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1/4 頁)
象鼎立,象防防,一時無語,眾人覺著無趣,便有幾個人又慢慢走散了。
現在,熱鬧的大街上,只剩下那一對冤家,還有那配著的幾條騾馬。
高梁奶邊走邊低聲對瞌細奶說:“這個好叫驢,也是,整天騾馬瞎配,整個一個流氓犯。”
瞌細奶回過頭瞧瞧近處的好叫驢,又看看高梁奶,心裡顧忌卻聲音不小地說:“你這個人,愛看不看,人家又沒有請你看,你亂髮什麼意見。”
好叫驢好象聽到什麼,下意識地看了兩妯娌一眼,又看看在一邊垂頭喪氣的二爺,仍然笑眯眯地說:“你們管得寬麼?把你們家管了就行了。”
那兩人卻不大理他,也不回聲,相跟著進西院了。
進了西院,瞌細奶卻這樣說:“這個好叫驢,驢日的,什麼都能瞎搞亂配,你剛才這麼一說,仔細再想想,可不,他還真象一個流氓犯。”
高梁奶有點嗔怪妯娌言不由衷,一會兒一個調兒,說:“我剛才就說嘛!你啊,還說我!?你這個人,一會兒東風,一會兒西風,瞌細,待一會兒又刮什麼風了?”
瞌細奶細聲細氣說:“看你!我說了一句就不饒我了!”
高梁奶慢慢回過身來,看著即將回屋的瞌細說:“你啊,不常是那樣麼?”
兩個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說著,走到各家屋門,散了。
蔚環看了一會兒騾馬亂配,興高采烈地走進院子。
她稚聲稚氣地唱著風兒輕雲兒飄的歌兒,一蹦一跳,看到江惠如從屋裡出來,就興致勃勃地問:“嫂子,你沒看騾馬驢相配嗎?”
江惠如啼笑皆非地看著她,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蔚環卻不懂什麼其中的乾坤,她象條魚兒游到江惠如的身邊,伸手捉了她的胳膊,依然傻里傻氣地說著:“嫂子,你沒有見過騾馬相配吧?”
江惠如好笑地看著這個稚氣十足的小姑,打發她說:“媽叫你呢!你野哪裡去了?
她朝她無奈地搖搖頭。
她一搖頭,蔚環便確認嫂子還是什麼都不知曉,她用手比劃著,依然傻里傻氣地說:“嫂子,那公馬和公驢的那個東西可長了,黑不溜秋的,在騾子背上爬一會兒,就進了騾子屁眼兒裡。騾子叫,馬和驢也叫,團團轉著卻分不開,好看死了!”
179。…180
看樣子沒有人打擾她還要說下去。
範冬花在那屋聽了,把臉貼在玻璃窗上看看,眉毛皺成一團,隔著玻璃窗很響地敲一下,說:“你少說,二百五。”
蔚環便噤了聲,看著玻璃窗上的母親,一下噤若寒蟬。
範冬花冷冰冰地教訓她:“你個姑娘家,沒羞沒臊,嚷什麼?”
蔚環不服氣地說:“我看看嘛!有什麼大精小怪。”
範東花就又敲了一下玻璃,隔了玻璃窗罵她:“你這個小赤佬,你這個呆瓜,有什麼好看的?連午覺也不睡,卻跑出去看隔壁牲口相配,你長大就嫁給配馬騾得了,省得我操心!”
蔚環討了一個沒趣,淘氣地伸伸舌頭,躡手躡腳返身進了蔚彩她們那屋。
霎時,屋裡傳來一陣嘻嘻的笑聲和叫罵聲。
蔚霞用手颳著臉皮說:“環兒沒羞,環兒沒羞,擠在男孩子中間看那馬配騾,羞死了!”
蔚環只是好奇,哪裡想得那麼多,聽大姐二姐異口同聲說她才知道做了不應該的事兒,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捂著臉爬在床頭,說:“不羞!不羞!就不羞!我不就看一下嗎?瞌細奶和高梁奶都看了的,她們沒羞死,我更不會羞死了!”
蔚彩看她那樣有意反擊著取笑她:“環兒,你是死定了的,奶奶們的皮都比你厚!”
好叫驢配完牲口,站在舒爽的春日中愜意地伸著腰肢,那樣子,象做完一件艱鉅的大工程而欣慰。
這時,那驢馬騾們似乎用勁了自己的體力,全都懶洋洋地閒散著,這兒嗅嗅,哪兒嗅嗅,挑揀著吃著他扔在地上的青草與秸杆,那樣子,又懶散又挑剔,好象它的主人並沒有給它很好的飼料,而它們現在的胃口,正被熱旺旺的東西拱著,永遠不知那些粗粗糙糙的秸杆。
江惠如倒垃圾時,醜妮嬸打著呵欠出來了,看好叫驢下午五點多了還那麼站在太陽底下悠閒自在,就好奇地問:“當家的,沒有出工啊?”
醜妮嬸雖然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但膚色和身材保養得很好,丰韻猶存,從那淡淡的月牙眉,翻動的雙眼皮可以看出她當年的豐彩。她早年喪夫,一人拉扯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