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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殺了我~~~~~不能是即黛~~~~”
即墨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哭、或者這樣急叫。
自小的教養裡,從來不包括這樣嚎啕的哭號。現在她才知道,絕望的人才會這樣叫,因為她已無計可施,她終於知道身後的這個男人有多殘酷。
在他的字典裡,有佔有,卻沒有饒恕;他只得到他想要的,不會考慮她的感情。還有那群蒙古野狼,那個始亂終棄的巴圖魯。他們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他下達殺人的命令,等待即黛的死亡。
“我~~~求你,放了即黛~~~~我~~~死了都比~~讓即黛~~~啊!~~~~”即墨繼續哭喊:“巴圖魯~~~~你有沒有人性?~~~~~即黛是為了你~~~~~~~她有你的孩子~~~~~啊!~~~~你就捨得這樣~~~~一屍兩命?”
寧遠在身後,雙臂如鐵,更本無法掙開,他怒得再次叫:“子瑞!”
門外子瑞託了托盤推門而入:“可汗!鴆酒。”
“還愣著幹嘛?”寧遠低吼,雙手鉗制住即墨,看她髮髻散亂,看她奪眶淚水將臉上妝容劃得溝壑交錯。
“是!”子瑞瑟縮一下,碎步躬身,挪到即黛面前。
即黛釋然微笑著,接過酒杯,輕輕一聲:“皇姐~~~”
即墨停下掙扎,看著不遠處,跪於地上的妹妹,她那麼美,還那麼年輕。
以為,逃過了蒙古軍隊入宮的那日,她能好好地活下去。卻不想,今日還是要死,死前,竟是滿心失望,還帶著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而孩子的父親都不願要他。
“即黛~~~
36、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
”即墨搖頭:“不要喝,你怎麼甘心?”
止不住的嗚咽抽泣:“聽皇姐的話,不要~~~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
“皇姐~~~”即黛說著,一行清淚從眼底滑落:“沒關係,我死了,那些蒙古貴族才不會繼續追究下去。你才會好好地~~~”
她說著,捧起杯子,一飲而盡。
酒杯落地,發出“桄榔~~~”一聲,直砸進即墨心底,換來她另一聲尖叫哭號。
即黛轉頭望向巴圖魯:“知道麼?我對你,竟然恨不起來~~~我死之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孩子~~~”纖細雙手再次護住下腹,“我會帶到地下,百般愛護~~~如你還念及舊情,記得保護好我皇姐~~~~”
她最後那個笑容,燦然如花,鮮血從口中溢位,在絕美唇邊漾出一朵死亡之花。
瘦弱的身軀向後倒了下去,最後一瞬,她提起手,伸向巴圖魯。
巴圖魯最終終於伸手想要勾住即黛,卻在剎那間,錯過了一寸,再也沒有握住。
只餘即黛的屍體冰冷躺在青磚地上,了無生氣。
隨她一起倒下的,還有即墨,身後的寧遠終於放鬆了禁錮的雙臂,她無力地頹然傾身,胡亂撲到即黛身邊,抱起妹妹瘦弱屍身,任溫度漸漸流失,仰天哭號。
“各位大人,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寧遠冷冷瞪視在場所有的人:“看到這樣的骨肉分離,你們除了滿意,就沒有一點其它感覺?”
在場所有蒙古貴族,即便是心冷,面對此時此景,多少有點不甚唏噓。
是的,寧遠賜死了即黛,留了即墨一條命,因他說過,他會使出任何狠厲手段,只為將即墨留在身邊。
蘇赫巴魯率先起身:“可汗,今日的事情,我想,您對全蒙古國的戰士們,都算有個交代。從此,我們不會再對您的即墨公主作任何追究!”
“就這樣麼?”依舊有人憤憤問道。
寧遠冷笑:“會讓大家滿意的。來人,將即黛公主的屍體拖出去,不得土葬,直接扔入亂葬崗,從此即墨公主永遠都見不到她,以報阿木爾與家人天人永別之仇。”
此言一出,氣勢洶洶,無人再敢說話。
御書房外駐守的禁軍悄悄入內,將即墨從即黛屍身上拉開,拖了即黛屍體向外,如同殘破的布偶娃娃,終於消失於夜色之中。
即墨頹然起身,擦去眼中所有淚水,看著蒙古大臣們一一告退,魚貫而出,最終只留她與寧遠。
晃悠悠立著,雙臂緊緊抱住自己:“你以為,殺了即黛,留了我的命,我就會待在你身邊不離開麼?”
“哈哈哈~~~~”即墨笑了,笑聲極度詭異:“我告訴你,我恨你,從此以後,我都會恨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