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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不懂事,大概是想著明日就要離開,有些捨不得離開我,王爺別生氣,民女已經送它出來了。兔兔,快出來。”
秦御聽了顧卿晚的話,卻愈發後腦勺冒煙,心道,捨不得離開你?好啊,這才幾面功夫,就不知用什麼手段,糊弄的他的愛寵背棄主子,夜不歸宿,這醜女人想要做什麼?!
又想到先前離開時發生的事,這女人滿院子的吆喝,恨不能大家都知道他闖進她的屋子,毀了她的清譽。
復又想到這次他回來,這女人倒好像突然得了失憶症,先前的尷尬半點不提了,反而日日的躲在屋子裡,不出門也就罷了,可昨日他明明瞧見這女人探出身子想要往上房去的,結果一見他出了廂房,身子一縮便又鑽回了屋裡。
先前他還有些不明所以,如今看來,這女人是搞欲擒故縱的招數呢,左右她糊弄住了兔兔,料定了自己得來找她!
怪不得呢,先前她刁鑽尖銳,得理不饒人,沒理還要說出三分歪理來,伶牙俐齒,分寸不讓,而如今自己摔了她一下,她竟然非但不怒,反倒知禮數起來。
秦御愈發覺得顧卿晚是裝乖巧,裝懂事端莊,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跟著他走,賴上他,進王府。
秦御臉色愈發陰冷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握起,靜夜中發出咯咯的聲音。
顧卿晚聽的毛骨悚然,偏兔兔使性子,使勁的往她袖子裡鑽,拽著裡頭的褻衣,供著身子往裡爬,就是不肯出來。
顧卿晚急的抖弄袖子,誰知沒把兔兔抖弄出來,倒先滾出來一物,正正就落在了秦御的腳邊。
顧卿晚望去,不覺身子一僵,只因這落出來的不是旁的,正是孫知府送來的那白玉盒。
這東西價值太高,丟了她賠不起,又實在沒地兒放,還怕大嫂看到,沒法解釋,顧卿晚便將白玉盒放在了外衣的袖囊中,隨身攜帶。誰知道這會子她好死不死的就忘了此事,偏將這要命的東西給抖落了出來。
顧卿晚忙忙要去撿,可沒等她彎腰,那盒子已經被一隻大手拾了起來。
“給我!”
許是有些心虛,顧卿晚急急去搶,卻,她越是這樣,秦御越覺得有問題,抬手避開,道:“這是什麼?”
言罷他直接開啟了玉盒,裡頭放的整整齊齊的銀票落入眼中,秦御瞟了顧卿晚一眼,兩根修長的手指將銀票夾了出來,隨手翻看了起來。
顧卿晚額頭冒汗,眼珠子轉著,想著該如何說這銀票的來路,是隱瞞呢,還是實話實說?
不行,不能實話實說,說了,萬一這廝遷怒於孫知府,他徹底發落了孫知府還好,若是隻斥責兩句,回頭他一走,自己豈不是徹底得罪孫知府了?還要不要混了,這不是找死嗎。
想著,顧卿晚便道:“那是我孃的陪嫁,還給我!”
秦御聞言唇角卻挑起了一抹譏誚的笑來,陪嫁?滿嘴謊言,貪婪成性,厚顏無恥,貪慕富貴,攀龍附鳳!
好,真好!
秦御頓時心頭怒意和說不出的失望,宛若火山噴出,瞬間燒起一把大火來。
他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他的指間正捏著一張紙,那紙夾在銀票之中,分明不是銀票,而是一封私信。
他的眼力好,即便今夜星光黯淡,也瞧的清楚上頭的字跡。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這是孫知府送給這女人的賄銀!
這女人竟然說是其母的陪嫁!
呵,他便不信,若非眼前女人有意誤導,透露了什麼訊息給孫俊偉,孫俊偉會如此行事!
秦御莫名有種被人狠狠欺騙,玩弄的感覺,恨意怒意燒騰起來,面上反倒愈顯平靜和淡漠,他突然上前一步,夾著那一片紙,手上一抖,那些銀票嘩啦啦落了一地,他毫不在意,踏足踩著又進了一步。
顧卿晚沒料到他會突然逼近,只覺黑壓壓的似壓上來一座山,她慌張的退了半步,直接便貼在了牆上,還沒回過神,秦御便又上前一步逼了上來,抖著一張紙幾乎甩到她的臉上。
顧卿晚還沒弄明白那是什麼,就聽秦御一字一咬舌的似從牙縫中擠出話來。
“顧姑娘乃王爺愛重之人,鄙人舔居滄州知府,卻有失職疏忽之罪,險使兩位爺命隕滄州,泣血知悔,望姑娘代為周旋,多多美言。”
顧卿晚聽的目瞪口呆,這會子才瞧清,那張眼前飄的紙,不是銀票,是一封信!
天啊,怎麼銀票裡還有這種坑爹的東西,她先前怎麼沒發現!她要被坑死了啊,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顧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