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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在鋪子外面,不用認,就一眼識得即墨公主了。人說孕婦都不好看,不想大著肚子,都可以那麼美呢~~~果然是名不虛傳。”杜微如小女子樣嘮嘮叨叨的恭維即墨一點都聽不進去。
她提及她的肚子,才讓即墨背後一身虛汗。
不待任何猶豫,眼前別無選擇:“我隨你走,別傷我孩子。”
杜微的眼珠更亮,彷彿無害的女孩一般,一手從即墨腹部放了下來,越過她身體,對後面的夥計道:“剛才我即墨姐姐挑的所有胭脂水粉一併都給我包上,待會兒我家的下人會過來付錢取走。”
她又對即墨甜甜一笑:“即墨姐姐,我們走吧!路還很長呢,哥哥等得一定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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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杜若 。。。
夜涼如水,湖面上的波光被月色照得粼粼發亮。即墨立於水邊,任湖光映在她白皙面頰,兀自出神。她不喜歡水,以前還好,最近看到水尤其發憷。兩月多前被杜微劫持著塞進了秦淮河上停留的一艘遊船,循著水路幾經輾轉、顛簸搖晃,被帶到了這裡。
這裡是哪裡?她不是很清楚,應該是杜家在蘇州城郊的某座別苑。宅子很大,卻人跡罕至。
尋了這裡來關她,真是再好也不過。
杜家不會把她放在顯眼的位置,他們怕寧遠找到即墨,因此,這個別苑該是個很隱秘的地方。
除了隱秘,更加不需要著人看守,因為這宅子是在湖中島上,四周一座橋都沒有,往來通行,只能靠船隻運渡。
因此,照顧她的只有兩個失聰的老僕婦,白天的時候,整個宅子就安靜,到了夜裡,那更像是鬼宅一間。若不是肚裡的孩子還時不時地大鬧天宮一番,即墨幾乎懷疑自己可以獨自待在這兒,不進丁點兒人間煙火。
劫她來的杜微果然是杜將軍家的小姐,每隔幾天杜微會來看她,帶來一些消遣物什,時而是一些書冊、時而是玩賞物件,有次甚至帶了女紅針線。即墨無奈搖頭告訴杜微,自己對女紅一竅不通。杜微瞬時大驚,她覺得像她這樣的習武女子都會的女紅,為何一個公主不會。即墨當即逗她說,怎麼可能公主不會針線,其實她逮錯人了。
杜微翻了翻白眼說,逮錯了也得留在這裡,直到大戰結束為止。
即墨又笑,說她真的逮錯人了,若沒有逮錯,寧遠可汗哪會不急著來尋她。
杜微皺眉思索了半天道,寧遠可汗果然是沒有派人去尋誰,看來並不甚在意即墨死活。
即墨只是笑而不語,不知這話是杜微故意騙自己或者寧遠真的未派人來尋。
只不過,心~~~向下重重地沉了下去,彷彿沉到了眼前碧波茵茵卻看不到底的湖水中,咕嚕咕嚕了幾聲,不見一絲痕跡。
除卻身份不同,杜微實則算是個很可人的丫頭,若不在戰時,即墨與她不處交戰的兩邊,她們或許能成為朋友。現在的杜微和以前的即墨有點相似,那狡黠的表情與她行事劫持人的風格,透著頑劣調皮。
瞧,人總是不自覺地喜歡和自己相似的人,即墨亦是不能免俗。
相比杜微,有個人來這宅子來得更勤。
瞥見湖面上劃過的小船,即墨知道他又來了。小舟、孤燈、隻影——若在畫中,是極美的場景。
船行水面,在後拖出逶迤水波皺皺,有點像即墨此刻的心情,本就凌亂,還被這一道小船再劃一道。
船速說快不快,但也就是片刻便到眼前。
杜若隨手一拋,將錨繩纏於岸邊樁上,輕輕躍身,立到即墨面前。
“今天羅贊捉了蟹來,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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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蟹。”杜若將手中的一提鮮活青蟹舉到即墨面前,還有一小罐酒。
即墨一邊默默揣測他今日心情,一邊對他淡然而笑。杜若其人,未見前總覺是勇猛武夫,畢竟將軍之子,能留給人的想象餘地很小,初初時一見,卻是翩翩佳公子一名。
即墨抬手,去接他手中酒食,杜若便分了一提酒給她,動作捻熟異常。
“走,讓安娘去把這蟹蒸了,不出一刻便可大快朵頤。”他口中所說安娘是這宅子裡兩名僕婦中的一人,平日就是她張羅每日餐食。
即墨點頭,隨著杜若向宅子去,她不言語,聽杜若在旁緩緩道:“論起來,現在還不是吃蟹的季節,這時候的蟹少了膏腴,不夠肥美。不過羅贊是個急性子,昨日偶爾一提,他就真去捉了些個來。不好辜負他一番好意,就帶了來,想和你一起分食。今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