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老鍋精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而且她說的這些於那個不像好人的傢伙來說,自然是大有裨益的。拿之前的事例一比,他可比那陰沉臉公子優秀多了。他又是兩百年前的僅剩的另一個見證者,只要他點一點頭,那還不由著他顛倒黑白?”
阿楚說得高興了,還拿手肘捅捅老鍋精:“哎哎哎,你說是不是這樣?”
老鍋精顫巍巍地起身,輕輕咳了兩聲:“事情原本是怎樣,到最後總會真相大白。耐心等待吧。”
“耐心?這可怎麼耐心?唉,我就是沒證據,只能白白看著小俏兒在那兒傷心。要不,老頭兒,你陪我一起找證據去吧?如何如何?”
老鍋精悠悠然瞥她一眼:“我還要去找人,恕不奉陪。”
說罷,也不管阿楚在他身後氣得跳腳,徑自離去。
走出後堂的時候,才能看得清他鬱結的眉頭。
合歡到現在還是不見蹤影,她究竟去哪兒了呢?
63
63、見首不見尾的師父 。。。
老鍋精離開後,阿楚一個人在店鋪裡又發呆了一會兒,守著炭爐烤著火,甚是愜意。不過終究還是不喜歡一個人呆在那又暗又悶的地方,沒一會兒便又跑了出來。
結果剛一出來,又結結實實打了個大噴嚏。
趕緊捂住口鼻,生怕給小俏兒聽見。凝神靜氣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動靜了之後,她才舒一口氣,使勁揉揉鼻子,撇撇嘴。
怎麼總是打噴嚏?難道鼻子出什麼毛病了?對了,以前聽鳳仙居的漂亮老闆娘說起過,鼻子難受的話,可以吃些蜂蜜。那蜂蜜是極好的滋補品。
而且,十分便利的是,正好附近就有一隻大蜜蜂,又膽小怕事,正適合拿來打個劫。
這樣想著,阿楚不禁樂呵起來,連身上的凍傷也不怎麼覺得疼了,急急忙忙地衝回房間裡摸了幾張符咒揣進懷裡。
她已經換了房間,現在跟小俏兒一同住在慶餘華餘住過的那間稍大的廂房裡,自那天起,再也沒有回過那間廂房。
小俏兒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穩,常常會在噩夢之中驚醒,大叫著坐起來,順帶連一旁的阿楚也一塊兒嚇醒。可見她心裡的事情壓得她有多難過,阿楚多想替她分擔一些,卻實在無能為力。
她悶悶地走出房間,仔細關好門,打算出門去轉一轉。
那個陰沉臉的公子臨走前在蓮鯉齋外面佈下了十分強大的結界,她亦曾尾隨去看他布界的,本想著挑刺來著,誰知竟然無懈可擊,果然不愧是仙人。
這樣的結界,估計對抗一兩打的大妖怪都不成問題,擱在這兒用來保護兩個人一隻雞外加一堆魚,實在大材小用了些。不過布界的人都不嫌鋪張浪費,那麼她這個受保護的人之一也不好說什麼。
人在裡面自然安全無虞,阿楚四處檢視了一下結界之後便溜出門去。
今日陽光正好,街面上幾乎已經看不到殘雪了,到處都能聽到雪化開的細碎聲音,混雜著幾個小販懶散的吆喝聲,增添了幾分生氣,竟也不再覺得有多麼煩躁了。
她走得很慢,凍傷的腳趾頭還沒痊癒,不敢太用力。不過這樣倒也閒適,正可以一家一家小鋪子慢慢逛過去。
街邊有人在賣糖葫蘆,紅果兒紅彤彤的,襯著薄薄的一層糖衣,在陽光底下顯得分外剔透,誘人極了。阿楚咽咽口水,歪著頭一直看。
她沒錢,又不好意思跟小俏兒要,所以出門來也只是幹逛,順帶去打劫蜜蜂。
許是看她一臉的可怖傷口太過嚇人,唯恐被她嚇走了生意,那賣糖葫蘆的乾巴老頭兒皺著眉頭,從掃帚頭上挑了半天,挑出一根最細最小糖風也最少的糖葫蘆遞給她,打發她離開。
阿楚才不要他施捨,眼一橫,從鼻孔裡冷哼一聲,扭臉就走。
走至前街中段,遠遠地便瞧見一群人正熱熱鬧鬧地搭著高臺,幾個年輕後生上躥下跳,忙得腳不沾地,滿頭大汗,只著單衣。
走近些才看清了,這大概是個戲班,正打算搭臺唱戲。
今天是什麼日子?
大集?廟會?
嘁,管他呢!反正跟她沒有關係。
她站著看了一會兒,察覺到周圍人都偷偷拿眼風掃自己,便有幾分不自在,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氣勢,一個一個回瞪過去,反正自己一臉傷,凶神惡煞,回瞪白眼附送鬼臉驚嚇,一點也不吃虧。
有個四五歲的小娃娃被她白眼加鬼臉地一嚇,“哇”地一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