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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僵持片刻,都在揣測對方的下一句話,正要說些什麼,卻見他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柔聲問:“剛才去哪兒了?擔心了你半天。”
“呃~~~剛才麼?”對了,他尋了她幾次,本來是再想與他談一次即黛的事情,如今,這蒙漢關係,即墨想了想還是先不講的好:“去看了看即黛,崔嬤嬤說,即黛近日身體不是很舒服。”
嘴角微扯,那笑意在寧遠臉上並不自然,他依舊是不喜歡即黛那丫頭,雖然很少提及,僅一次,即墨便知道他的態度了。
“即黛怎麼了?”
“哦~~~一點小傷寒,不礙事兒的。”說完,抬頭看他,卻見寧遠一臉冷然。
他眯起眼,粗糲手指撫上即墨光潔臉頰,流連不去:“小即墨,你知道麼?你從來都不會說謊。機靈點的,一眼就能看穿。”
她匆忙低下頭,不知自己如何洩露了心思,自以為還掩飾地很好,還是逃不過他的眼麼?
寧遠不再繼續下去,對於即黛如何,彷彿全不入心,他放開即墨,回到案上,伸手無意識地整理著奏摺書冊。
“穆靜彥這女子性子太烈,表面看來柔弱,實則很是硬氣。阿木爾對她諸般凌虐,她都忍了,不想這人卻當眾侮辱她父兄,終於忍無可忍,當夜以匕首刺死阿木爾,身上刀傷共一十七處,其中四刀致命。最後,穆靜彥以那匕首自裁於當場,一刀穿胸,直刺心臟。”他皺著眉,將事情原委細細描述,即墨站在遠處,強抑胸中氣血翻湧,望著他冷靜陳述。
蒙漢之間,仇恨積年已久,漸行漸深。他曾與她說過的話,漸漸變成樁樁血仇,展現於眼前。
“阿木爾因其死相太慘,被其家人置屍體於宮門前,全家哭天搶地,悲愴不已。蒙古各部大人能聚過來的,剛才都聚過來了,除了巴圖魯未言明態度外,其他都恨得牙根癢癢。這事,如果沒有人命相抵,很難就此平抑下去。”寧遠手指划著杯口,淡淡訴說,並未抬起頭來看即墨一眼,只有眼神裡的深深憂慮。
即墨漸漸步上前去,欲要握住他手,卻怎麼都提
35、漢女只能為妾 。。。
不起勁兒:“可汗~~~您可曾想過,靜彥她一個柔弱女子,要致阿木爾於死地,而下手如此之狠,其間受了多少委屈,多少□?她那十七刀,在我看來,一定刀刀都有緣由。蒙古的大人們,可曾想過她呢?”
寧遠將身體向後靠去,雙手捂在臉上:“蒙漢仇恨不化解,終究是塊心病。就如你我,各有立場,很難說誰對誰錯。”
將手放下說:“即墨,我知道你與穆靜彥間的情誼,所以讓必勒格想法留了她的屍身,若你要看,可去庫房看望,停屍三日,就要下葬了。”
必勒格就是當年的鮑公公,其實,他也是蒙古人,因為地位特殊,所負責的事物又屬細作密探一類,行動很是隱秘。近日回京,還是居於之前的庫房臥室,只因他說,他喜歡那裡,不願住到其它地方引人注意,寧遠便準了他,將那排庫房的最後一間,留了給他。
即墨點頭,看他心情不好,揮手讓她退開。才放輕了步子,悄悄出了門。
門開門合,室內的寧遠睜眼坐直,望著即墨離去的方向,輕輕自語:“即墨,我將件件事情都計算在內,這一件,確屬意外。”
36
36、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
再次見到巴圖魯,是幾日後的事情。
天方國使臣來訪,聽說寧遠在大殿上招待了他們。
從前,即墨很少聽到這個地方的名字,因其太遠,極少與漢人來往,可是,因與蒙古相對近些,又因馬匹交易與蒙古汗國的關係算得及其密切了。
眾人口中傳說的天方使臣,即墨也因沒有機會上正殿未見過一面,不過,看著寧遠與巴圖魯和一眾大臣們相談甚歡地進入御書房時,即墨猜測,此次使臣來訪,該不是帶來什麼壞訊息。
“巴圖魯大人,這次可是要恭喜您了!”還未就坐,蘇赫巴魯聲如洪鐘地拍著巴圖魯的肩膀,似是很愉悅的樣子。
寧遠也笑著跨步入房內,比之上次劍拔弩張的談話,這次的氣氛真是好得不像話。
他走到案上坐下,叫住即墨:“上茶,慶祝!”
即墨依言,從外間早已準備就緒的子瑞手裡端過茶盤,定睛細看,個個大碗,倒是蒙古人平日嗜喝的奶茶。
這奶茶味道鹹鹹的,即墨至今還不怎麼適應的口味,倒是子瑞,總是很貼心的記得什麼人來就泡什麼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