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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範冬花說起縣城樓房的事,就按捺不住心裡的牢騷,斜了母親一眼,說:“媽,我買樓房可沒有向你伸手要一文錢,人家惠如也沒有張口向我要,是我自作主張要買的。我的想法吧,可能還和你們不一樣,總覺著縣城裡乾淨,方便,從吃喝到拉撒,在家裡就都辦了,那象村裡呢,連一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範冬花聽了,沒心情自然就沒好話,她說:“方便甚?!是你受了狐狸精的引誘吧!你那老婆整日洗東西,什麼乾淨!明明是嫌我們髒,要擺脫我們這個髒窩,過你小天堂的生活!都是你那個花兒枝兒出的主意,我還不知道?”
蔚槐嘴角扯過一絲哭笑不得的神情,說:“媽,你這是那裡的話!不是人家惠如的錯,是我要買樓房的,要怪罪,你就怪罪我吧!”
範冬花臉上閃過一絲自嘲又似笑非笑的神情,嘆口氣,說:“瞧你那個包庇,我還能和你說什麼!本來,那江家就不安好心,你又不聽我的,娶了老婆忘了娘,媽現在在你心中的位置,是越來越沒有了。”
蔚槐說:“瞧你,又是那一套,我不和你說了。”說著,摞開飯碗走了。
蔚霞看家裡又鬧不愉快了,於是匆匆忙忙扒完飯,嘴裡說聲:“真沒意思。”也走了。
範冬花看著鍋裡白花花的白米飯沒怎麼動,心裡也不是滋味,剛才發過火的,心裡的那腔火還未吐盡,於是不痛快地說:“你們以後不吃飯才好!都禁了嘴,我倒省事。”
蔚彩聽到大家都不高興,終於細細地洗完了手,從裡間出來問:“好好地吃著飯,又怎麼了?媽。”
範冬花把鍋和碗弄得叮噹作響著,摔摔打打著,沒好氣地說:“怎麼了?還問我怎麼了?這個家都是祖宗,都是姑奶奶,就我一個丫環樣。你們走吧!你們走吧!”範冬花氣渣渣而又無奈地揮著手,“我伺候你們多少年,你們都那樣對我,我這輩子沒做什麼損事,倒要生出你們這些做累贅要氣我!你們走吧!”
一頓飯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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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才吃完飯,江惠如從母親林葉兒哪兒就回來了。
林葉兒寡居大半輩子,看透了男女之事,心裡塞滿了滄桑,以至於丈夫去逝後,一直和女兒相依為命過著單身媽媽的艱苦生活。
現在,她開著裁縫店憑自己的手藝把女兒拉扯成人,女兒是她將來的唯一依靠,看女兒要走,她忙裡抽身出來把一小袋蘋果遞給她。
“留著自己吃。”她心疼女兒。
江惠如在屋裡轉來轉去尋著什麼,象並沒有看見母親遞給她東西似的,只說一句“放著吧!”就又急急忙忙上翻下地繼續找東西。
林葉兒在後面跟了她半天,看她這樣,只好把給女兒的蘋果放在桌上,驚奇地問她:“惠子,你找什麼啊!”
江惠如看看找過的地方沒有找到自己所需的東西,只好開口說:“媽,我記著咱家有個鼠夾子,不知放裡了?我要用。”
林葉兒嘴裡嘆口氣,嗔怪地看著女兒,說:“你怎麼不早說?!我給你找找去!”
說著,一撩門簾就出去了。
細數說來,林葉兒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早年,她與蔚子祥轟轟烈烈的相愛一場,原屬於甜蜜如意的一對兒,可是一場意外卻改變了她的婚姻,改變了她的命運。在她原有的婚戀中,她認為蔚子祥喜新厭舊拋棄了她,是蔚子祥高攀依附了某些權勢,所以他才做出那般驚人之舉。
對於一些事,她又能知道多少呢?
蔚子祥的背叛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創傷,是難以接受的事實。
林葉兒很久地沉浸在那個心地受傷的境地,象上了枷鎖般一直把那個心結深刻在心裡,她感覺到蔚子祥在那場婚變中簡直是拿刀子捅她的心,他那般冷酷無情,全然不顧她的感受,兀自讓她流血流淚。
或許她那樣,他會快意?那麼蔚子祥往日的溫情到底煙消雲散去了哪裡?
她的痛苦無法言表,她本是一個心地善良而又內斂的姑娘,即使滿身心的痛,滿身心的傷,但是她始終恨不起蔚子祥來,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
受傷後她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嫁人,重新嫁人,於是她草草地嫁出自己,象出售廉價的物品般,在一片鴻但又異常清明的思緒中把自己嫁了出去,象祭壇供祭的牛羊等牲畜,充滿著死亡的誘惑,但又寄託著世人美麗的夢想,自己只能把這個囫囫圇圇的悲劇留給多年以後的知情人重新看,很悲壯也很殘孽。
水靈靈的她竟然嫁給了那個腳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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