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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鳳體不合,太后今日早起了在佛堂誦經,請諸位娘娘貴人隨奴婢在廳堂稍後!”韞玉聽了這話也笑著回了:“如此便勞煩姑姑了!”
等了沒多久便見太后出來,見了江韞玉帶了一眾姑娘來也不說話,面上表情淡淡的,韞玉急忙跪下道:“臣妾覬越了,只是幾位妹妹相見太后心切,臣妾才做主帶來的。”太后擺手:“罷了,最近皇后身體不適,就勞煩你了,哀家身子骨最近不錯,你們幾個也不用日日來問安了,在自己宮裡穩定行事,莫招惹是非!”
這四位姑娘也都跪下叩首,一一應了,太后眼光掃過她們,並沒有說什麼,看著韞玉說:“今日太醫給皇后會診,你到時也瞧瞧去,有何情況速速稟報了來。”韞玉心知皇后身為國母,後宮矚目,太后心中掛念,便回了說:“臣妾必會跟隨皇后娘娘左右。”太后聞言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說:“今日我也乏了,你們先退下吧!”
韞玉便帶著這四位姑娘跪安了。出得泰央宮,韞玉心裡記掛著皇后那邊,便給那幾位姑娘說:“皇后娘娘鳳體違和,轉過這段時日皇上會召你們侍寢的,我先去皇后宮中一趟,幾位妹妹請先回宮吧!”說完一笑,便形色匆匆的離去了。
那幾位女子立於泰央宮門口,目送韞玉走遠了,陸清澄唇角微揚;“貴妃娘娘果真儀態萬方。”佛清佛蠻笑著說:“我們姐妹可是聽了不少說書的講貴妃娘娘的傳奇,如今見她,倒是比見皇后太后有趣!”葉雨憐冷哼了一聲,看著她們兩人的眼神有些不屑:“你們二位居然在太后宮門口說這些,還是快些噤聲。貴妃娘娘再怎麼傳奇,如今也不是與你我一般,須恭敬的侍奉皇上太后?”說完變舉袂先行離去。
陸清澄看著佛清、佛蠻笑著說:“她就是這樣一個脾氣,你們姐妹莫往心裡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行回去吧!”
待韞玉到了皇后宮中,見方汝愚合著一眾太醫已經在皇后宮中悄悄議論了,見了韞玉,太醫們急忙下跪,“微臣叩見貴妃娘娘~!”韞玉輕聲說:“諸位太醫今日辛苦了,請速速起來吧,皇后娘娘的病可是有確診?”
這幾位太醫卻都低了頭,並不說話,韞玉抬眼看了一下方汝愚,後者心神領會,便向前一步說:“微臣斗膽,據我等推測,皇后娘娘應是中了毒。”韞玉昨日已曉得這個結果,但面上依舊露出驚訝之色:“茲事體大,可有證據?”
有位花白鬍須的太醫也隨著說:“嶺南有一種樹,名血番蓮。將其枝葉幾番熬製焙乾成粉,此粉雖無毒,但是丟入生石灰水中再次沸騰則人畜嗅之中毒,症狀若瘧疾或者烏頭中毒,只是微臣也只是在醫書上見過,因此不能斷定。因皇后娘娘說這兩日飲食並無不適,俱是御膳房的送來,微臣才大著膽子推測非那烏頭附子,可能是血番蓮。”
韞玉聽了那“嶺南”一詞,心頭一跳,極力平息了面上情緒,繼續追問:“那藥石可醫麼?”
老太醫瞧了一眼方汝愚,方太醫拱手道:“暫無性命之憂,只是拖了久了,怕耗著也耗不起了。微臣只能試著開了藥方解毒,並無把握。”韞玉問:“有幾成?”
方太醫朗聲說:“五成!”韞玉嘆息,“太后命我在此等候,此事還是呈予聖上和太后定奪!”方太醫立刻應了。韞玉招手喚來那日遞了印璽給她的姑姑,問道:“姑姑跟著皇后多久了?”
那姑姑清瘦矍鑠,頭上已經有了縷縷銀絲,神色不卑不亢的答:“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名惠英,隨了皇后娘娘進宮的。”韞玉點頭道:“請姑姑派兩個能幹穩妥的宮女稟了皇上和太后,此事須請皇上定奪。”那姑姑喏了一聲便退下了。
此刻韞玉撩了簾子移步內室,想去看看皇后娘娘,只見昨日那個憔悴的人兒今日閉了眼睛,沉沉的睡在床上,錦被蓋著身子,竟然如此瘦小,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一隻手搭在床邊,瘦弱無力,想起第一次見她,那個美麗溫柔的女子一襲剪影,婉約可人,笑容皎潔,望之可親。韞玉心中一酸,走過去跪在床邊,握住她的手。
杜嫣然被她握住手之後便醒了,憔悴的面龐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妹妹你來了。”韞玉逼著自己露出輕鬆無謂的神情,也笑著說:“皇后娘娘醒了,可要臣妾奉一杯水來。”杜嫣然拉著她的手說:“不用了妹妹。”眼神突然變的空洞,語氣輕飄,“妹妹。我若是死了,這個皇后的位子,你需給姐姐坐穩當了!莫像我一樣,不明不白!”
韞玉一聽,唬的忙說:“姐姐;太醫已經說了,姐姐無性命之憂,想必也無大礙。姐姐莫亂想了!姐姐千金之軀,母儀天下,自是有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