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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收回目光,低頭向那琴身瞧去,抬手輕扶到那棕紅色琴身上邊兒:“這琴乃是前朝古物,父皇知我喜歡彈琴,方特特從民間尋來的。”
原本想繞開來著,誰想他又繞回去了?
心下正尋思著再拿什麼叉開的好,卻又聽皇上開口道:“過來。”
柳蔓月心下微愣,抬頭向他瞧去,卻見他已讓開了那幾後正位,一腿盤、一腿支在身前,極沒規矩的坐在蒲團一旁,正指著身邊那兒那蒲團。
見她發愣,皇上伸手指了指自己邊兒上那蒲團道:“坐這兒來。”
“皇上?”雖說這是亭子裡頭,不拎正座不正座的,可皇上日日皆坐在這裡,哪能叫自己坐?
“你不是學過兩日?過來彈彈。”
☆、第二十三章
見皇上指著那琴,柳蔓月這才理會他的意思,心下暗自轉了兩圈兒,臉上又掛回了平素那笑,低頭道:“這可是前朝古物呢,妾身怕技藝不精,倒委屈了這等上好的古琴。”
“物是死物,再者,便是你不會彈,不過是勾斷了琴絃,再換便是。莫非你練過什麼鐵掌功?還能一掌把朕這琴拍斷了不成?”皇上把胳膊支到腿上,身子微側,臉上似笑非笑,一股吊兒郎當的模樣,倒把柳蔓月心裡頭剛升起那點子疑惑皆打消了。
“請皇上略等等。”不知他是好為人師,見自己說學過兩日便想教教自己,還是心下有親近的意思可衝他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柳蔓月倒寧可信他是心下好奇。
起身取水淨罷了手,這才回到幾後,見那蒲團離得皇上委實近了些,跪坐下之時便悄悄的向另一邊兒暗中移了二三分,這才坐到幾後,抬起雙手,輕懸於琴後。
轉頭向皇上瞧了一眼,見他挑眉毛衝那琴示意一眼,柳蔓月那手才輕觸弦上,右手輕抹琴絃,只當試音,隨即,便一個個的勾著
與適才皇上那行雲流水般的技法全然不同,柳蔓月這顯然是連門都未入的基本功。見她果然不會,皇上瞧了兩眼,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自己在這裡彈著,雖說費不了多大的勁兒,可好歹也磨的手指頭生疼,他竟在一邊取樂?合著他叫自己彈琴不過是看笑話全當消遣了?虧自己還擔心他趁機動手動腳——這裡可是亭子中,便是她不怕擔白日宣淫這名頭,可也受不了這荒郊野外吧!早知那墊子就不動它了!
心下著惱,雙手便皆平按到琴絃上頭止了琴音,轉過頭去,似笑非笑的瞧著小皇帝。
皇上見她這般模樣,忙禁止了那笑,怕她惱了,正色道:“柳美人為何不彈了?”
“妾身才疏學淺,於這琴上功夫太過不濟,倒叫皇上耳朵受了磨難。那樂園兒的小玉美人倒是彈得一手好琴,不如午後那會子皇上叫她揍給皇上聽著解悶可好?”
那一臉的明豔,似笑非笑的小模樣,嘴邊那點梨渦只叫人心下總升起抬手輕戳兩下的念頭,這會子再聽了她這話,便是皇上亦生不起大氣來,只得側目冷哼了一聲兒:“她學的倒是雜,只那琴音不純,聽來才是真個磨難,朕還想多活兩日呢。”
柳蔓月慢慢起身,退了那蒲團回到幾邊兒上,嫣然笑道:“這上好的古琴,叫妾身這不通樂律的來使倒是糟蹋了呢,皇上琴技精妙絕倫,可還有興致再揍一曲?倒叫妾身漲漲耳福呢。”
這話本應聽得人心頭舒暢,可偏就覺得有那麼幾分不是滋味,皇上直盯著她,見她臉上笑容半分不減,似真心等著自己再現琴技一般。深吸了口氣,只看著她道:“可想學?朕教你。”
能得皇上親手教習,這是天大的臉面。可柳蔓月抬手輕掩著口,笑得花枝亂顫:“皇上,妻身便是學了,也沒功夫練呢,沒的倒叫皇上這當師傅的再氣我不爭。且妾身又是個懶性子,日日回去都要倒上一下午,這學音又要淨身又要焚香的妾只怕硬是學了,也練不上兩回。”
垂下雙眼,小皇帝定定的瞧著那琴,心下說不出是股子什麼滋味。這女子他看不透,摸不透。雖說她入宮後便露了行蹤,可到底已是宮妃,莫非不想就著這事同自己親近不成?還是說,欲擒故縱?
可總覺著,又不大像。
“收了吧。”想不透,想不明,便只得壓在心裡頭。宮中女子雖然繁多,可真正親近的卻沒幾個,自打父皇去世,更沒哪個會教給自己這女兒家的心思。莫非還能因著這事書信於皇叔請教不成?
腦中一起了這翻念頭,沒的便叫人紅了臉,哪有個當朝皇上因著這兒女私事巴巴的書信找人請教的道理?
收拾妥當,皇上似是沒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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