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在酒吧忙和啊。”
“怎麼這麼靜?”
“不出來接你電話嗎。”這孩子咋回事神叨叨的,抽出腕上自己的手機瞅一眼,沒關機啊,“你找我幹什麼給翅膀打電話?”
她不回答問題只嘆氣。“白激動了。”
“你激動啥?”費解地看了翅膀一眼,看到他滿臉不尋常的笑意,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什麼呢?”
“嘿嘿,今天要在翅膀這兒過夜噢?”
“你的線人不跟你報備完了嗎?”她給小冬發簡訊說酒吧人多留下幫忙,過門禁點就不回了,這丫頭一準兒是打電話到她們寢室聽說了才故意整這出擠兌人。
“聽你說才有真實性嘛。幾個屋啊?”
“一個。”
“哦。幾張床啊?”
“一個。”
“要說一張。”不然翅膀怎麼知道她問了啥。“幾床被啊?”
“不是楊毅你是不撐著了?”
“你看你這爆脾氣!”氣死人的話還和著氣死人的笑,“我不就擔心你倆被不夠蓋十冬臘月再凍感冒了麼。”
“你滾吧你!”她哭笑不得。
一把奪回手機,翅膀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只有笑聲,漠然道:“說話,笑個毛?”
嘖嘖,大城市人說話也這麼不講究。“文明點兒,這不你們屯子。”
“你剛才是不是調戲俺家貓寶兒了?”
“你~~家?”這長音拉得相當有難度,把曖昧的思想表達個淋漓盡致,“翅膀你個大畜牲。”
“謝謝。”翅膀微笑地忍受了她的人身攻擊,甚至還有點得意。
“客氣。”她有風度地笑,“那——我先撂了?”
什麼叫“先”撂了?“我一會兒關機,你有話這會兒都說了吧。”
“你可以永遠關機,我把下半輩子話都跟你說了。”
這崽子是真能抬槓。
酒吧後廳間出來二十多坪的個人小空間,特製的兩米見方軟墊大床佔了很大部分地表面積,翅膀認為這完全是長髮那廝為方便帶女客人風流快活所置,說法個人主觀成份太濃不足採用,不過從屋內擺設的精緻度可以肯定一點,長髮哥確實是個很懂生活的人。東牆鑲嵌大衣櫃,兩扇櫃門內各貼一片可照全身的鏡子,同時開啟幾乎可以看見身體前後任何角落,這個自戀狂!南邊床上方的牆上橫了長短不一的兩排木板做書架,倒折下一個水滴型檯燈,書被長髮全數帶走,架上散放著丁凌的臨床心理學和翅膀的過期報紙電動剃鬚刀等閒雜物品。西部半面實體牆懸著一臺電視,可惜因為現任主人從來找不著遙控器故很少使用,下面是造型抽象的小型工作臺,畫具換成了十七寸液晶組裝電腦,透明水晶花瓶裡塞滿菸頭。另外半面是落地窗,掛著深淺藍的扎染布藝窗簾。靠北那面儼然一個家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廚房,牆面上吊式櫥櫃換氣扇,往下有煤氣灶臺煮鍋洗碗池,角落裡青島小王子冰箱上一隻吃光的康師傅麵碗還殘留著湯底。最格格不入的是地面,廚房這半是素色地板,床那半卻是花裡胡哨有卡通圖案的泡沫磚,從顏色的鮮豔度可知才買不久。
“這是你鋪的吧?”時蕾扭頭看翅膀,除此之外不做它想了。
“啊,有時候小杰他們來床上睡不開。”
“十二生宵。”她看著上面的雞們狗們發笑。
他的視線在泡沫上掃了一遍。“這蝸牛也就算了,你家十二生宵有坦克啊?”
她細看那些圖案,還有形狀誇張飛機和蝴蝶,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長髮哥見了不罵他破壞藝術的。
翅膀脫了鞋倒在床上長長出口氣,大聲抱怨好累,嘟囔著今天如果賺不出個手機錢明天爺就關門不幹了,半晌才發現時蕾還站在地上擺弄牆角大花瓶裡的模擬藤條。“過來我摟你睡覺。”他涎著臉朝她招手。
她當真走去,和衣上床倒在他身邊,輕輕閉了眼。
簡直不把他當男人!翅膀苦笑,下巴擱在手背上歪著頭端詳她輪廓美好的側臉,膚質光潔,未經化學品妝扮,嘴唇豐潤但稍欠血色。長睫毛微顫,上下眼皮粘上一般不肯分開,看不到他眼裡滿滿的憐惜。“困了吧?”
夢囈般“嗯”了一聲。
“睡吧。”低頭拂開她額上的髮絲,落下一吻,覺察到明顯的僵滯,他以手撐身坐了起來,“我去大廳再盯會兒。”
她張開眼迷惑地望著他的後腦。
“脫衣服上去好好睡。”他拍拍她那條厚質牛仔褲,穿這東西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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