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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乖乖站在他身後,低頭侍立。
門被外面的太監幽幽開啟,張成良未著官服,一身便裝地跨入門內,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整個身體埋在斗篷之後,兜帽又蓋住他大半張臉,從陰影下露出的下半張依舊長著稀疏鬍鬚的臉上,可以辨出是個年紀稍大的男子。
張成良與那人伏地叩拜之後起身抬頭,眼光一掃,看到寧遠身後的即墨。
那眼裡閃過一絲神色,之後便不再看她。
即墨心裡低嘆,對於身份的轉換,目前狀況的尷尬,她是有體認的,即便將這難過的感覺深埋心底,她總歸偶爾也會為別人的一個眼神而感觸一番。
張成良這人,雖然接觸不多,即墨也能看出,那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只消剛才那一個眼神,便應該已經將當下的狀況瞭然於胸了。
如果之前,自己還能對他有任何不滿,對於他家投城賣國有所指點的話,如今,自己的立場便是什麼都不好再多說一句了。
在他眼裡,自己也就是這麼個可以隨便看輕的女子了吧。
嘴角不自覺地扯出一絲冷笑,笑的卻是自己。
“江南那裡如何?”寧遠問道,語氣中不乏焦灼。
“一切正如部署那樣,可汗可以放心。”開口的不是張成良,而是他身後的斗篷老頭。
那聲音,彷彿有一絲熟悉,即墨想要努力從記憶中抓住些片段,那個點卻如同梗在某處,一時想不起來。
寧遠釋然一笑道:“有師父幫著在江南安排籌措,我還放心些。”
“與之前一樣的安排,做了這麼多次,該也不太會出差錯了。就是杜家還是要下些功夫,那杜將軍還是很厲害的人物啊。”那人說著,從斗篷內伸出一雙手,將頭上兜帽掀開,露出一個高凸腦門,一臉笑意盈盈。
即墨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老者,那個在庫房莫名消失的鮑公公,如今,就站在這裡。
鮑公公抬頭看了寧遠,眼神有撇到他身後的即墨身上,露出一個似乎很高興
26、你到底騙我多少? 。。。
的笑容,皺得眼尾的紋如同被抓皺的綢子一般攏到一起。
他有俯身低頭,向即墨示意問好:“即墨公主,別來無恙啊。”
即墨僵在當場,依舊直瞪著鮑公公,企圖將頭腦中的一團亂麻整理出個因為所以來。
鮑公公聳肩,那笑容變得似是有些瞭然,再次俯身點頭:“一路趕來肚子有些餓了,看到外間有盤臨安小核桃,剛從江南趕來京城,心裡竟也有些想念,煩勞即墨公主為小的去取了來,好讓老頭子我解解饞。”
“去吧!”寧遠吩咐著。
他們這是要支開她麼?找個藉口讓她去外室,也罷,出去就出去。
即墨快步向外,只為快些離開,關門的剎那,聽到鮑公公問:“這丫頭還什麼都不知道麼?”
“她本不知道什麼,你今日來,怕是也明白幾分了~~~~”寧遠後來的話,沒有再聽下去,即墨關上門,背靠門上,苦笑伴著淚水。
他們,本就是一夥的,處心積慮地接近她,本以為,安明對她,至少還有一兩分的舊情在,過去那些兩人的交往,總還多少存了一點喜歡她的心,如今再想,從頭開始,便就是一個引她進去的局,於寧遠,那不過是三年多前演的一齣戲而已。
天知道這宮裡還有多少人與他一同演戲騙她,他得著這個機會,見著了外人所不得見的父皇,確定了這一國之君真如外界所傳的形同廢人一個。
他與鮑公公兩人,到底還在這皇宮朝堂做了多少努力?
啟麟被廢,馮貴妃她們失勢,宮變時的屠戮全宮,後面所有的一切一切,都被這兩人一早便操縱下來。
他,到底騙她多少?這個問題之前一直糾結許久,如今算是知道,所有的所有中,她即墨不過是一顆小小棋子,一舉一動被人算得精準無比。
難怪這國家,會在三年中,如此迅速地頹敗下去,她,助了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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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在找真相 。。。
“咳咳咳~~~”一陣咳嗽從口中逸出,不知為何這天涼得如此之快,秋風一起,人本就燥,一個不小心,外加辛苦一些,便得了傷寒。
先是流涕不止,接著便是咳嗽。
咳嗽這事情,還真是個富貴病,若要養好,便需要好好休養,少操勞、少說話。
其實,若是她想,真是可以做到這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