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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濃如酒。
翌日清晨,佛清早早起身服侍陳景然穿戴完畢後恭送去上朝,面上已經有了幾分春~色。依舊難免得意心情,一共封了五個妃嬪,她是第一個侍寢的。想必聖上對她還是有了幾分歡喜,想起昨夜聖上說的話,不由摸了摸唇邊的痣,淺笑起來。
因是昨日下午睡的太久,這一夜裡江韞玉睡的不踏實,反覆醒來幾次。一早起身便聽得昨日皇上留宿怡春宮的訊息,心裡好像狠狠被戳了一下,隨即便又麻木。
從來就不能對這個男子給予過多期許。若是真的仰望他如天,那麼他只能將你踐踏於泥土。心意若此,否則便是徒增傷感。
難道真的要在一國之君面前說,我要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等可笑意念,入宮之日起便被自己扼殺了。
否則如何在這深宮生存?怕是連狗苟蠅營喘氣的機會都要被人奪去。
用了早膳後便去了皇后宮中,靜待今日的訊息。一直到了接近晌午,才見方汝愚等一眾太醫前來,方汝愚遠遠見了韞玉,微微一點頭,韞玉心中便已瞭然。
隨即方汝愚便跪在皇后娘娘床前,“微臣方汝愚等御醫院五名太醫,給皇后娘娘配好湯劑,聖上已經應允,請皇后娘娘服用!”後面跟著一個藥童,恭敬的託了一個碗,裡面是黃色略略微腥的藥汁。
韞玉接過那碗藥,惠英姑姑已經扶著皇后娘娘起來,將皇后娘娘靠在自己身上,方才穩妥了。方太醫繼續說道:“御醫院裡已有人試過此藥,請皇后娘娘放心服用。”杜嫣然已經沒有力氣,只是點了一下頭,便由韞玉和惠英兩人餵了此藥了,隨即便沉沉睡去。
方太醫和韞玉等人待皇后服了藥以後心裡一直緊緊揪著,等到傍晚,瞧著杜嫣然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了,呼吸也平順了許多,諸人才略略放心,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皇上也來了,進了宮門便示意眾人別出聲音,自己坐在了床邊,未幾,便見杜嫣然睜開眼睛,眾人面上一鬆,露出欣喜的神色,陳景然也溫柔的握著她的手:“嫣然,你終於醒了,此時感覺如何?”
杜嫣然眼裡噙了淚花,依舊笑著:“皇上,臣妾讓您掛心了,此時覺得腹中有些飢了。”
陳景然大喜,“想吃什麼,孤立刻著人去做!”杜嫣然想了一下:“臣妾想喝一碗羊頭籤。”話音剛落,陳景然已然忙不迭的著人去做了。
江韞玉與方太醫對視一眼,便自行先退下了,心中覺得一塊大石落了地。
黃昏,晚霞染紅了天邊,有歸鳥繞樹,掠影而過,心裡突然一陣酸楚。彷彿一直孤身一人,不知來地,也不知去處。
走著走著,居然又走到了隴雪閣,昏黃暮色裡,隴雪閣依舊是笙簫陣陣,歌舞生平。韞玉心想,這宮裡恐怕只有這個女子,活的寵辱不驚,玲瓏剔透。終究是不能比的,嘉妃自小在宮中長大,這些是非曲折、愛恨別離,對於她不過是浮雲過眼。
哪怕是對她動了心的武安侯,依舊是拿的起,放的下。
待那宮女呈報後,便上了閣樓。嘉妃斜倚在美人靠上,一隻手拎了酒壺,倒下滿滿一杯葡萄酒,見韞玉走來,便端著那杯酒笑意盈盈的上前來:“這幾日姐姐辛苦了,先飲了這杯酒吧!”韞玉不答話,端起那杯酒,揚起脖子一飲而盡。
飲了酒的韞玉面色緋紅,眼神卻格外有力,拉住嘉妃說:“我有話與你說,讓她們迴避。”嘉妃一挑眉毛,揚起袖子,頓時曲終人散。
“說吧!”
韞玉自袖中取出一對錦囊,“你且看看,認不認識這裡面的藥。”
嘉妃把兩個袋子開啟分別瞧了,看著韞玉的眼神有了幾分疑惑,“這藥你從何得來?”
韞玉沒有回答,繼續說道:“皇后娘娘的病靠了那黃色錦囊中的藥方得解,你可是究竟是什麼毒?”
嘉妃微微一笑:“血番蓮!此藥一個是血番蓮的解藥,一個卻是促人毒發身亡的毒藥。嶺南所有,貴妃娘娘何不懷疑是我?”
韞玉啐了她一口:“你人都不在場,何必往自己身上攬這個髒水?”
嘉妃納罕; “ 此藥在我沙南宮中,多為我父皇控制逆臣所用,怎麼會在這裡?”
隨即又一問:“皇后娘娘如何中了此毒?”
韞玉嘆息:“我來正是想問問你!如今我也煩亂不堪了。怎料在你這也沒個頭緒?此藥是否有外傳?”
嘉妃斬釘截鐵的說:“斷無此可能!除了父皇和配藥的藥師,別人萬萬沒有機會染指!”
韞玉冷哼:“藥師!藥師難道就一定會嚴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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