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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微再次繞開她。
她倔脾氣上來了,索性一把拽住倚微衣袖:“你到底要去幹嘛?”
倚微冷冷地甩開她,拋下一句:“我有話要跟她講清楚。”
“哎哎哎,你——”阿楚拉他不住,只好跟著他向蓮鯉齋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字數分配不均,搞了個驚悚的四更出來。。。。我orz。。。究竟要這樣糾結到何時喲。。。
64
64、兩人 。。。
小俏兒坐在棧橋頭,靜靜地望著平靜無波的水面。
自從公子離開之後,這水塘裡的錦鯉群也不見了蹤跡。
留下她一個人,面對著這說不出的寂寥。
她足尖輕叩池邊一塊並未融化的碩大冰殼。冰面下有一枚饅頭大小的氣泡,隨著她足下的動作,微微顫動。
除了這枚水泡,水面下好像再無動靜。她忽然有些煩躁似的,用腳踝再次叩了叩冰面,使的力氣l略有些大了,圓滾滾的水泡不堪煩擾,終於不情願地分裂成幾個小一些的氣泡。
這麼輕易地便分開了。
小俏兒眨眨眼,使勁將到了眼眶裡的眼淚逼了回去。她不想再哭了,眼淚除了能彰顯她的無能之外毫無用處,簡直就像是在嘲諷她和公子之間的信誓旦旦。
她曾經那麼堅決,可是現在的這境況算什麼?一切都面目全非,她倉促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樣去理解這些紛亂的事情。
公子殺了她?她在聽到莧莧這樣說的時候覺得這一定不是真的。可是公子卻沒有反駁,甚至沒有任何異議。他反駁了之前所有的話,但是隻有這一點,他沒有再說一個字。那個時候小俏兒多想衝過去抓住他問個清楚,問他為什麼不反駁,為什麼不說自己不相信。
難道他想起來一切了麼?因為想起了一切,才使得他不能再跟她在一起?
那究竟是怎樣的過往啊。
真亂了套了。
到頭來倚微才是那個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人,不離不棄。可是她卻沒有欣喜,沒有該有的釋然感,相反的,她覺得這像是自己無法償還的罪,是一隻將要禁錮她的枷鎖。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一直在牽引著她,並且跟她說:“這條路才是對的,走吧走吧。”可是她卻還是鈍著步子,遲遲不願離開那個分岔的路口。
即便那隻手是真正的方向。
她覺得似乎有一陣肆虐的風颳進來,將最後一點光亮也扼殺了。
為什麼在知曉真相之後,卻萬念俱灰?
小俏兒看著自己凍得通紅的手指,徒然地握緊又鬆開,掌心裡仍舊空空如也。
此時她才痛恨起自己這一無所知的凡人之身,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要將一切遺忘?
*
上京的路途好像遙遠得看不到盡頭,公子坐在寬敞的車廂裡,略動了動不適感越來越強烈的手臂。
縱使身上帶了水涵珠,使得周身縈繞了凡人感覺不到的水汽,卻仍舊無法令他感到安寧,車廂外面吱吱嘎嘎的車輪聲更擾得他心煩意亂。
他覺得自己心中像是有一團鬱結不散的怒氣,在胸膛之中兜兜轉轉,卻始終找不到能發洩出來的通道。
想起那個有著紅色瞳仁的傀儡的話:“你是害怕的吧?”
是呀,他是害怕的。那攫住他身心的恐懼,從未出現在他身上的恐懼感,即便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害怕。他甚至來不及仔細辨別一下那傀儡話中的真偽,一種強大的錯愕與驚慌便幾乎瞬間將他擊潰。
而且似乎潛意識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沒權利反駁,他是有罪的,他應該認同那個傀儡所說的話。
所以,那是真的。
他曾經殺了她。
這沾染了血汙的感情啊,讓他怎麼再去面對她?
難道這便是他應該揹負的罪孽?他能做的也許只剩了懺悔與離開。
可是對她的喜歡,要怎麼辦?
應該束之高閣,再也不聞不念麼?
他閉上眼睛,感覺到心臟上好像被什麼銳利的東西刺中了一般,疼痛無以復加。他想起一個詞——失去。
即便他是仙人又怎樣?他擅縱水,即便是一望無際的海,他也能像玩具一樣隨心所欲地控制;他擅術法,無論上天遁地,萬般變化,他都能信手拈來。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他的無用的強大,甚至握不住一條絲帶一樣的感情。
隨著車身的顛簸,不時有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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