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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酸楚已經到了喉嚨。他沒有將即黛與巴圖魯兩人的事情當作什麼,也許蒙古貴族也未當作什麼。
對於自己呢?就今日才是心中真實想法的不經意表露,而前些日子那點讓自己不能自持的些微感動,只是他巧言令色的習慣而已。
“可汗,您打算什麼時候也將我想灰塵一樣抹得乾乾淨淨?還是將我繼續和其它貴嬪帝姬一同囚於深宮,供您消遣到膩味為止?”她說著,出乎意料地,沒有眼淚再流出來,彷彿,為他的淚已經流乾一般。只是渾身止不住的打顫,最後那句,連牙關都開始哆嗦起來。
寧遠又摸了下巴的鬍子,那是當他覺得事情超出他掌控範圍時,不經意的動作,這些天,即墨讀懂了他的身體語言。
“我們不同。”他皺眉,難得地解釋一句,即便這輕淺話語,毫無作用。
被抽乾了再與他爭辯的任何力氣,恭敬行告退禮:“可汗今日打獵,該是累了,我這就喚人給您
33、勢同水火 。。。
梳洗更衣。”
退出房門,向外面候著的子瑞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命人伺候更衣。
子瑞機靈應著,將人召了進去。
即墨見一切停當,找到平日留給自己休憩的小室,衝進去將門從裡面反鎖。渾身顫抖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找來所有可穿的禦寒衣服,緊裹身上,渾身縮成一團,才有所好轉。下腹隱隱傳來疼痛,皺眉算了算日子,手指探到□一挑,送到眼前凝眸看一眼,竟是月信來了。
釋然長舒了一口氣出來,閉上雙眸,太醫院的大夫給的藥還是好的,雖然是寒了些,總也是有用。
隨即,心裡又是一陣絕望,她的即黛,這次怕是要失望了,她什麼都做不了,唯一清楚的,就是寧遠對於這事的態度如此堅決。
那是即墨與寧遠的最後一次爭執,自那之後,兩人都絕口不提這事情。
其間,即墨去看過即黛,雖然難以啟齒,但也暗示了寧遠的態度堅決,不願給即黛任何出宮的餘地,至於說巴圖魯,就算是他再有心,也不可能在沒有寧遠的同意下,將即黛帶出去。所以,便死了這條心吧。
雖然,即墨說她會再爭取,可即黛只是淡然一笑。
她是個聰明的孩子,聽話聽音頭,也能明白即墨的意思。
無論如何,這事情是這麼暫時擱置下去了,沒有再起什麼衝突。
見到巴圖魯的時候,即墨卻再也沒給過好臉色,那個巨人,她怨恨到心裡去。
低頭執袖,靜靜地給寧遠磨墨,眼神沒有焦距地落到遠方。
她與寧遠,如他需要,依舊纏綿。
只是,中間少了甜言蜜語,多了鬱在胸中的一份□,有時會窒得她喘不過氣來。
寧遠有時會凝眉看著她,眼神裡多了許多不解,還有失望。
不知他還有什麼可以失望的,他掌控一切,予取予求。
合上一本蒙語寫成的奏摺,他仿若一提地說:“滿都拉圖報上來說,天方國的使臣過數日會來訪,看來是要準備一下的。”
這莫名一句,即墨沒有答話,繼續研墨。
他將背向椅背上一靠,問:“知道天方國在哪裡麼?”
些微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只知道滿都拉圖是蒙古貴族商人,專事馬匹交易,這樣的人物,在漢人看來,品階很低。
而在蒙古族中,地位頗高,因其所交易馬匹,可算草原人的命脈。
她也知道,當年,就是這個滿都拉圖在與帝國交易馬匹的生意中,將寧遠軍中淘汰下來的劣等馬悉數以高價賣給朝廷,從中賺取了不少銀兩。
她對這人很是厭惡。
寧遠也未看她,只是如閒話家常般地說:“天方在西邊,很遠的西邊,那裡與蒙古一樣,盛產馬匹。蒙古馬勝在奔跑與腳力,天方國卻產高頭大馬,尤其適合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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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重甲,若是打起硬仗,衝鋒於前,便是最好的一道肉牆。”
即墨點頭,表示明白。
“巴圖魯的那匹坐騎就是來自天方,不可多得的好馬,也正適合他的身形。”語畢,他看了即墨一眼,嬌俏容顏之上,並未露出異常神色。
本想再說什麼,最後依舊是沒有說下去。
嘆息一聲,從一側取了下一本奏摺,細細讀了起來。
即墨側頭,終於將不悅神情不為人知地釋放出來,一眼,正撇到門口的子瑞對她使個眼色,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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