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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翅膀說過的,“夠不到說話。”
時蕾聽他生疏的東北話不禁失笑。不知道原來今年流行哈東北。丁冬老早就跟著翅膀學那些噎人的苞米瓤子嗑兒,小晉最近也張嘴閉嘴賊咋地咋地,現在連丁凌都跟著湊熱鬧。
“怎麼夠不著說話?”潮流發源中心流裡流氣地夾著根菸偎在吧檯上,“溜鬚拍馬這回事兒還分什麼同一系統,只要比你級別高的就行,早晚用得上。拍吧,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至理名言麼!”
“多年心得?”時蕾挑眉問。
“多年被拍心得。”他招手要來菸缸,“孩子你是沒見過那些豁出臉來嘮拜年嗑兒的,把我都能整臉紅。”
“那是有點過份了。”這人的臉可比壓縮牛皮,又硬又韌,能把他弄不好意思得多恐怖點事兒!
丁凌同情地看著他。“阿非從小就得接受全市人民的拍打?”
“彼此彼此,”翅膀得意地朝時蕾吐菸圈,“俺們市不比你們學校大多少。”
“你聽他白唬!”時蕾扇著眼前的濃煙,“他一小破孩兒說話什麼分量沒有,誰會拍到他頭上來?”
“憑什麼呀!”翅膀不幹了,“啊,小大夫就有人特別討好,我就是小破孩兒沒人理?我幹啥說不上話?俺家也就我一個兒子。”胳膊肘外拐得未免太厲害,也不怕擰折了!
“人品不同。”她一本正經地打官腔,“你是要打壓的,丁凌要充分調動。”給口氣就上天的人還是拽著點兒好。
“調動個屁!”翅膀斜了一眼丁凌的得意相,“你看他開X5牛逼哄哄的還用你調動。”
“切,能買起你早買飛機了!”
“反教兒了,你等一會兒沒人的。”他咬牙威脅。“把你打成癟兒明天捲起來上火車。”
“那你們去吃飯吧,”她綻著咪咪的笑容,“我去車站把票退了。”
丁凌高興地看他們倆為自己吵架。“蕾蕾現在能跟阿非過上兩招了。”不像以前那樣眼皮都懶得抬,什麼話隨人說,頂多就是一個“滾”字打發。
翅膀也發現了,呵呵兩聲,道:“嘴可欠了呢。”
“滾。”
出現了!丁凌輕笑。“走吧,順便餞個行。”
翅膀堅持吃上車餃子,丁凌繞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家讓這事兒精可心的餃子館,不是嫌人多就是嫌店面兒破。時蕾坐在後座聽他跟人家白唬吃過的五十多種大餡餃子,又說想吃酸菜汆白肉,成心為難人一樣嗎?滿S市能找出幾家正宗東北菜,加上這人嘴刁,往往是去一家罵一家,以後便不肯再來。轉了一個多小時,丁凌自認土生土長的S市人,對家鄉的飯店分佈情況還不如他來得熟悉。翅膀腆著臉叫囂自己是敗家皇上,長這麼大論起吃喝玩樂就沒服過誰。剛好車開過一家日式居酒屋,他喊住丁凌慢行,回頭問時蕾還想不想吃生魚片。時蕾馬上後背發癢,狼狽說道:“不吃。”
翅膀鬱悶,不吃就不吃,給什麼臉子啊?
丁凌在鏡子裡看他。“蕾蕾可能海鮮過敏。”
“不可能。”他不信。“那年去大連在海邊吃人家剛打上來的,給叢家和於一都吃得上吐下瀉就她沒啥事。”
“那為什麼出皮疹?”丁凌皺眉,“會不會是交叉過敏?”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時蕾下意識地撫撫上臂。“反正也沒多嚴重,抹完藥不撓就好了。”
“怎麼不嚴重啊?”丁凌不贊同,症狀消失兩天後她跟他提起時,胳膊上還可見明顯的抓痕,“面板過敏可大可小,不能馬虎。”
“什麼時候過敏了?”翅膀後知後覺地轉過身看她,“吃生魚片那天?我怎麼不知道?”
“當時吃完沒事,晚上不怎麼開始後反勁兒了,”什麼高階料理?想起就來氣,這不是花錢找罪受嗎?“長一身小疙瘩,後背胳膊上全是,越撓越多。”
“真噁心。”他撇嘴,感覺自己身上也跟著癢起來,“第二天來我看沒事兒啊,連說都沒跟我說呢。”小大夫還沒掛牌就給她看兩回病了,嗯?在哪弄的藥?腦中不受控地浮現丁凌往她背上塗藥的曖昧鏡頭,翅膀眯起了眼。
“我跟你說幹啥?你能治啊?”她沒發現他在反酸,兀自說著挑釁的話,“再說第二天貴客到,你還能顧著我?”
“可也是。”翅膀樂了,說到底她還是介意硃紅巖的。
“滾。”她扭過臉。這種話她自己說可以,聽他承認就不是那麼事兒了。
丁凌拐過彎直行,順便看了一眼副駕上嘻皮笑臉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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