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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宸佑宮,便見方汝愚恭敬的在門口立著。韞玉快步走了上前:“太醫為何不再宮裡候著?這般辛苦作甚?”方太醫抬起頭,神態嚴謹:“回貴妃娘娘,微臣來時娘娘不在宮裡,微臣便在此候著。”韞玉一想便知此舉為避人口實。便換了話題說:“太醫來可為何事?”
方汝愚說:“微臣回去仔細看了貴妃娘娘給的藥,並不能區分分,便在天牢裡尋了一死刑犯試藥,那人服後並無異樣!”
韞玉知道給皇族用藥在死刑犯身上試藥一直是不成文的慣例,被試藥的犯人一般都許以全屍下葬,厚待家人,許多死刑犯都願意得此機會。只是如此血淋淋的事情居然凸現在身邊,心裡也有些牴觸。
屏息半天方才說:“萬萬不可與人說此藥是我所給,須待明日萬無一失方可給皇后娘娘用藥,你再回去仔細看了,究竟有何成分。”
方太醫也不多問,拱手拜別:“微臣明白,先行告退!”
一番忙碌韞玉覺得心中疲累,因得了這解藥,明日方給皇后服用便先由了自己性子下午睡了半響。待到醒來天已經擦黑了,菊頌在韞玉梳洗之時唧唧喳喳的說:“娘娘,今日皇上怕是過不來了,好像去佛清寧媛那裡去了,應該是要侍寢了吧!”
韞玉正在插玉釵的的手一頓,旋即問道:“你如何得知?”菊頌撇了嘴說:“下午皇上來瞧過,娘娘還在睡著,皇上不讓喚醒娘娘,臨走時聽見與黑公公說,要擺駕去怡春宮,可不就是佛清寧媛的住處麼!”
第40章 佛清侍寢皇后渡厄
此時怡春宮裡卻是畫堂春~光別樣。
佛清穿了一淺藍襦裙,清雅俏麗也不顯得招搖。映襯的肌膚若雪,眉目嬌俏。正與陳景然閒敲棋子。
兩人棋逢對手,此棋下的不亦樂乎。身邊的茶水幾番冷了又被撤去換成溫熱,二人均未察覺,待到天色烏黑,陳景然終於勝了兩個棋子。
佛清笑的清脆:“聖上好生厲害,妾身可是使出渾身解數還是輸了。妾身還一直自以為棋藝了得!”陳景然看著那如百合般嬌嫩的面龐,心裡覺得松爽了不少,也隨著微微淺笑,如玉面龐浸潤在燭光了,看的佛清臉一紅,低垂了頭,斜坐在那裡。
黑公公見此局終了,便上前問道:“聖上要在何處用膳?”陳景然笑道:“孤忘了時辰,就在這裡用吧!”黑公公恭敬一拜:“小臣這就去傳膳!”
待黑公公走遠,佛清忍不住問道:“這位公公如何稱呼?”陳景然看著她一時也起了戲謔之心:“他名郭黑,這宮裡的小臣宮女都稱他黑公公,不過。。。”隨壓低了聲音悄聲說:“孤知道他有個綽號,大約是總扳著臉,那些小臣宮女私下都稱呼他為:一道黑!”
聽了這話,佛清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陳景然坐端正了,嘆了一口氣。佛清也是個善解人意的,便出言問道:“聖上憂慮,可為何事?是因皇后娘娘鳳體違和麼?”陳景然點了點頭:“她十四歲便嫁於孤,如今沉痾不起,孤心裡著實難受。”
佛清頓了一頓,隨即笑的溫婉,“聖上,妾身想請教一二。”
陳景然看著她回了:“你且問。”
佛清執了一枚黑色棋子,“可問為何下棋黑子先行?”
陳景然毫不遲疑的答:“只因四時輪迴,子午相交,黑夜在前。”
佛清又問:“這棋盤之上,共有幾個交點?”
“縱橫十九相交,共三百六十一個交點,正是一年之天數。”
佛清聽了款款下拜,“聖上,天道有常,這黑白二子之間已然包羅永珍,聖上棋藝超群,必能悟得其中道理。皇后身為國母,福壽有加,聖上應以龍體為重,切莫憂思過度。”
此語說的輕柔又有力,陳景然心中一暖,便扶起佛清來,笑著問:“你妹妹佛蠻也與你一般巧思聰慧麼?”佛清說:“妹妹自是比我這個姐姐要強!”
陳景然但笑不語。
黑公公已然帶了御膳房的十數名小臣魚貫而入,未己在桌上擺滿了珍饈美食。陳景然命佛清一同坐了,佛清謝恩後兩人共進一餐。
紗風搖灺燼,桃花清影斜。是夜,陳景然留宿怡春宮。
但見宮中華燈遙映,錦帳低垂,釵顫烏雲,衾裡之春聲細細,被翻紅浪,枕邊之軟語頻頻,又槳輕搖,漁人入武陵之路,一舸獨進,桃花迷洞之津。
陳景然見了那點點殷紅,不由得輕吻了佛清那唇邊的痣,“孤那日見你,便覺得此痣甚有風情~!”佛清再次羞紅了臉。
沈香火冷小妝殘,半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