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卻是特意留給自己咽的,雖然顯得做作,可還是“嗲”得他蝕骨銷魂。這時他才發現岳陽一分錢都沒帶,回想當時修車付錢的情景頓覺可愛:“真是個好女孩,一點都不俗套”。
最後大家投票決定進園遊玩,身上多帶錢的先墊付給班長,回頭再由班長協調。週一鵬已可空去取笑劉雁聲總在岳陽身邊晃悠,他正忙著花心思在陳月的視線內挑事。看見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孩在拜關公,就騙她說“關公不是凡人,別的神都是拜三下,但是關公是要拜五下以示虔誠”,那個女孩竟信以為真,踏踏實實地重新拜了五下。回望陳月在那裡忍著偷笑,柔情綽態,媚勝言語,週一鵬都沒發現自己最見不得陳月笑,一時又失了魂。
遊玩結束,大家拍照留戀,劉雁聲到底還是擠到了岳陽的身後,陳月事先就站到了週一鵬的正跟前,或許是有點害羞,快要拍照時她又輕輕向右挪了半個身位。週一鵬斜著眼睛瞟見陳月的肩膀上粘有幾絲頭髮,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捻下來攥在手中,但他分明感覺到陳月笑了一下。
快要走出大門,回望假山流水,麻雀亂飛,宮牆石鼓,柳樹無神,週一鵬心痛花錢不值,吝嗇的老毛病又犯了,拽文調侃:高山流水,平沙落雁,焦尾號鍾,也稱陽春白雪。(損公園的意思)
不曾想過了一會兒岳陽在他的車後座上悄悄給他發了一條簡訊:夕陽簫鼓,漢宮秋月,綠綺獨幽,何謂下里巴人(誇公園的意思)。說實話週一鵬自己都覺匪夷所思,他就是隨口一說,哪會去想下聯,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對出這麼合情合理工整入境的下聯,更何況這還是岳陽反駁他的下聯。
什麼叫心有靈犀一點通,週一鵬現在就是這個感覺。這時他才想起岳陽是本地人,心中有點愧疚不安,但這時也不能表露心聲啊,抱歉的話一出口就等於真的不尊重別人,真的要造成尷尬,兩個人同時選擇沉默不語。週一鵬發覺人與人之間的那層不能捅破的窗戶紙,真是妙不可言趣味橫生。
到了半路週一鵬自作主張,改道到了一條老街,那裡夕陽金柳,碧水荷葉。週一鵬是偶然間發現這個地方的,感覺這裡是這個城市最安逸的地方,打算不告訴任何人自己單獨享用。他把車速放到最低,盡情享受這“百米長巷煙霧淡,灩灩水光映佳人”。他感覺到岳陽在他身後特別安靜,安靜的時間都凍結了,安靜的思維都停止了,雪河清清水,幽幽空谷人,週一鵬都不敢回頭去看岳陽一眼,他害怕那一眼的目光會打破這迷一般的安靜。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淡淡的愛意卻從他的心底湧了出來。
走過這條街,週一鵬請岳陽吃當地的特產老豆腐,這一切都是他孤行己見擅自做主,而她一直是安之若素,好像任他擺佈。吃飯時他仔仔細細觀察她:這是藍天中的一朵白雲,內心有種想把她撕碎的衝動,卻近在眼前恍若天邊;這是陽臺上的春雪,捧在手心怕弄髒,含在口中怕弄化,卻又如白雪那樣安靜中暗藏著冰冷。他不禁讚歎:真是水做的女人,雙眼如泉,泉涓涓而始流,聲音清脆響亮,盡顯天真活潑,木欣欣以向榮,言談舉止換作任何女人都是秀麗端莊,但混入在她這潭清水裡卻顯得故作老成。
回來的路上,佳木欣欣,鳥鳴嚶嚶,週一鵬對著天空默唸:“舒捲意何窮,縈流復帶空,有形不累物,無跡去隨風,莫怪長相逐,飄然與我同。”在週一鵬那欠抽的眼神中,岳陽彷彿是一團溫柔的棉花糖,他真想上去輕呷一口。那不著調的腦筋也跟著天馬行空,錯覺自己身後坐著的不僅僅是個女人還是一個俘虜,便信口開河道:“聽說你們這裡有種特產叫俘虜肉,你會做嗎。”
“腐滷肉,沒聽過,恩——,是腐乳肉吧,我不會做,呵呵。”
“那你是不是不會做飯啊。”
“恩。”
週一鵬實際上有些故意刁難,聽她回答的很認真,就不忍心再問。
快到學校時週一鵬狠下心來:“為什麼感情中受傷的總是付出的人,因為付出的人愛的更深,他能記下自己為愛付出的所有事情。為什麼我們常常感嘆受傷的總是自己,因為我們愛的時候總是那麼甘心,想象的太多,真實的對方卻漠不關心,當愛結束時還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說句不好聽的話,是因為我們想多了,確實想多了。但這個女人必須是個幸福女人,我可不能耽誤她讓她心存雜念壞了名聲,如果將來真出啥事情,我再做她堅實的後盾,先認她做妹妹吧。”
“我認你做妹妹吧。”週一鵬開口有點激動。
對方不說話。
“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週一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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