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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佈出去的。謝季柏恨得牙癢癢,李元昊,他總有一天要將他拉下馬!
當今朝堂上,分為太子和懷王兩派。
太子的生母寧貴妃多年來寵冠後宮,都說母憑子貴,可太子李元昊卻是子憑母貴的典範。已故的先皇后無子,按照無嫡立長的傳統,本來該立年長一歲的懷王李元澤為儲君。然而齊帝立排眾意,硬是以懷王左腿有疾為由,將寧貴妃的兒子立為太子,為了讓太子之位名正言順,齊帝還想再進一步,立寧貴妃為皇后。
然而馮太后卻不肯。因為懷王生母馮妃是馮太后的親侄女。馮太后及她身後的馮家人都支援懷王。
一邊是親孃,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夾心餅乾齊帝壓力山大。他一意孤行立了李元昊為太子,卻不能立寧貴妃為皇后——皇后的位置是馮太后留給自家侄女的,雖說後宮不能幹政,但老孃干預兒子立正妻還是可以的,只要馮太后一日不點頭,皇帝就一日不能立寧貴妃為後。可若按太后的意思,立懷王生母為後,那也不行。因為這麼一來,懷王就成了嫡子,而皇帝之前立的太子就成了一個笑話。
得,既然這樣,我不立後總成了吧?抱著這種鴕鳥心裡,齊帝硬是無視皇后之位空懸長達二十年之久。
謝季柏簡單的和杜月兒說了一下太子和懷王結怨的由來。謝家原本是太子一派的,但自從謝季柏的姐姐謝靈芸死後,謝家明面上就成了中立派,私下和懷王結盟。
去年太子貪墨治河銀兩一事被揭發後,齊帝震怒,勒令太子卸下手中職權,不許再參與政事,禁足東宮思過。這一年以來,太子一派也多被打壓,這其中少不了謝家的參與,於是眾人也漸漸知道謝家已經投靠了懷王。
然而帝王心思最是難測,許是對寧貴妃舊情難忘,許是對這一年懷王日漸勢大心有猜忌,今日中秋,尚在禁足中的太子被放出東宮參加宴會,雖說宴席結束後太子又被請回去繼續禁足思過,但這一放一關,足以證明齊帝有原諒太子的心思。
很明顯,他是故意做給懷王一派看的。
帝王權術,無非制衡二字。
齊帝明明偏愛太子,但有個在朝堂上一呼百應的儲君對他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才會放任懷王和太子相爭。如今懷王得勢,他又有意將太子放出來對抗懷王。他是個天生的權謀家,任何人都不過是他手中玩弄的棋子,生為一個帝王,他決不允許有誰脫離他的掌控,任你下方之人鬥得頭破血流,他只穩坐皇位靜觀其變。
馬車緩緩朝謝府駛去。
杜月兒靠在謝季柏身上,輕聲細語和他講起今晚面見馮太后之事。謝季柏面有不悅:“你怎麼不和陛下稟明自己有身孕?陛下若是知道你有孕在身,必然不會讓你和冉敏比武。你這樣隨意動武,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
杜月兒知道自己今晚魯莽了,一開始還企圖撒嬌矇混過關,然見謝季柏是真的生氣了,才委屈地解釋道:“我一見皇帝和太后,緊張的話都不會說了,他叫我做什麼我自然就做什麼,哪裡還想得到稟明自己有身孕不宜比武!”
謝季柏想她畢竟第一次進宮面聖,緊張嘴拙也在所難免,便也消了氣,轉而舀起她身上的金腰牌,“想不到陛下會賞你這個。這可是好東西,以後你多進宮看望太后,務必討得她的歡心。”
杜月兒哀嚎一聲:“我以後還要進宮啊!”
謝季柏輕笑:“那是自然,若太后派人來宣,你敢不去嗎?”想了想,他又道:“另外,記得和華妃打好關係。”
杜月兒聽他提起華妃,直起身子抓著他的手臂說道:“那個華妃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提點了我好幾次,我和她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謝季柏道:“她自然要對你好。因為太子的敵人,就是她的盟友。”
他見杜月兒不解,才給她細細講解起這其中的緣由。
寧貴妃畢竟年長,顏色不如往昔鮮嫩,而華妃正值青春貌美的年紀,頗得齊帝喜愛,不過一年時間,就由嬪進位為妃。去年華妃又誕下一子,剛滿月就被齊帝封為桂王,可見恩寵之盛,但也因此成了寧貴妃和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桂王年僅一歲,華妃自然不會有爭儲的心思,然而即便她不爭,一旦太子繼位,善妒的寧貴妃也不會放過她。俗話說為母則強,她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蘀她年幼的孩兒考慮。所以她和謝家一樣,都不希望殘暴的太子繼承大統,反觀懷王素來仁厚,母妃馮氏淡泊不妒,若由懷王繼位,她和兒子的未來就都有了保障。
謝季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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