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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長長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要為周睿這麼個人渣,揹負上一條人命,想起此事來便胸口發堵呢。周睿根本不值得她為他髒了手!
“那他是如何死的?難道是寧哥哥……”顧卿晚禁不住瞧向婁閩寧,探究著他的神情。
婁閩寧搖頭,道:“周睿應該是死在燕廣王之手。”他言罷,話語略頓了下,這才又道,“即便燕廣王不殺他,寧哥哥也不會讓他活著離開義親王府。”
顧卿晚卻一愣,抿了抿唇,有些遲疑的道:“秦御他殺了周睿嗎?那他……”
“你很擔心他?”顧卿晚的話沒說完,婁閩寧握著她手的大掌便略用力,死死抓住了她。
顧卿晚的話頓在嗓間,禁不住略吸了口氣,道:“疼。”
婁閩寧一瞬間便鬆開了她,只是手依舊堅持握著她的,任顧卿晚抽了兩下也沒能抽開。
他目光沉沉,固執的盯視著她,好似不問出個答案來,便不會輕易罷休。
顧卿晚被他盯的愈發不自在起來,心裡又有些煩躁。
她根本不是本主,這具身體也並非她強佔來的,她莫名其妙的就從嬌嬌女變成了如今的顧卿晚,不僅苦難重重,還要代替本主承擔一切磨難和責任。
她又有什麼錯,這麼辛苦的掙扎生活,還要不時的揹著負心的罪責?就算有人欠了婁閩寧的情,那也是本主,和她什麼相干?
更何況,顧家的覆滅是皇帝下的旨意,皇帝乃是太后親生子,雖然母子關係傳言不怎麼和睦,但顧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人家,作為首輔宰相之家,秦英帝收拾顧家,顧卿晚不信太后能夠不知,更不信鎮國公府會提前不知情。
鎮國公府若然提前知道,卻半點口風都沒透出,還冷眼看著顧家傾覆,婁閩寧作為鎮國公府的世子,不管因為什麼,關鍵時刻沒有在顧卿晚的身邊,某種程度來說,他已經負了顧卿晚。
此刻他回來了,可物是人非,顧卿晚已經不可能再跟著他,過去的,哪怕再多的情深意切,都只能算過去了。除非顧卿晚願意為妾,可她不願,且依著顧卿晚對本主的瞭解,本主只怕也是不會願意的。
這樣來算,她真不欠婁閩寧什麼,也犯不著承受他這樣逼問的目光。
顧卿晚想著,狠狠將手從婁閩寧的手中抽了出來,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微顯清冷,道:“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秦御殺周睿,也是因我之故,為我招惹上了麻煩,我擔心關心他再正常不過了吧?這難道有什麼不行嗎?”
婁閩寧見她如是,一雙清湛的眼眸中好像有什麼破裂開來,臉色一時也有些蒼白起來。
他盯視顧卿晚不言語,顧卿晚便也微微捏著拳頭,固執的看向婁閩寧,畫舫中的氣氛有些凝滯起來。
片刻,顧卿晚才率先開口,道:“寧哥哥,我們……”
她是想著和婁閩寧說開的,她和他已經不可能了,沒必要再這樣耽擱糾纏下去,空耗了心力。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永遠不可追,錯過了,便是再不甘心,也無法挽回。
然而婁閩寧卻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一般,豁然站起身來,道:“我去給你弄個冰袋敷敷腳踝,你且等著。”
他言罷,竟然轉身就走,腳步有些匆匆就去了畫舫東邊角落置放的冰盆處,將帕子攤開在掌心,撿了幾塊碎冰放在了帕子上。
從顧卿晚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側顏,清冷的容顏,鬢角有些微溼,慣常舒展的眉心,此刻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皺成深深的紋路。
他一向姿態端雅從容,渾身都是刻進股子裡的從容不迫,優雅閒逸,做事從來精細,很少出錯,更很少在人前露出半點失禮來。
然而此刻他用手撿起冰盆中的冰塊,竟然忘記了用放在冰盆裡的鉗夾。
徒手捏著碎冰塊來,冰水難免沿著指尖滑落,不一會便暈染了一小片衣袖,他竟好似沒察覺。
見他如此,顧卿晚張了張嘴,原本要說的話,突然便又有些說不出口了。
倒是婁閩寧包了冰包過來,將那一團冰放在了她的腳踝上輕輕覆著移動。他臉上神情已經恢復如常,看上去已沒了方才的失措慌亂。忽而抬眸看向顧卿晚,道:“周睿的事,你不必擔心,寧哥哥雖然不知道周睿具體是怎麼死的,卻相信燕廣王既然敢動手,便留了後路,不會出大事的。”
顧卿晚聞言略怔了下,方才他明明是惱了的,這會子倒主動寬慰她,這讓她心裡有些發軟,禁不住點了點頭,道:“今日謝謝寧哥哥相救,可你是如何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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