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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見有人帶走了顧卿晚,袖子微動,從右手射出幾道流光,往婁閩寧的後背心上打去,婁閩寧帶著顧卿晚身影略移,左手略動了下,轉瞬修長的指間便夾了四顆圓滾滾的珍珠粒。
他看都沒看一眼,便一揮手,四道流光準確無誤的往那面具男的周身激射而去。
面具男本就和青衣人在纏鬥,婁閩寧那四顆珍珠又射的角度極為刁鑽,頓時兩頭顧不過來,躲過要害,肩頭和右腿便被珍珠打了兩下,竟往後退了兩步。
“走!”
不待面具男再出手反擊,婁閩寧便沉喝一聲,一時那兩個青衣隱衛便同時閃身,再不糾纏,掠起身影直追婁閩寧而來。
婁閩寧隨手射出那四顆珍珠後,便看也沒看面具男一眼,攜著顧卿晚往東邊掠出了許遠。兩個青衣人緊隨而上,一面急追婁閩寧,一面竟然還拿出一隻骨哨吹了一聲。
尖銳的聲音響起,頓時那黑衣影衛便面色一變,道:“爺,義親王府的侍衛和隱衛包抄過來了!”
面具男氣的雙拳緊握,恨恨盯著婁閩寧消失的方向瞧了一眼,咬牙切齒的道:“好個引玉公子!”
天瑞四年的瓊林宴上,狀元郎曾做過一首詩,其後婁閩寧亦做詩詞一首,令當時的狀元郎認了輸,言道自己是拋磚引玉之人。
自那日後,婁閩寧便多了個稱呼,引玉公子。
此刻面具男恨聲言罷,卻也來不及多做計較,忙忙和黑衣人對視一眼,身影拔地而起往北邊衝去。
只可惜武功高絕之人,往往先機也就在眨眼之間。
義親王府豢養的死士隱衛和侍衛也都不是吃乾飯的,方才大批人馬都追搜到了前頭去,如今聽到動靜,紛紛向著這邊包抄而來。
眨眼間就衝到了近前,婁閩寧和兩個影衛先走一步,早已經沒影了。面具男和黑衣人卻被阻攔了下來,好一番浴血奮戰,身上都掛了彩,才頗有些狼狽的撕開北邊的包抄圈衝了出去。
☆、084 原來他早認出了她
顧卿晚被婁閩寧摟著腰肢,從義親王府亭臺樓閣間騰挪跳躍,她只覺眼前一陣陣景緻變幻,勁風拂面,等顧卿晚再度有腳踏實地的感覺時,她已被婁閩寧帶到了湖邊。
瞧樣子,那湖面開闊遼遠,正是仙鶴亭所在的那一片流連湖。
湖邊荷葉隱蔽處停靠了一艘小巧的畫舫,見婁閩寧過來,那畫舫便緩緩行了過來,兩個小廝迎了上來,口中稱道:“世子爺,請上船。”
今日義親王府宴客,王府的小廝都穿的是簇新的藍色短打,腰間繫著玄色的汗巾子,這兩個小廝身上也是此等穿戴,分明便是義親王府的人。
見他們垂首恭立,對婁閩寧極為恭敬,言聽計從的樣子,全然不似對待客人。顧卿晚便知道這兩個人,只怕是鎮國公府安排在義親王府的暗樁。
“先上船吧。”婁閩寧的聲音響起,溫和依舊,顧卿晚受驚再三的心好像也因他從容舒緩的口氣,萬事在握的語氣給安撫了。
她順從的點頭,剛邁步要往船上去,腳上卻是一疼,渾身都跟著一抖,險些一屁股摔倒在地。
“腳怎麼了?”
婁閩寧見她如此,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顧卿晚便有些軟綿綿的靠在了他的胸前,一雙明眸疼的直冒泡,道:“是我不小心自己扭到的。”
方才在佛殿門前,那個面具男故意嚇唬她,她退的太匆忙,以至於扭傷了腳。
婁閩寧聞言倒也沒再多問,彎腰便將顧卿晚抱了起來,身影一縱,兩人已安安穩穩的落在了畫舫前,婁閩寧抱著顧卿晚直接進了畫舫的船艙之中。
這艘畫舫明顯也是為客人們賞景所用,船艙中佈置的極為雅緻,雕欄畫棟的窗戶上掛著輕薄的淡青色紗幔,遮擋了炙熱而刺目的陽光。
畫舫中放著軟墊,鋪著竹編蒲團,安置著紫檀木長條桌案,上頭擺放了精緻的瓜果,糕點等物。四周置放了冰盆,又有習習湖風吹送而來,引得紗幔浮動,既涼爽又舒適。
靠東邊的窗下放著一張美人榻,婁閩寧將顧卿晚抱過去,彎腰將她放在了上頭,接著自然而然的便單膝跪在了美人榻前。
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她受傷的右腳,令她踩在他曲起的膝頭上,他身上暗紫色帶金線祥雲隱紋的袍子上,立馬被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腳印,顧卿晚有些侷促的想要收回腳來。
婁閩寧卻像是提前知道了她的反應一般,一把攥住了她的小腿,沉聲道:“別動!”
顧卿晚覺得他的聲音中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