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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那人不弱小,不強勢,不悽苦,坦坦蕩蕩,平靜內斂,做這番行為,明明是孤注一擲,不斷吃虧,卻又讓你明白,縱使最後失了你,倒也不會悲慟,不吃不喝,彷彿沒了愛情,連人都不是。
她這樣想,多少有些自私。
但現實如此。
沒了身份,沒了他,她就是一無所有,一名不值,如何踏入那個圈子。
兜兜轉轉,到最後,她突然平靜下來。
以前以為的理想,或是遭受的屈辱,到最後,不過得了這麼一個結局。
所謂的自尊,所謂的力量,在她妄自做著決定的時候,回頭一看,究竟是踏著多少人的身軀走過來的。
那些殷殷切切的叮囑,嬌俏憨傻的呢喃,故作成熟的關切,傻瓜一樣的犧牲,以及,綿軟的哭泣和不甘聲……
說到底,在這亂世中,所謂的幸福,終究是太遠了一些。
她一無所有的來,得了太多,到現在,總是該她償還的時候了。
心冷硬點,若是交易,選擇了,就別委委屈屈令人看不上。
想要得到什麼,總得付出什麼。
不虧,不怨。
“三年,我會盡到一個妻子的本分。”
“好。”
☆、87|79|1。1
1850年初,法國下了好一場大雪,距離英國戰爭已經過去半年了。
在英法這兩年多的鬥爭時間裡,德國正在悄悄的壯大。
德國佬試圖同英國一起瓜分法國,卻被英國拒絕,而拒絕的理由絕不是什麼光明的正義感,說到底,不過是利益不均的問題。
三方相持著,到最後,英國猛地發出和解的訊號,法國欣然接受。
百姓是永遠無法明白那些上位者在做什麼的。
戰爭初期,為了國家的名義和正義感,法國人個個充滿鬥志,而在後期,沒有人還在期待勝利或者什麼。
快快結束,大家都在這樣說。
該死的趕快結束!
士兵們罵罵咧咧的,儘管嘴上長著燎泡也不願意閉嘴,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在這場操蛋的戰爭中得到一些紓解。
到了1850年的冬天,再去問人們:
“為何打戰?”
似乎再也沒有了那股子狂熱。
王子被謀害的事情,像是一針強心劑,當時有多厲害,現在就有多空虛。
法國有了新的王儲,一位王子,一個公主,還有一位正待生產的孩子,那是皇帝以及全國上下的希望。
不管先前有多少人記得,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很快的被人遺忘。
有時,正當宴會的時候,那些老派的貴族還是會回憶起那個有著清純容顏的茶花女。
新進的小年輕們無法瞭解老傢伙們的難以忘懷,在他們看來,二十多歲的交際花委實太老了,他們有更多的樂子。
巴黎市中心,劇院歌場裡面,臺上的豔麗卻並無多少人欣賞。
貴族紳士和夫人小姐們到這兒來消磨時光,卻又遠遠不是真的來看歌劇。
他們審視每一個人的穿著,挑剔一些貴族的口音和強調,怪模怪樣的擠眉弄眼,傳遞著那些小訊息,彼此心照不宣。
羅莎·奧德耶,公爵夫人的長女,此刻她正和自己的兩個情人們調情,他們是那麼的年輕,面容青蔥又英俊,比起凡事遷就她的丈夫,真是討喜又甜蜜。
她正嬌俏的笑著,聽著情人們進獻給她的一些小道訊息,而就在此刻,臺下的點點喧鬧突然安靜了下來。
第二場歌劇正要上演,演員們穿著華麗的裙裝和精緻的妝容,卻彷彿白牆一般被人忽視。
從邊側的入口走來的,是一位有著烏黑長髮的年輕夫人。
她的面頰飽滿而小巧,肌膚像是羊脂一般白皙又順滑,薔薇色的唇瓣有著迷人的弧度。
她的妝容過分豔麗了一些,眉毛一點都不纖細,而是加重了黑色,唇脂的顏色是那麼的惹眼,這讓那些坐在座位上的夫人和小姐們大為吃驚,畢竟,凡事有點身份的人可不會化如此豔麗的妝容,只有交際花才會讓自己的嘴唇始終呈現飽滿的色澤。
但是,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就算是全巴黎最美麗的交際花,若是同面前的夫人站在一起,那廉價的口紅恐怕就如同破舊的牆皮一樣灰敗又令人尷尬,好像是模仿拙劣的偽劣產品。、
當人們都在驚歎的時候,只有羅莎·奧德耶猛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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