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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抬眸撇了他一眼,瞬間,又心虛地避開去。
“今日你走之後,我去看即黛了。”說著,心裡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
“這我知道,早晨也有和我提過。”皺起的眉心似乎是在思考即墨為何從即黛開始說起。不過,並未做什麼推測。
即墨沉默,思索下一句該如何講,卻被寧遠催促起來:“然後呢?即黛還好吧。”
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麼講。”
聽他輕輕嘆息一聲,臉上掠過些許無奈,將頭埋到即墨頸間,邪惡地伸出舌頭,慢慢挑勾,模糊一句:“有話直說,我沒多少耐心。”
縮起脖子,試圖躲開,“我撞見巴圖魯與即黛一起。”
“在一起?”寧遠抬起頭來,眼神再次閃過凌厲:“即墨,什麼叫在一起?”
望著眼前的俊容,即墨鎖了眉心,顫抖著雙唇,說不出口。
“哼!”寧遠有一絲體悟,臉上的神情變得不再愉悅:“巴圖魯與即黛有染?”
沒法再面對寧遠質問的眼神,彷彿是自己的錯一般,即墨低下頭,雙手手指扭絞在一起,骨節泛白。
“即墨,你到底看到什麼,他們到了什麼程度?”說這話的時候,寧遠已全然放開即墨,她隨即順勢站了起來,立於他面前。
“巴圖魯在即黛房中~~~”
“行了!”寧遠舉起手掌,放在她面前,示意不要再說下去了:“巴圖魯因為這,所以遲了打獵之約?”
是的,就是這樣。
看著寧遠臉上不再有任何神色,那種面無表情,才讓人從心底裡覺得怕。
兩人之間,良久的沉默,即墨壓制住呼吸聲,等他的下一個反應。
寧遠卻獨自坐了半晌,最後才說:“即墨,傳人伺候我梳洗就寢。”
話出許久,不見即墨有任何動作,只呆立當場,訥訥看著他。
側頭一個冷笑:“怎麼?還不去?”
“可汗!”她輕聲喚他,聲音裡透著一絲祈求:“那是我妹妹,即黛~~~我不能不管。”
寧遠臉上閃過怒意,雙手抱胸,一手摩挲著下巴的鬍子,“管?!即黛這樣,你打算怎麼管?”
訝異地往後退了兩步,他出言不善,對於所知一切,寧遠很不高興。
“能讓即黛出宮麼?她無非想出宮而已。”
“所以她就勾引重臣,以為可以藉此離開?笑話!”寧遠一語如刀,直刺人心。
“憑什麼就覺得是即黛勾引重臣,男人若無心染指女子,就算她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逼人就範吧。”無意間,攥緊床沿流穗,條條絲線繞轉指尖,深深掐入肉中,印出道道紅痕:
33、勢同水火 。。。
“還是你一直就對即黛深有成見,怎麼都要將這帳記到我妹妹頭上麼?”
“即黛?!”寧遠語氣中依舊怒意盛然,眯起眼睛的樣子,不免讓人覺得多少有些刻薄:“我對這丫頭的確從頭都沒有什麼好觀感,她以前到現在,使出的也盡是些鬼蜮伎倆,真說將出來,有多少上得了檯面?”
不知不覺,那盛怒的樣子將即墨逼退半步,這是第一次,他直接承認對於即黛的不喜。
被他氣焰所迫,心裡依舊不平:“退了一萬步,即便即黛有錯,難道巴圖魯就可以全然脫罪麼?他~~~~”
話未說完,被他一個眼神打斷:“巴圖魯以權謀私,自然要找機會治罪,只是這並非就能為你妹妹脫罪。即墨,我放你母后出宮,並不代表就要一而再、再而三。當年皇族還能保命,你就該當作大幸了,即便她終老這禁宮,也必須無所怨言!”
他語義堅決,沒有半分讓步的意思。
剎那間,即墨心底澄澈無比,對於即黛,他沒有任何要放過的意思。
“這事不用再提!若你不提,我便不再記得,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漸漸將這事情抹去。”那眼神裡滿是警告、以及滿滿不耐。“於我於你、於即黛也好、巴圖魯也罷,就當是桌面上的灰塵,抹去便是,一切乾乾淨淨。”
即墨咬牙,顫抖著撥出一口氣,試著緩解一點胸中的□:“可汗!”她退後幾步到丈許遠,拉開與他距離:“您說的沒錯,漢女本就不該在這種時候還存著什麼希冀。即便她想用最後一點力量,甚至付出身體,為自己找條出路,也會被認作是別有用心。至於那些染指她們的蒙古老爺們,也是被迫或被騙地讓她們的用心得逞。玩過之後,揮揮袖袍,當作撣去灰塵般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