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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頭,秦御已在十步開外,秦逸仔細打量,這才看清,秦御身後侍衛馬後拖著的都是些獵物。他的目光落在了其中兩騎後拖著的野豬身上。
單見那是兩頭成年的雄性野豬,毛色烏黑,體軀健壯,一頭有半個馬身大,在地上拖出了重重一道痕,瞧樣子怕足有兩個成年男人重。
拖著野豬的馬已被累的跪在地上喘粗氣,那野豬卻也死透,卻並非用箭射死的,渾身粗厚的身子上佈滿了各種傷痕,多數是短匕留下的痕跡,分明就是被人活生生給廝殺折磨死的。
其中一頭野豬的半個腦袋都被劈掉了,豬頭血肉模糊,足有一尺長的犬齒獠牙白森森的全部暴露在外,顯得格外猙獰。另一頭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條腿已經被砍掉,沒了蹤影,腹部開了條大口子,內臟拖曳出不少來。
秦逸的目光掃過兩頭死狀悽慘的野豬,落到了秦御身上,見他右臂上纏著綁帶,隱隱透出些血色來,不由面露不贊同,可到底還是心疼弟弟的,聲音略緩,道:“還好吧?”
秦御見他目光落在手臂上,便有些不自在的將受傷的手臂往後收了下,方才道:“一點小傷罷了,不礙。”
秦逸這才收回視線,將目光投注到了秦御的臉上,道:“這事兒算完了?”
秦御臉色不大好,可神情卻是平靜的,已看不出什麼不妥來,聞言不過輕挑了下唇,語氣有些寡淡,道:“完了。大哥放心,一個又醜又不識相的女人,爺犯不著為她過不去?先前開口留她,也不過是因之前生了誤會,爺覺得既是爺手下的兵惹的錯,鬧的她清白盡毀,爺若不負責說不過去罷了。”
他如是說著,見秦逸目光沉靜幽深望來,忽而覺得大哥根本洞若觀火,讓他無所遁形,便驟然停了話,緊繃著臉,側過頭去,又口氣略重地道:“總之這事兒揭過了,我去換身衣裳,晚膳架火烤肉。”
他言罷,沒看秦逸略扯了下馬韁,策馬往馬車方向去了。
秦逸瞧著秦御的背影卻抿起了唇,他不過問了一句,這臭小子倒滔滔不絕說了一串,解釋那麼多,不過是欲蓋彌彰罷了。若然真像他說的那麼簡單,之前也不會和婁閩寧鬧成那個樣子,對峙的火氣都快燒了他的營帳了。
他倒不知,這混小子何時竟也情竇初開,學會往心裡藏女人了。不過經過今日之事兒,秦御既說這事兒算揭過了,這話也該不假。
沒人比他這個當哥哥的更清楚阿御的驕傲,那顧卿晚既然半點不稀罕阿御,當眾打阿御的耳光,阿御再糾纏不放,那才是輕賤了自己,將臉伸過去讓那顧卿晚打呢。
至於殺了那女人洩憤,豈不顯得連個女人都輸不起,沒半點胸襟氣量。
所以,往後這兩人大抵是真要橋歸橋,路歸路,這事兒直接揭過,再莫提起的好了。
秦逸這樣想著,心頭也是鬆了下來,瞧了眼滿地的獵物,揚聲吩咐道:“大軍行進,過了前頭高崗安營紮寨,這些東西分下,各營送一份,就說今兒大將軍高興,給諸將士們打牙祭了,再選幾罈子酒,各營都送上兩壇。”
秦逸言罷,便有兵士高聲吆喝著,拉了野味,往各營送了過去,很快大軍中便傳來了一聲聲軍漢子們的歡笑吆喝聲。
這樣粗狂的聲音,響徹在天地間,瞬間便將方才的沉鬱氣氛衝散,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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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弦稹由tutouyu領養
☆、065 顧卿晚的容顏
兔兔窩在秦逸的袖子裡,一心委屈,想著讓主子來哄自己,結果秦御倒好似壓根就沒想起他來,竟然自己走了。
兔兔頓時呆不住了,跳出來焦躁的扒拉著秦逸胸前的衣襟,呲牙裂嘴的叫個不停。
秦逸用手撫了撫它甩來甩去的細長尾巴,嘆息道:“可憐的東西。”
言罷倒是招手讓張雲將兔兔送去秦御身邊,兔兔這才跳到了張雲的頭上,由張雲騎馬帶著它往中軍去。
馬車上,秦御身上的玄色錦袍早已沾染了許多獸血,袍擺還被野豬撕裂了一角,早便不能穿了。因是要換衣裳,他跳上車後便習慣性的一扯隔在馬車中間的那道厚棉簾子,扯倒一半,這才想起來,那女人已經不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