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咧了咧嘴,眼見秦御的眼角風掃過來,跐溜一下又縮了回去。
秦御砸了個茶盞,倒覺得好受一些了,揚聲道:“換杯涼茶來。”
婢女哪裡真敢退下,就戰戰兢兢的縮在外頭,聞聲忙應了,片刻便託著一杯涼茶送到了依靠在美人榻上,翻書的秦御手中。
涼茶是碎骨子沖泡涼制而成,淡淡的綠,盛在甜白瓷的茶盞中,若一汪碧泉,入口味甘,爽口的緊,清熱除煩。
一杯茶入腹,那股心煩倒消了下去,秦御躺在床上,閉上眼眸,誰知道就在此時,卻有隱約的哭聲傳來。
極輕,極低,斷斷續續,仿若遊絲。
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翻了個身,仔細一辨,卻果然有哭聲,且就是從隔壁耳房傳過來的。
若非他自幼習武,這夜裡又太寧靜,根本就不可能聽到。
這樣低弱的聲音,那女人自然不是哭給自己聽的,那麼就只能是她傷心的落淚,情難自禁的垂淚了。
秦御豁然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剛剛被壓下去的心煩意亂,以令人驚異的速度,瞬間又冒了回來,甚至更盛先前。
這女人什麼意思,就算是他可能誤會了她,他最後不也沒怎麼著她嗎?不就是親了一下,她哭個什麼勁兒,有那麼委屈傷心嗎?
秦御雙眸眯了眯,冷笑一下,站起身來,隨手抓起外裳,大步出了屋,一面自行往身上套衣,一面大步流星的往院外走。
守在門外的婢女愣了下,見他這分明是漏夜外出的架勢,忙忙道:“王爺,斗篷。”
說話間衝進屋,取了斗篷追出來,巷子裡卻哪裡還有秦御的身影。
耳房中,顧卿晚悶在被子裡,她不想沒用的哭,可奈何心裡是真委屈!
那是她的初吻啊,前世時,她是沈天王的獨女,老爹不惑之年才結婚生子,自然是護女如命,二十歲前不准她談戀愛。等她十五六出落的亭亭玉立,沈天王盯的更緊,那鼻子,但凡有不懷好意的男孩接近寶貝閨女,隔著太平洋都能嗅得到,立馬飛過去護女趕人!
老爹覺得小小年紀根本不懂感情,又覺得閨女天真單純,又善良,太容易受騙,就要靠他當惡人,把好關,免得閨女受傷。
到了二十以後,雖然管的沒那麼緊了,但彼時她剛學成回國,一門心思想在國內的室內設計領域打響名號,都在經營工作室,感情的事兒倒放到了一邊兒,加上也沒遇到特別動心的,後來就乾脆到了這鬼地方來。
想到前世被老爹護著的日子,再想到現在受了欺負,還要生受著,連個公道都沒地兒討。
總歸是女孩,心裡對初戀,初吻怎麼可能沒有幻想和期待,心裡那麼多美好的期許,如今都成了泡影,顧卿晚就忍不住心裡憋屈難受。
心裡不舒服,自然不能強忍著,餘美人說了,女人想哭的時候一定要哭出來,釋放了情緒,自然便好了。千萬別壓著,內傷了,老的得多快。女人本來就是水做的,想哭就哭,只要記得哭完還要笑面人生便好。
故此,顧卿晚回到耳房,獨自躺在床上,便將被子壓在了臉上。因怕隔壁聽到動靜,又翻了個身,捂在了褥子裡。
她若是知道這樣哭都還讓秦御聽到,看了笑話,說什麼也不會放縱自己。不過若是知道,這樣能把隔壁秦御吵走,她會嚎啕大哭,氣死對面人也不一定。
總之這一夜,顧卿晚是哭累了,迷迷糊糊睡著的,夢裡卻不安寧。
她十八歲生日時,老爹送了一塊地給她,告訴她成年了,可以按照自己的設想,自己設計建造自己的小家,以後真想要獨立空間,允許她搬出去,不過每個週末都要住在家裡。
她當時興致勃勃,打了雞血一般,花費了很多時間,畫好了圖紙,設計了花園,畫好後,激動的跑著一堆圖紙去給老爹看,當時沈天王看著那些圖紙,欣慰又驕傲的直贊。
後來她美滋滋的打電話安排動工事宜,夜裡起來喝水,卻不小心撞見餘美人在客廳裡安慰獨坐喝酒的老爹。
“孩子長大了,總是要有自己空間的,你總拘著她,可小心你的小公主有一日嫌你糟老頭子管的多!你看,那塊地皮是你送的,建議也是你提的,怎現在又後悔起來了?”
“是啊,咱們的小公主,長大了……”
老爹的聲音好似一下子蒼老了不少,神情從沒有過的沒落,一下子好似褪去了天王巨星的光芒,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為女兒長大將要離開自己而心傷失落的父親。
後來,她到底沒令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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