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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這人真是,好端端地嚇我家娃娃做什麼!”旁邊一個白胖婦人趕緊拽過小娃兒哄了一通,順帶又將阿楚數落一通。
阿楚有點惱火,明明是她們先一直拿眼白橫自己的,自己以牙還牙,有什麼錯?
白胖婦人卻不依了,叫罵起來,非要阿楚給她家小娃兒賠不是。
阿楚自認沒錯,只梗著脖子不肯。
白胖婦人惱了,撲上來就要打阿楚,阿楚亦惱,但因自己一身傷,懶得跟她打,於是從懷中摸出一張符咒,唾口唾沫,“叭”的一下貼在那婦人腦門上,再喝一聲:“定!”
啊婦人便保持著張牙舞爪的樣子僵在了原地。
小娃兒止住了哭,呆呆看著白胖婦人,而周圍一眾人立刻四下散了。
阿楚撓撓頭,想了一想,抬手打算將那符咒揭下來。她又不是什麼惡道士,對蠻不講理的人只稍稍嚇上一嚇便是。
但她的手還未觸到那符咒,便見得符咒竟然自己脫落了。
白胖婦人見鬼了一般,拽起小娃兒便飛也似地逃了。
阿楚一愣,俯身從地上撿起符咒。不會吧?這才幾天功夫,自己的術法不至於退步到這地步吧?
一想到這兒,阿楚不由大受打擊,趕緊拿著符咒在太陽底下細細檢視。
終於,她在那符咒尾端看到一個極小的“洪”字,那麼小的字,卻還張牙舞爪的,她再熟悉不過了。
“師父!”她頓時大叫起來。
那個“洪”字,正是她師傅洪宴聲慣常使用術法時留下的標記。難道師父他來了?
阿楚急切地在人群之中搜尋著自家師父的行蹤,亦顧不得腳上的凍傷,一瘸一拐地在大街上飛跑起來,一邊跑一邊大叫:“師父!洪宴聲!”
一直等到她十分洪亮地吼出最後一句:“洪宴聲你這個老色鬼!”
突然不知道從哪兒飛出一張黃表紙,飄飄然落在她眼前。
她趕緊撿起來開啟來看,是一行用硃砂寫的小字:“敢罵為師?回去揍你!”
難道真是她師父洪宴聲?這個討嫌的語氣,應該八九不離十。
他來瑞興了麼?可來這兒做什麼?還藏藏掖掖地不肯露面,搞什麼鬼名堂?他之前不是說,要在玉龍山閉關的麼?這麼快就出關了?
正愣著,又一張紙條晃悠悠地向她飄來,她趕緊抬手接住。這次的紙張才窄窄的一小條,硃砂小字也寫得密密麻麻,想來是覺得上一張太過浪費了吧?嘖嘖,如此小氣吧啦的作風,肯定是她那個給她一枚銅板都要先枕著睡兩天的小氣鬼師父無疑了!
她趕緊開啟那小紙條看,只見上書:“笨蛋楚,你真醜!怎麼把自己搞成那副德行?罷了罷了,誰讓為師心腸好?前行九步,右拐,有藥。另,為師純屬路過,別找為師。再另,藥費等你回來掃院子扣錢算啊!”
阿楚無力翻了個白眼,量著步子向前走了九步,向右一拐,果然見到牆角處放著一隻小小的瓶子,開啟來,飄出一股熟悉的丹藥味道。小時候她調皮,總搞得一身的傷,那個懶師父又不願總給她配藥,為了省事,無所不用其極,最後索性開了丹爐,給她練了好幾顆專治各種外傷的丹藥。倒是一擦就見效,還真是懶人有懶法子。
她覺得鼻子忽然有點酸。
第三張小紙條又飛來,只有指甲蓋大小,虧得阿楚眼力不差,才沒漏過,撿起來再看,只有三個字:“不許哭。”
她扁扁嘴,抬起頭。
果然真是鼻子出毛病了啊得趕緊去找那隻蜜蜂去了。
揮別了見首不見尾的師父,阿楚繼續一瘸一拐地去找倚微的鋪子。她知道他在前街上開酒鋪,叫什麼什麼醉來著?上次小俏兒說過的,她這笨腦子,又沒記住。
低著頭一邊走一邊想,冷不防一頭撞上個人,她臉上的凍傷蹭到那人衣裳,頓時火辣辣地疼。
抬頭一看,居然正是那個長得不像好人的倚微。
他有些不悅地瞪著她,居高臨下地,竟有幾分像那個陰沉臉的公子。嘁!一看見他心情就變差了。阿楚亦板著臉回瞪他一眼,錯開身子,打算離他遠一些。
而倚微也並沒有與她搭話,大步走開。
等等,他要去哪兒?不會是要去找小俏兒吧?
阿楚立刻轉身追了上去,攔在他面前作護衛狀:“你要幹嘛去?”
倚微不語,只管繞開她繼續走。
“哎哎哎,等會兒!你要去找小俏兒嗎?”阿楚鍥而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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