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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瘋子嗎?王爺看我,難道覺得就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瘋子?”
秦御聞言,卻輕聲嗤笑一下,竟是介面道:“爺瞧你,正是瘋子。”
他這話一指她方才的宛若瘋子尋死般的反應,再來也是她現在的模樣,委實不大好。
出來時,本就是匆匆著裝,現在因掙扎,一頭亂糟糟的青絲滑了滿臉,其下是縱橫交錯,佈滿疤痕的傷口,衣衫散亂,可不就像半個瘋子?
顧卿晚被他噎的差點背過氣去,不過他這話卻是有些個揶揄成分了,想是將她的話聽進了耳中去。
顧卿晚又鬆了口氣,終究是意難平,回道:“我這幅瘋子模樣還不皆是拜王爺所賜。”
她有些咬牙切齒,可又有些敢怒不敢言的話,讓秦御略擰了下眉,就見顧卿晚順勢整了整頭髮,臉頰上的落髮撫開,被他碰過的唇便露了出來。
月光下,她下半張臉倒是光潔如玉,此刻唇瓣上還留了痕跡,微微紅腫,像是盛開的海棠花,落到了冰雪之上,紅豔的色澤,提醒著方才發生的事。
秦御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踢了腳地上的白玉盒,道:“你可以走了,這件事本王會查證,倘若真是冤枉了你,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顧卿晚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被人強了,到了最後,還要各種委曲求全,主動服軟,緩和氣氛,求得生存。
左右不能報仇雪恨,也沒法將眼前人如何,她早就不願多呆一秒,聞言二話沒說,轉身就往屋中去。
“吱吱。”
坐在地上,有些無措,好似犯了大過錯,被兩個主子嫌棄的兔兔,瞧見顧卿晚要離開,忙忙站起身來,叫著追了兩步。
顧卿晚腳步頓住,回頭瞧了眼,月光打在那小不點的身上,顯得兔兔的身影愈發小而寂寥,見她轉身,它雙眼一亮,挺了挺身子,兩隻手交叉在身前,連連作揖,像是在替自己的主子賠罪。
顧卿晚瞧著這樣的兔兔,莫名有些心酸,眨了眨眼,卻沒再搭理它,轉身便進了屋。
“吱!”
兔兔發出一聲尖叫,拔腿就追,卻聞秦御涼涼的道:“去了就甭回來了。”
兔兔自聽出主子這話不是玩笑,一時身子頓住,仰頭淚眼汪汪的看了看秦御,嗚咽了兩聲,見秦御不為所動,反倒朝著它冷笑,兔兔到底怕了,身子一哆嗦,屈服在主人的淫威下,灰頭蔫腦的順著秦御的衣襬爬進廣袖鑽進了筆筒裡。
耳房的門被顧卿晚帶上,四下一靜,秦御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沉聲道:“去查!”
“是。”
有人與暗處應了聲,秦御抬步,見那白玉盒還躺在地上,不由一腳踢出,夜色下散發著溫潤玉澤的精緻盒子一下子撞上牆面,頓時碎成一地裂塊,撿都撿不起來。
秦御看也沒看一眼,抬腳回了廂房。
明日就要離開,秦逸的傷養了大半個月,早便好的差不多了,今夜出門去了,並不在。秦御踢開門,進了屋,屋中在角落跪坐伺候茶水的婢女忙忙站起身來。
農家小院不怎麼隔音,耳房和廂房連結在一塊,兩人就在廂房外的牆邊兒拉扯,婢女自然聽到了動靜。
心知郡王心情不佳,大氣也不敢喘,戰戰兢兢的留意著那邊動靜,眼見秦御在窗戶邊兒的美人榻前站定,伸展雙手,才忙忙過去抖著手伺候更衣。
奈何心理害怕,手剛觸上腰帶,打了個哆嗦,指骨便觸了下秦御的身體,頓時便覺一股袖風帶起,整個人被拂的跌倒在地,一頭撞在土炕上,耳邊響起一聲怒喝。
“滾!”
婢女駭的也不敢呼痛,撐起身,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連聲應是,爬起來便逃命似的去了。
秦御有些心煩意亂的,自行扯了腰帶,甩掉袍子,倒在了美人榻上。
他這些時日領兵血洗了三個知府衙門,昨兒才回來,也不耐煩住旁處,左右這裡的事兒只剩掃尾,秦逸的傷也大致養好,最多兩日就要啟程,便讓人在廂房支了個美人榻,夜裡就歇在了這裡,湊合了事。
昨夜躺在這榻上也沒覺怎樣,如今躺在上頭,翻了兩下身,卻覺逼仄的很,他長手長腿的窩在上頭,愈發窩心窩火,秦御豁然坐起身來,靸了鞋,到了杯茶。
飲了一口,那茶水溫度剛剛好,可他口中方才被顧卿晚咬破了,平日裡溫熱剛好的茶,進了口便是火辣辣的疼。頓時便又惱的丟了茶杯,兔兔被這動靜驚到,探出頭從秦御丟出的衣衫裡鑽出來,看了眼,見自己的主人狂暴難平,頓時幸災樂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