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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整體看上去像是更大氣更漂亮的大一號岳陽。她冰肌玉骨,柳葉彎眉,臉上雖有幾點雀斑,化妝後卻讓人覺得不施粉黛而朝霞映雪,衣著明豔入時光彩照人,更顯優雅端莊清秀脫俗,在班中不是最美,卻給人一種“晨曦載曜萬人看,哪管紅紫鬥芳菲”之感,宛然月桂女神達芙妮,也難怪土包子版的“阿波羅”——張揚按耐不住自己。兩人的結局和神話故事一樣,達芙妮拒絕了阿波羅,所以張揚就在晨曦面前信誓旦旦:“大學四年除了你,我再也不會追其他人了,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沒想到話音還未落地就追上了岳陽。週一鵬不知道張揚會不會像阿波羅那樣依然痴情達芙妮,用她變成的枝葉做自己的桂冠,但一想到張揚那土得掉渣的模樣他就忍不住好笑,“這個土包子,自己沒有啥氣質就追求擁有啥氣質的女生,真知道缺啥補啥,還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心中不免有些感傷岳陽,反感張揚。
陳經緯與張揚的寢室走的近,帶來了內幕訊息:“張揚真牛逼,他去約岳陽,岳陽不出來他就一直在外邊喊,等到岳陽過意不去出來了,他就拉著她狂逛校園,哈哈,等到表白的時候,不等岳陽開口,張揚就如機關槍一樣說道你該怎樣做我該怎樣辦,就這樣,成了,哈哈。”接著好像是專門說給劉雁聲聽:“兄弟們,堅持,不要臉,堅持不要臉,這可是血淋淋的經驗。”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週一鵬卻高興不起來,心想“我是不是有義務去告訴岳陽實情啊”,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週一鵬現在非常介意張揚的花心行為,卻壓根沒想過自己比他更花心。人們好像都這樣,自己花心都是情非得已風流倜儻,別人花心就是品德敗壞傷風敗俗,反正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久班中組織一場秋遊。週一鵬和劉雁聲的家境比較好,兩人都買了單車,屬於有車一族的追風少年,一些家境一般的同學也買了二手腳踏車,但一多半的同學沒有買車,所以就需要有車的幫忙載個人。週一鵬和劉雁聲前一天得到訊息後,連夜去專賣店給自己的單車安上後座,雖然這樣看著沒有以前拉風,但他倆都認為這樣換取一個載女生的機會還是很值得的。
遠遠看到岳陽和一個與她身材差不多女生走過來,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週一鵬忽覺岳陽變漂亮許多。岳陽引著那個叫段作璞的女生,看似隨意實則有心地走到劉雁聲旁邊,用商量地口吻對她吩咐“你做這輛車,我做那輛”,然後低著頭輕輕踱到週一鵬身邊。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週一鵬心情大爽。再看岳陽那裝作少年老成的樣子,週一鵬暗自偷笑“這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嗎”,所以半路上他故意逗她:“你叫啥啊,我們以前好像在哪見過啊。”岳陽一直表現的很冷漠,但週一鵬能清晰感受到她是表面一層雪內心一團火。
所謂得意忘形必出事情,剛買的車都能爆胎。找到一個修車鋪,岳陽不由分說地就坐在修車鋪旁的一個小板凳上一動不動,那樣子完全不知道手腳該放在哪好,好比三寸金蓮穿二寸鞋——怎麼著都彆扭,索性就堅持剛坐下時的姿勢一動不動。那集聚的一段嬌羞,散落的少女情懷,直接把週一鵬的心,帶回那個會臉紅的時代。週一鵬儘量不去看岳陽好讓她放輕鬆一些,但總是忍不住偷瞄兩眼,忍不住內心深處的痛惜憐愛。看著修車師傅忙著手中的活,週一鵬腦中突然閃現出“備胎”二字,他趕忙反問自己是不是把岳陽當成了“備胎”,答案不是,因為他對岳陽最好感的那幾天裡沒有想起過陳月。付完錢週一鵬頗感不快,因為岳陽一直一動不動一聲不吭,他認為岳陽最起碼要禮貌性地客氣一下,雖然自己肯定不會讓她掏修車錢,無奈岳陽就是不聲不響不啃不嗯。
在路上,週一鵬故意一會快一會慢,因為他驚訝地發現劉雁聲總是鬼鬼祟祟地對某人處處跟隨,最讓週一鵬生氣的是劉雁聲不敢跟某人搭訕,有一句沒一句地找他搭話,這樣拿人當槍使又當電燈泡的冤大頭誰能受得了。不知誰弱智地提議一起唱歌,不料大多數人還同意了,連塵土飛揚都不能阻止他們的歌聲悠揚。聽到他們歡快地唱“你是風兒我是沙”,週一鵬簡直無語。劉雁聲唱的特別賣勁,週一鵬一句也不唱,岳陽看週一鵬不唱大家都在唱,時不時跟著節奏哼幾句,還別說,聲音特別好聽。她還不知道週一鵬正偷偷觀察她和劉雁聲的邪惡用心。
本來是城市探險,沒有預定的目的地,經過了一個有關關公的名勝古蹟時,大家就不能免俗“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可是門票比較貴,好多人都沒帶夠錢。陳月有意無意地看了週一鵬一眼,在人前撒嬌鬧著要進去,週一鵬感覺她這嬌是撒給別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