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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娃娃,很是可憐。
常言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丈夫已經去逝多年,醜妮嬸自然不能免俗,她背後的閒話很多,閒話之一就是說她和村裡的某個領導有暖昧關係,那個領導不離婚,她也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歸宿。
那個村幹部名兒大家都知道,但暖昧關係究竟是真還是假,誰也不太清楚。
但有也有例外,一個人卻知道一些底細,那個人就是好叫驢。
好叫驢聽醜妮嬸問他,慢慢吐了一口煙,任那煙霧從鼻子裡頭鑽出來,和她搭腔說:“今日牲口才配完,讓它們休息一天再說。”
“你的那牲口不是要生仔兒了嗎?”她問。
好叫驢遺憾地說:“一群爛糗,連一個仔兒都種不上。”
“我們還以為你的騾馬仔這幾天要生了呢!大家都這麼說。”江惠如忍俊不禁的樣子。
“你那特牲口老是空吼,吼什麼呀?”醜妮也說。
“這幾天是空吼著發情了。”
醜妮嬸在一旁“哈”地一聲笑了,說:“貓發情直著嗓門直叫,你的驢馬發情,也是直著嗓門直叫,一個黑夜,一個白天,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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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門外的好叫驢說:“當家的,我們家有菜。”
“什麼有菜!說這話騙人!現在什麼時節,有沒有菜,我還不知道?”
好叫驢說著,也不願多走這麼十來步,把筐子裡的菜往院裡一倒:“我把菜就倒在這兒了,你們順便出來時拿吧!”磕磕菜框,好象沒事似的。
他連多餘的話都沒有一句,問候的話更是沒有,提著空筐走了。
範冬花在這片大槐樹的地段兒這輩子沒有投緣的人,但非要在這巴掌大的地方找一個投緣的人那肯定是好叫驢。
因為好叫驢和她一個性兒,都是心裡摟不住一些事兒,那張嘴經常有話,但是又多少有點不同好叫驢經常說髒話,罵人髒話;範冬花肚子裡卻滿是別人的閒話,那些都是別人的不是,別人的毛病,她有閒話就要說出來。
脾性相投便可以湊在一塊兒,所以範冬花和蔚大通的話要比別人說的多,要在一塊兒嘮嘮的東西要多,而且兩家走得較為親近,孰不知,暗底地便有了閒話,說範冬花和蔚大通那樣那樣,好象他們是老情人似的。
其實,範冬花和蔚大通所說的話,範冬花也經常和好叫驢的老婆蝴蝶兒私下裡叨叨,只是不和一般人叨叨罷了,於是在別人的眼裡範冬花和好叫驢的言行就象蒙上一層水霧似的,看不分明,但是別人還要懷了別樣的心思揣測,甚至懷疑他們有點出軌,
再一個原因就是好叫驢經常給蔚槐家送菜,一年四季,蔚大通家吃什麼菜,範冬花家裡就吃什麼菜,而且一年四季都是這樣,所以蔚槐家吃他家的菜比誰家也吃的多。
但是,蔚大通和蔚子祥卻為範冬花的事和蔚子祥幹過架,兩人幹過架後,雖然蔚子祥記仇,好長時間不理蔚大通,還背後一口一口跟著別人“叫好叫驢”,“那個好叫驢”,但是蔚大通象不知道似的,見了蔚子祥的面還是眉開眼笑的,惹得蔚子祥惱怒得牙根發癢,罵也不是,笑也不是,幾次三翻下來,兩人不知不覺又沒事了。
當然,蔚子祥跟好叫驢對打起來,蔚子祥肯定吃虧,他那纖弱的身體,那裡是身強力壯的好叫驢的對手!
無疑,蔚子祥被好叫驢打得鼻青臉腫,蔚子祥記著鼻子裡流了那麼多的血,就差把鼻樑骨打斷了。
那時蔚槐他們還少,還沒有蓋新房,蔚槐常在村邊逮蛐蛐捉螞蚱,穿著開襠褲,常露著兩瓣屁股,但是在蔚槐的記憶裡也是這樣,他們兩個大男人不知為什麼打得那麼兇,就為了他媽範冬花的一句話。
那時的範冬花和好叫驢到底說什麼了,蔚槐記不起來,他的妹妹們更是記不起來,因為她們還沒有出生呢!但蔚槐小小的記憶裡卻是這樣,她媽拉架時還被蔚子祥狠狠地推到一邊,一個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摔得很殘,如果說那時的怨仇,蔚槐記憶裡就剩這些。
當然,關於蔚子祥和範冬花的事兒,還摻和著好叫驢的事兒,江惠如來到這兒什麼也不知曉,她只看到好大叔連門也不進,把菜往門框裡一倒,把菜籃一磕就那麼走了,然後,範冬花拖拖沓沓地走出去。
範冬花看著好叫驢走了,門框裡倒著幾顆菜,扒著門框又看看門外,卻看到好叫驢的背影一閃沒影了,就有點人意難卻的樣子,說:“這郝大通,也是,神經啦!不要他的東西都不行。違拗著他的性兒,偏又什麼都不給,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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