“他怎麼會是壞人?”
宿管阿姨嘆氣:“是啊,可我什麼都沒問啊,就把他帶上去了。到了你門口他敲了門,也沒人開,我還想說你不在。可他客客氣氣地看著我說了聲請把門開啟,我就真的給他把門開了。他說要帶你去醫院,我就讓他帶你去。你說我都老成這樣了,什麼人沒見過啊?怎麼就能他說什麼是什麼呢?”
我安慰她:“他是送我去醫院了,那天晚上都是他照顧找的。”
宿管阿姨點頭,“後來你都好了,也一天比一天高興,我都能看出來,我也替你高興,你還是個孩子呢,總得有個人照顧你。”
她這樣說著,帶一點兒遲疑,一隻手不停地揉搓著另一隻手的手背,阿姨五十多歲了,老相得厲害,看上去像六十歲的人,手背上青筋浮起皺紋處處,平時也是兇的,有幾個女生過了關門時間才回來被她罵到哭過,還有一次幾個外校男生跑到宿舍樓下點了一圈心形蠟燭還抱著花舉著話筒要一個女生下樓,被阿姨一盆冷水潑過去澆滅了蠟燭也把他們從頭淋到腳。宿舍樓裡許多人都怕她,晚上在操場上和男友繞得忘了時間都會怕得臉發白,但她對我一直是好的。
尤其是年三十的那個晚上,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在寒夜裡披著衣服出來給我開門的樣子,還有她讓我上樓前說:“明天早上下來吃餃子,剩了好些。”
就在那個除夕夜裡,我被姑姑強迫同意放棄奶奶留下的房產,又被自己醉酒的父親狠狠掃了一個耳光。嚴子非出現過,又離開,我回到這裡,仍舊是孤獨一人,是她在寒冷的年關裡給我開啟門,惦記著我,還給我留了餃子。
她是真的在關心我的,又因為這關心,連一句質問的話都說不出來,只顧著自責。
我突然鼻子酸起來,伸出一隻手握住宿管阿姨的手,紅著眼睛說:“阿姨,他不是我親戚,他他很好,對我很好。”
阿姨一下子愣住了,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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