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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資格,除了你,還有誰有坐上太和殿正位的資格?”
王庶也笑了,“我說的資格,並不是血統。血統如果有用,昔日楊相叛亂,我就已經建功立業了。”
“男兒在世,應該有擔當!這擔當,不只是自己妻兒,還要有家族部署,有依附你追蹤你的弟兄,如果因為有困難便退縮,豈是男兒所為?”
“以做大事為名,實則是為了自己的慾望,將追隨自己的兄弟、將家族部眾都拖進險地,更不是男兒所為。”
“如果我說,只要有我的幫助,你就可以沒有一點危險地登基呢?”
王庶眉頭一挑,道:“白兄這句話說得氣吞山河,可不像尋常商人啊。”
白隨雲嘿嘿一笑,道:“絕對是商人,只不過,我們白家的買賣做得大,要說在關鍵的時候謀國,也多少可以出些力氣。”
王庶看了他半晌,才道:“願聞其詳。”
“無他,不過是百年來,歷代世家朝臣收受賄、瞞稅吞餉,甚至將禁物與敵國交易的證據罷了。”白隨雲輕笑,“我白家收集了幾代人,現在大苑的高官豪門,能不被牽涉進來的不足十分之一,其餘,人人都有把柄在我手中。殿下若不透露出罵名,我白家可以替殿下出頭,相比大部分的官員,都不會反對殿下登基了。”
王庶內心翻騰起來,思慮萬千。沒有多大希望的時候他可以不受誘惑,但是希望大增的時候,他也難免動心了。
白隨雲笑道:“能被我們白家百年引誘幾代人都堅持不收賄賂的,那就是死忠之臣,這封先帝遺詔可就有大用了。”他說著拿出那個黃綾來遞了過去。
王庶眼睛立即熱了,雖然還是沒有說話,可是結果黃綾的手卻顫抖起來。有這封遺詔的訊息,王庶在這些天已經隱約知道,可是看到父皇親筆,他還是激動不已。
景帝對自己的兒孫頗為薄情,可以稱得上景帝喜歡的孩子,也就是王庶一人而已。所以王庶對景帝和青瞳不同,他是有真感情的。
景帝在遺詔中把自己境況說得很慘,把青瞳說得窮兇極惡,王庶明知事情已經過去,明知這或許是父皇偏激的想法,明知就皇位不正常更迭而言,青瞳已經極其溫和,但是看到父皇字字血淚的控訴,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白隨雲等他心思平靜,才道:“九皇子得天獨厚,得到大苑最強的軍事力量——西北軍的認可,有了武力基礎。有白家全力支援,財源無憂。有官員把柄在手,使他們不敢忤逆。更有這封遺詔,讓你名正言順,足以讓天下萬民各方勢力都再無二話!”
“這天下,還有比殿下條件更好的人嗎?”白隨雲目光爍爍,“你的皇妹昔日繼位,連這一半的條件也沒有,現在也創出赫赫功績。殿下要是到這時還不敢做,那我無話可說,只能另尋他人。”
王庶明知他是在鼓動,他血管裡流淌的苑室皇家血脈,還是沸騰起來。他咬牙握拳,久久不語。白隨雲知道這是個極為重大的抉擇,關乎性命榮辱,所以也不催促,只是溫和地看著他。
許久,王庶抬起眼睛,盯著白隨雲,“白家這樣不遺餘力地幫助我,想要什麼好處?”
他問得這樣直接,白隨雲微微有些出其不意,卻隨即展眉,“殿下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就說二路。新政之中,有頗多不利我們白家的條款,不過才實施了半年而已,我白家的損失就達到千萬之巨,我希望殿下得償心願之後,能讓白家保持原來的地位!”
“不可!”王庶毫無猶豫地搖頭,好似沒有看見白隨雲一下子難看的臉色,道,“新政利國利民,勢在必行!不過我可以將鹽茶交予白家獨家經營,恢復你家皇商的身份,如何?”
白隨雲眼睛一下子亮了,鹽茶生意代表著巨大的利潤一下子讓他喜出望外,而且王庶既然說出“我”將鹽茶生意給你,自然就是表明態度了,他策劃這麼久的目的達到了!
他追問:“鹽茶歷年都是國家經營,殿下真的交予我家?”
王庶沉聲道:“當然還要在國家的允許價格範圍內,此兩物所需之大,哪怕利潤再低,也足以彌補你家因新政帶來的損失了。”
白隨雲略一計算,就滿心歡喜起來,別說整個大苑的鹽茶,就只是南部九州,就足以抵稅率造成的損失了。這筆生意,是大大地賺了!他躬身施禮:“謝殿下!我想,家主一定會滿意殿下的誠意,白家收集了百年的書信賬本,這就給殿下送來!”
“白兄,”王庶攔住他,“你要回去說給你們家主知曉,鹽茶關乎民生、關乎社稷安穩。任何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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