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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發現啊?”他蹲在床邊,摘下她頭上的別卡,愛不釋手地摸著她的發,“學著吧。”
“學不會。”她搖頭,攤在床上的黑髮像緞面一樣晃動。
翅膀看得眼發直。“腦細胞可能都讓頭髮吃了。”所以才這麼亮,“頭髮長見識短是有一定科學道理的。”
“我絞了去。”
“敢~倆大耳雷子醢得你頭髮長長之前下不了地兒,”他一點都不像開玩笑,“要不你就試試。”
“洗衣機是不是停了?”時蕾聽了一會兒,確定停了,“去拿出來晾上,完給床單扔進去甩了,少放洗衣粉窗簾別一起洗。”
“哎呀我會洗啊。”不夠她指手劃腳的。
“你會個屁!那窗簾灰可大了!”把狗嚇一縮脖,安撫地拍拍它,又問,“知道晾衣架在哪了嗎?”
他正裡外屋地找,聽著她的話不服氣地還嘴:“你把它埋南極圈凍土層去我都能翻著你信不?”
那自己翻吧!她不言語了,看好戲地冷睨著他。
那麼大個架子能放哪去!翅膀這個納悶,拎著衣撐掛好的衣服四下找也沒翻著,終於急眼。“放哪了?”
“凍土層呢。”挖去吧。
“靠,你別讓我找著!”
事實證明,比起耐力,一隻貓是不會輸給馬的。時蕾揉著痠疼的後腰,穩穩當當地瞅著不過兩分鐘就耐性全失的人。
“你是真艮!”翅膀服軟了,“到底放哪去了?”
“前廳,樓梯後邊了。”仙人指路。
路人氣結。“這他媽我上哪能找著去?”
南極都能想到想不到前廳?
晾好衣服回來,看到床上的人弓著身子,窩成個句號。小狗被圍在中間,不太舒服地想往出爬又被按著不能得逞,嗚嗚直叫,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剛進門的爹。
“死丫頭,這時候知道找我了!”把它捉出來扔在地上,翅膀趴下來看那個白臉句號,鼻子抵上她額際,“難受?”
“咱家有沒有紅糖?”
“你覺得這種問題我可能知道嗎?”他起身去冰箱找,又去碗櫃,沒找到,“我上超市買一袋去。”
“不去了,不喝了。”
“我去買。你懶廢了都。”他從皮夾裡抽了幾張錢揣兜裡,“床單甩著吧,等我回來晾。”
“那順便買點菜回來晚上吃。”
“晚上叫外賣。”
“不行,你瞎吃瞎吃的再犯病了。”
翅膀在門口穿鞋,笑嘻嘻地看他。“那你得餵我一輩子噢。”
“我憑啥?別忘了買豬肝,多買點,狗吃不了你吃。”
35、惹不起?躲開!
叢家打來電話說北京現在每天新增非典確診的一百多人,疑似沒數,這還是官方說法,實際有多少被壓著沒報的都不知道。每個人都草木皆兵,在公共場合咳一聲,周圍五米之內見不著活人。商場狂甩,耐克阿迪全場二折,季風買了五千塊錢的衣服和球鞋,說這幾年不用再添新衣服了。坐公交跟打車一樣,大串車上就四個人,一個司機倆售票員加他,他在最後座橫躺,售票員抄著手斜了個眼睛看他。學校跟外界隔離控制,企事業單位都放假,北京好像要封城,很多外地學生和上班的都往家跑,超市跟不要錢似的,大米白麵凡是吃的用的都搶,逮著什麼拿什麼,貨架子全空了。時蕾說S市還沒這樣,不過情況也挺慘。她這些天抽空在飯點兒或是半夜給丁凌打電話,他說目前新收治患者正減少,但疑似病例轉的人數沒法控制,他們每天都要在生理心理雙重超負荷狀態下工作,越來越多同事沒染病毒也倒下了。電話裡的他也總是很疲憊,說不了幾句就結束通話。翅膀告訴時蕾不行心疼,自找的,不讓去偏去,累得三孫子似的圖啥呢?沒兩分鐘又說你明天使美人計勾搭他回來吧,別跟那兒靠了。時說罵他你給我遠點死的。
不過翅膀算是說對了,這茬病真是給大夫護士們直溜傻了,2003年,感動中國團體獎。
S市相對來講疫情控制得較好,沒受太大波及,比方說酒吧還是有人泡。飛石門口的消毒標語很搞笑,別人貼本店已消毒,翅膀貼的是:本店已火燎過。又做了個亞麻吊板歪掛在店門口柱子上,板上用中英文雙體寫著:非典與狗不得入內。閒瑕時候跟克魯斯學調酒,自己研究出來一種調法,細高的可林杯裡依次倒入全等橙汁藍色柑香酒上層是朗姆和烈酒伏特加,喝的時候拿火在杯口舔過,酒經加熱變色神秘好玩,喝起來先辣後苦到舌尖麻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