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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翅膀。”
“嗯?”他回頭,看到的她欲語還休十分誘人,不由又露出壞人的表情,“你要留我我可不走了。”
“不是說不會談感情嗎?”她不怕他這種痞相只怕極了他認真的模樣,他的眸若沉下,她便說不出話。
“哦,不會談還不會學嗎?”他勾起討好的笑,“談不好瞎談唄,再說還有你教我。”
“幹嘛找我教你?”她一隻手背偷偷觸碰臉頰,好熱。
“我跟你不是熟嗎?”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時蕾不再多說,重新合起眼。
“不跟我嘮啦?”他等了半天她也不吱聲,“來氣了?你說你這不是成心搗蛋嗎?給的時候不要,現在又自己動爪往外撓扯。”他豈會不知她想聽什麼,可是情話他說的太多了,她又信過哪一句?“得,我說,因為喜歡你總行了吧?說我花心我也認,朝三暮四你愛咋罵就咋罵,反正我裝不下去了,以前對你可能是追著玩,現在是認真的,是真想留你在身邊當女朋友。你不相信一見鍾情,現在咱總夠得上叫日久生情了吧?還沒有點可信度嗎?你要是連教我都懶得教那我就自學,我能跟你身上學會認真,也能學著怎麼談感情是不是?”這都沒反應?鏡片下眼睛瞪了溜圓,彎腰貼近她的臉,近得能感覺自己氣息撲出又反彈回來,“你”爹了個糞的!居然睡著了!直起身絮絮唸叨,“爺打出孃胎沒做過這麼噁心的剖白,你就這種反應!真給面子!你行!”他這個氣,指節捏得嘎嘎響,手抬了又放,像個瘋子似的指著睡著的人放話:“我給你兩個數時間,不當我女人的話吱聲,1、2,沒意見?”消氣了,抱起她在床上放好,拉過被子蓋上,獨角戲唱得很HAPPY,俯身偷了個香,偷了個笑,“那就這麼定了啊。”趕快去清場,回來好抱美人呼呼。
疲倦的貓乍被挪動,稍嫌不滿,但很快又自我擺好舒服的睡姿,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只是越睡越暖,撐開眼皮只看見一片淡青胡茬兒,均勻的呼吸拂著她頭頂的發。他的喉節上下躥動,嚇得她連忙又閉上眼睛,氣兒也不敢喘,本來最舒服的姿勢這會兒使得全身麻痺。她沒有在男人懷裡醒過來的經驗,該先睜左眼還是右眼?此刻,在她的脖子下有一條胳膊,在她的腰上,還是一條胳膊,當然這兩條胳膊都屬於對面這個人的,她自己的還好端端長在肩膀上。耳邊的呼吸聲依然平穩有節奏,萬幸,他還沒醒。小心從他的包圍中起身,躡手躡腳地下了床,站在床邊看他,睡相很好,跟被人從後打中一槍撲地身亡似的老實。他沒戴眼鏡,容貌有點陌生,時蕾細細地看,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連他是雙眼皮還是單眼皮都不知道,想叫醒看看又不敢。抓著一頭亂髮轉身踱至窗外,掀開窗簾一角打量下天氣,又陰天。好冷。
衣櫃上方柳葉掛錶地咔咔咔咔,轉了一圈,還不到八點鐘,再輕輕爬回床上,裝作不曾起來的樣子。在他枕畔端正地躺著,卻怎麼也睡不著,頭偏了幾許,將他的臉收進視線範圍,以喉音喚道:“翅膀?”
他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把她嚇得冒汗,渾身虛熱,寒意頓散,腦子空白了陣,又睡了過去。這一次沒睡多久就醒了,翅膀不見了,有個瘦不啦嘰的女孩子坐在床頭,看不清五官,但知道她在忿恨地看著她。這人不認識啊幹什麼一副深仇大恨的德性,時蕾就問她你是誰啊?女孩說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是不是沒考試就當翅膀女朋友了?時蕾心想翅膀也沒我髮捲紙我怎麼考試啊?嘴上卻說不出來話。那女孩就指著她大叫,她是作弊上來的她是作弊上來的。時蕾又急又氣,撲上去捂她的嘴,近看竟是邢影,連忙求她別喊,什麼作弊啊多難聽,咱補考還不行嗎。邢影說補考得交錢。她哪有錢啊,錢都讓翅膀拿去買手機了。邢影像知道她沒錢似的冷冷嘲笑,那笑聲賊刺耳,原來不是邢影,是雷紅巖,她剛才看錯人了,早知道就不求她睜開眼睛幽幽嘆氣,真正的醒來,思維還未完全擺脫古怪的夢境,這算什麼事兒啊?談個戀愛還得考試!果然惹上這個人就相當於召告麻煩,來吧我等你。
翅膀也在同時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不到一點。”她的聲音有著初醒的嘶啞性感。
他猛地抬起頭來看她,似不確定自己所見,直勾勾地瞪了幾秒鐘才搞清狀況,臉重新埋進床上,不一會兒吃吃笑起來,雙肩直抖。
時蕾忽然就發現之前的那些尷尬不見了,似乎跟他同床共枕已是再自然不過的事,只是這個夢發得鬧心。“我剛才夢見雷紅巖了。”望著天花板的水泡桌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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