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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
即墨看硯臺上的墨已磨得差不多了,輕輕退了出去,不再打擾寧遠。
“怎麼了?”到了外室,才輕聲問他。
“即墨姑娘,外面崔嬤嬤尋您,等了也有一刻了。”他說著,一臉詢問神色。
崔嬤嬤嗎?找她一定有事,如今母后走了,崔嬤嬤反而成了現如今,最關心即墨與即黛兩姐妹的人。大家都算落魄,她還是個長情的人,很是不易。
“嬤嬤在哪兒呢?”她問
子瑞向外一指:“在御書房外候著呢,這可汗的居所,哪能說進就進啊。今兒個天可是冷,入冬以來的最冷一日了。嬤嬤在外等了這會兒,還不走,看來是急事兒。”
得了子瑞這話,即墨也是心頭一凜,急忙趕出御書房。
出得門來,卻見嬤嬤於門外邊等邊原地小跑,還哈氣吹著兩手,鼻子凍得通紅,看那樣子,是等了好些時候了。
忙走上前去,握住嬤嬤雙手,放進自己手中暖著,問:“崔嬤嬤,有什麼事兒麼?”
崔嬤嬤見了即墨,似是看到救星似的,張口就要說話,第一個字都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給嚥了回去。
側頭看了看守門的蒙古禁軍,將即墨又往一邊拉了拉,附耳輕語:“即墨公主,不好了!即黛公主身子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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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既然與他一起 。。。
崔嬤嬤那句“身子出事兒了”說得極含糊,但看著嬤嬤眉目間愁得皺成的川字形,即墨便覺大事不妙。即黛近來,很不讓人省心,先前撞見她與巴圖魯,這回又是什麼?竟是身子上出了什麼事情。
“崔嬤嬤!”即墨問:“您能說清楚麼,即黛她怎麼了?”
崔嬤嬤有側頭看了守門的禁軍一眼,即墨也跟著一同回頭,那些身披輕甲的兵士們,手執長刀,立於門口,雙眼空洞望向遠方,似乎並未聽去什麼。
“即墨公主,您還是與我一同去看一看吧,嬤嬤也說不好,您看了應該就明白了。”她語義隱晦,透著久居宮中的宮人那種小心與不祥的神色。
低頭權衡片刻,做了決定:“嬤嬤,等我片刻,我將事情交代一下,便與您一同去看即黛。”
即墨與子瑞打了招呼,說有急事要離開片刻,可汗那裡讓子瑞多照應著,子瑞倒是也不推辭,只說:“即墨姑娘,您便放心去吧,離開片刻,可汗該是不會怪罪,這會兒,也不會有什麼重要事情吩咐下來,只要記得速去速回就是。”
謝過子瑞,即墨匆忙出去,什麼都不及帶,隨著嬤嬤往即黛住處攆。
一路小跑,頭上沁出細密汗珠,也顧不得擦拭,匆忙進了院落,看著即黛正坐於院中,手中捧著杯清水,緩緩啜著。
水是熱的,水汽氤氳,凝結到即黛微紅鼻尖。
即墨衝上前去,仔細看了即黛,更瘦了,臉色些微蒼白,其它並無異色,只有雙眼下,點點鮮紅印記,不知從何而來。
即黛臉上露出一絲燦然笑容,雖然顯得有些疲累,不過並不怎麼悲傷:“皇姐,你怎麼來了?崔嬤嬤又與你說了什麼?”
即墨心裡一暖,這丫頭,從上次爭執之後,只與自己見過一面,那面即墨並未給她帶什麼好訊息去,她也不多話,只是淡淡笑。
今日,態度卻難得的和緩,似乎那個以前的即黛又回來了。
皺了眉,欲將她拉進屋中:“崔嬤嬤說你身子出事兒了,也不知什麼事情。不管怎樣,大冷的天,如何將自己置於寒風之中,也不進屋去暖暖。”不知為何,也許是服侍人的事情做多了,人變得有些絮絮叨叨。可那是自己的嫡親妹妹,又不能不說。
即黛駐步,不願入內:“皇姐,剛才就在屋內憋得難受,剛想出來透氣,又要被你拉回去不成。”她撅了嘴嗔怪:“我知道冷,有多加了兩件小襖,還帶了熱水出來捂手,不會受涼的。”
“氣也透了,進去吧。怪冷的,就當皇姐怕冷,行了吧?”
即黛勉為其難地點了頭,招呼著崔嬤嬤一同入內。
三人坐了下來,即黛點上桌上小爐,將一柄鐵質茶壺置於爐上燒水:“皇姐,我近日發現,鐵質的壺煮出來的茶,味道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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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嚐嚐試試?”
即墨望了眼爐內跳動的火苗,並不回答,只側頭對崔嬤嬤說:“嬤嬤,即黛她身子怎麼了?”
嬤嬤看了即黛,隨即搖了搖頭,低嘆一聲:“即墨公主,我這個年紀也夠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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