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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嚐著,等到秋後,菊黃蟹肥時再吃,你便能體會其中妙處了。”
秋後菊黃?即墨神情黯然,還要在這裡駐留多久?
這湖心孤宅她有些待不下去,即便表面已能佯裝平靜,心情終究焦灼不堪。
行到宅子門口,安娘已迎了上來,不必杜若吩咐,她接過那提螃蟹,安靜消失於門後。
杜若護著即墨跨過門檻,仿似無意地問一句:“最近還安好麼?”
“還好。”她答得簡單,不再言語。
“怎麼?哪裡不高興?”他扶住即墨雙肩,關切問道,口氣一如丈夫安撫生氣的妻子。
即墨搖頭,推開杜若,那感覺讓她討厭。
宅子白日無人,亦無人看守於她,於是她便東遊西蕩,尋找書冊典籍。
可惜因是別苑的關係吧,書房可閱書冊有限,卻讓即墨無意中發現一些畫卷。
畫卷上是一幅美人圖,特別之處在於,那是一個已經懷了身孕的年輕少婦。
從畫風上看,並未有多細膩,不過少婦眉眼間的神韻很是到位。即墨會注目看這畫,卻是因為覺得那畫中女子似曾相識,恍惚半晌,忽然意識這少婦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抬眼看畫側的題字落款卻是六年多前的畫作了,畫畫的人就是杜若。
那是他畫予結髮愛妻的美人像。
所以,杜若會時不時地來探看她這個質子,對她的態度如此溫和中透著柔情。
發現那畫後,即墨未對杜若直言什麼,只悄無聲息地命人將畫像掛於廳堂醒目處。
當時,杜若附手看了看,微笑著對即墨說:“當年熙兒與你的確很像,也是懷著子言的時候畫的了。”
驚於他的坦誠,即墨走到他身邊,再次細看那畫:“現在尊夫人呢?”
“生子言的時候難產~~~”
杜若沒有再說下去,即墨也就不問了。
他把即墨當成他死去的妻,一併還利用了她如今的身份地位。
這樣的
56、杜若 。。。
柔情似水裡,夾雜了太多混亂的東西。即墨本能地不願去趟那渾水,無視杜若所有也許善意的表示。
即便,她雖被軟禁,看來日子過得還不怎麼糟糕,不是麼?
安娘像變戲法似的,在園內石桌上擺上了幾個簡單酒菜,並向杜若打了手語。
杜若微笑側頭“傾聽”,待她手語打完才彬彬有禮地點頭道謝。
安娘告退,轉頭對即墨說:“蟹已放上篦子蒸了,你且等一會兒,不消片刻就會好。”
即墨點頭,安坐於石凳上,垂眸低頭,雙手附住腹部,默默等待。
注意到即墨今日異常靜默,杜若不以為意,走過來蹲到即墨面前,看著他肚子問:“近日孩子好不好?”
又是點頭,再望了杜若,微覺不妥,才答說:“嗯,孩子動得比前日少了些,估計是大了、懶了,有時一個時辰也沒個動靜。”
這問題問得奇怪,即墨自覺答得也不對味兒,原以為,只有孩子的父親才會如此關切的問起,卻換成眼前的杜若。
她只稍微多說了一點,眼前的那雙丹鳳眼眯了起來,眼角微現笑紋。
“我是即墨,不是仙逝的尊夫人!”即墨口氣直直如刀。她左思右想,覺得再這麼讓杜若妄想下去總不是個事兒。不僅不是個事兒,也許會讓一切變得更糟。
杜若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同樣的笑臉、嘴角相同上揚的弧度。
唯一不同只是微挑了眉毛,“你就是即墨,我沒有將你當熙兒。”
四目對視,半刻僵持。與即墨所料不同,杜若答得坦然,彷彿她之前所有的擔心揣測全屬多餘。
眼前男子眼光流轉,覆上雙唇,親吻即墨,一手放到她緊鎖眉心,緩緩揉開那個糾結。杜若的氣味淡淡地帶著雨後青松的香氣,紓緩地蠱惑著。
即墨沒有後退,也未回應,只等他結束那一吻,依舊凝眉望著他。
眼前的男子沒有半刻尷尬,只彎曲食指,輕撫過即墨側頰道:“這麼固執,什麼時候才能熔化你?”
即墨苦笑,她自覺是個極易動心的人,多少因為這,幾年前的安明就是吃得她死死的。如寧遠、如杜若這樣的男子,多少閱歷一些,不論是寧遠曾經的風流不羈,或者是杜若這樣的閱人無數,只要他們有心勾引,那時的即墨免不了要動心。
如今呢?看著杜若,即墨竟能淡然。
安娘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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