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冬花嘮嘮叨叨地說著,數說著家常,就象掰著自己的手指頭那麼熟悉,但她絮絮的話語在別人看來,卻顯得那麼漫不經心。
但她的話就象那耳邊的了陣風兒,從大家耳朵裡進出一遍就沒事了。從大家世神態中可以看出這點。
蔚彩在碗裡挑來揀去一陣去洗手間洗手了,她是沒味口吃飯,半天都洗不出手來;蔚霞在看著一本言情小說,看得那麼入迷,幾乎忘了吃飯,有幾次把筷子伸到碗沿和桌子上都不覺,但還要邊吃邊看;蔚環呢,心不在焉,吃著米飯象擠牙膏,那麼慢吞吞的樣子,還呵欠連天,最後她把碗一推,說:“沒味!連個油花都沒有,怎麼今天的飯這樣難吃?”說著徑自去了。
“你這個小赤佬!白痴,就知道和老孃賭氣,嫌吃的不好麼?你有本事你尋你老子去,別尋老孃的不是,老孃給你們做飯洗涮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倒要和老孃生氣!”
蔚槐很不高興地皺著眉,有點心煩地看著範冬花:“媽,還缺什麼,你說,我買去。”
“缺得東西多著呢!湊合吧!”範冬花說,“你那混蛋老子這個月不知怎麼回事,給我寄回那麼點錢,什麼都不敢做,啥錢都不敢花”
蔚槐聽了很竟外,問範冬花:“媽,我爸怎麼回事?”
範冬花本來心裡對蔚子祥很不滿意,平日給她如數往家寄錢還要埋怨不休,現在寄回的錢不多,過日子都捉襟見肘,心裡就窩了火,窩了火就會罵罵咧咧,她罵罵咧咧就不會有好事兒等著大家聽。
果然,蔚槐詢問的話才落,那範冬花就氣咧咧地說:“蔚子祥混蛋一個,又長年不回家,能幹什麼?只是我不說罷了,免得生氣。”
蔚槐的心目中卻堅信他父親蔚子祥不會做出什麼逆天背理的糟事,他對父親的影響極好,而且對父親有種與生俱來的敬佩。
於是他說:“我爸肯定有事,要不,不會才寄那麼一點錢給咱們。我看啊,父親不是生病了麼?還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範冬花鼻子裡就冷哼一聲,說:“生病?見鬼去吧!生病能花那麼多錢?我看啊,他是在外面尋花問柳!找那花兒枝兒尋樂子去了。”
她這樣說著,還真以為蔚子祥那樣了,氣恨恨的樣子:“男人在外,他也不是一個不健康的人,他能守身如玉鬼才相信!我看啊,敢情是那個嫖子把魂兒勾去了。”
蔚槐一看他母親的那個勁兒又來了,知道母親那樣給誰也是難以忍受,對父親來說夫妻見面是一種的折磨,而對他來說,就象一把刀刺在他的心上,把他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就那麼割裂撕碎,他不允許別人這樣貶低賤踏自己的父親,他不要那份撕裂與疼痛,包括自己的母親,他也不允許她侵犯他,傷害他。
蔚槐趕緊打斷範冬花道:“媽,我不和你說了,你看看你,又想到那兒了?整天亂說。”
範冬花說:“我亂說?兒子啊,這是憑我的感覺才這樣說的!我還不知你父親嗎?恨誰,不理不睬不說,心裡那個狠勁,誰都比不過。”
蔚槐為他父親據理力爭,說:“可是,父親對我們很好啊,從來不動氣,不僅象一個父親,而且象一個朋友”
他沒說完那範冬花就又打斷了他的話:“那是對你們!對我,多少年了,就是敵人一個!最初,生你那時還好些,後來,越來越不象一家人”
蔚槐聽了,翻著眼皮看看母親,不痛快的神色,但好半天沒做聲。
範冬花看兒子這樣不滿意自己,一時也是氣恨交加,心血來潮就想到那個兒媳。她就看不出那江惠如哪裡好,好在哪兒,可兒子蔚槐卻尋死覓活要娶回這麼一個敵人情敵的女兒。情敵的女兒從娶回來那日起,她就感覺心裡有隔膜,那隔膜象從林葉兒身上帶過來的,所以,江惠如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甚至舉手投足她都感到一個新的林葉兒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晃動,所以她也整日活在不痛快的心情裡,所以,當蔚槐提出要在縣城買樓房時,她沒有表態,甚至私下認為反正自己不掏一文錢,要詐,就詐那蔚子祥去,誰讓兒和女都是他的,她一個女人家掙不來一文錢,她能撫養她們成人已經不錯了,再從她這老黃牛身上撥毛,那是沒門的事兒。
蔚槐終於不耐煩起來,皺著眉頭說:“媽,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少說兩句?我少說兩句你就聽我的話了?想當初,我是怎麼也不同意你的這門情事,但是你就是跟我胡攪蠻纏,不達目的不罷體。這下,你好了,我可遭殃了,仇家的女兒都進家了,人家要樓房,我還得從我身上撥毛”
蔚槐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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