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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同尋常的薄怒,且他單膝跪在她的身前,明明是帶著些弱勢的動作,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威壓來,他面沉如水,本就清雋的容顏,看上去有些鋒利淡漠,讓顧卿晚不敢反抗半分,有些惴惴不安的咬了咬唇。
見她沒再動作,婁閩寧這才鬆開扣著她的手,利落的挽起了她腳腕上的綢褲,又脫下繡鞋,除去了足衣,頓時便露出了右腳的腳踝來。
那裡此刻已經是紅腫了起來,上頭是線條優美,雪白細嫩的宛若玉石細細雕琢的小腿,下頭是同樣精緻小巧,像雪團一樣的玉足。偏連結處紅腫不堪,粗大了兩圈,顯得非常刺眼駭人。
顧卿晚只是覺得動作困難,可這會子也沒覺得那麼疼痛難忍。因沒想著竟然傷的這樣嚴重,驟然一瞧,倒是嚇了一跳。
婁閩寧目光落在她的足上,略頓了下,這才抬手觸了上去。她的腳踝因紅腫而有些發熱,婁閩寧的手指卻很相對清涼了些。
撫在上頭,觸感分明,顧卿晚略為不安的動了下。
“可能是脫臼了,別亂動,寧哥哥給你看下。”
婁閩寧說著,抬頭看了眼顧卿晚,顧卿晚一驚,道:“脫臼?這麼嚴重嗎?我方才就是退後退的急了些……”
婁閩寧卻道:“你別用力,寧哥哥摸摸看,說不定只是扭傷筋骨了。”
顧卿晚便點了點頭,眼看著婁閩寧的手圈上她的腳踝,稍稍用了些力氣,握著她的腳踝輕動了一下。
顧卿晚只覺鑽心的疼,還不待她詢問,就聽婁閩寧道:“周睿可是被你所傷?”
顧卿晚聞言略愣了下,心思被引開,抿唇道:“他想對我行不軌之舉,我便將他拖進水裡去小懲了一番。”
婁閩寧卻嘆了一聲,道:“可他如今已經死了!”
顧卿晚被婁閩寧的話驚的愕然呆望,驚聲道:“周睿死了?這怎麼可能,我當時並沒有下重手,就撞了他兩下腦袋,還特意將他送上了亭子,他怎麼會死了呢,這……啊!”
她正驚異著,就覺婁閩寧握著她足踝的手狠狠一錯,接著就聽噶的一聲響,她的腳踝上疼的厲害,卻又覺得好像輕鬆了一些。
顧卿晚疼的一時驚叫出聲,額頭冷汗往下流,臉色也有些蒼白。
婁閩寧卻撕扯了兩條紗布,將她的腳踝處細細包纏了起來,這才道:“已經正好骨頭了,只是寧哥哥此刻手中也沒帶著跌打藥膏,等回頭再抹藥。”
他說著站起身來,見顧卿晚坐在美人榻上,便探手扶著她的後腰,道:“躺著,腳上莫要用力!”
他的聲音很平和,可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壓力,口吻是強勢的。顧卿晚也確實不舒服,乖巧的將身子靠在他的手臂上,任由他帶著躺在了美人榻上,又往她後背塞了個秋香色繡福字的大迎枕。
令她躺好,婁閩寧又將她受傷的腿放直了,安置在榻上,這才在一旁坐下,拿了一方素白的帕子,給顧卿晚擦拭臉上滲出的汗水。
他這樣細緻入微,顧卿晚心裡那些心虛的感覺又冒出頭來,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垂著眼簾,好似在盯著傷了的腿看,口中說道:“方才你說周睿死了,是想要轉移我的注意力,為我正骨,專門那樣說,嚇唬我的吧?其實,他沒死?”
見她如是問,婁閩寧倒輕嘆了一聲,道:“晚晚,你覺得寧哥哥會拿這種事胡言亂語的嚇唬你嗎?”
顧卿晚聞言總算是驚愕萬狀的看向了婁閩寧,道:“這麼說,周睿竟然真死了嗎?可我並沒下重手啊,他是如何死的?”
她說著面色愈發蒼白起來,聲音有些發抖。雖然那個周睿險些玷汙了她,她對他的死半點同情心都生不出來,可是周睿的身份擺在那裡,首輔宰相家的嫡出長子,他死了,周家和吳國公府豈能善了?她是不是也要陪上一條命去?
見顧卿晚怕了,婁閩寧卻坐在了美人榻邊兒,伸手握住了顧卿晚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道:“別怕,他死便死了,本就是該死之人!”
婁閩寧說這話時,面上依舊帶著些許清俊的淺淡笑意,撫著顧卿晚的手,一下下帶著足夠安撫人心的力量,他的話口氣很淡,可話語中的冷凝狠厲之氣卻不容置疑。
顧卿晚聽他用這樣清淡的口氣說出此等話來,莫名的,心裡的慌亂竟然就散了,略舒了一口氣,問道:“周睿是怎麼死的?難道是我用力太猛,令他失血過多?”
婁閩寧卻搖頭,道:“據我所知,周睿被小廝們送上岸,包紮後沒多久就清醒了,他不是死在你手。”
顧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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