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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禮親王妃忙在太師椅上坐好,很快湘妃竹的門簾被挑開,陳嬤嬤率先進來,身後跟著個清瘦毓秀的少年郎,而後宋寧也跟在後頭走了進來。
顧卿晚跟著陳嬤嬤上前,垂眸衝上頭端坐著的禮親王妃行了禮,道:“草民沈清拜見禮親王妃。”
說著她深深彎腰作了個揖,禮親王妃一時並沒有喚起,而是看向她身後同樣行禮的宋寧,道:“你怎也跟著過來了?”
宋寧便回道:“二爺聽聞王妃傳喚沈清,便讓屬下也跟著過來,想著王妃八成會擔心二爺的傷勢,讓屬下一併過來,王妃若是有所垂詢,也好仔細回答。”
禮親王妃聞言抿了抿唇,目光在顧卿晚的身上一掃而過,心中和陳嬤嬤想的一樣。
見秦御竟然這樣看重沈清,若然不是在裝重傷,只怕自己要親自跟過來的,她心中不覺更加發沉了。若然這個沈清當真是煙視媚行,沒有男兒血性,蠱惑人心的男寵之流,她是說什麼也要將他處理掉的,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少年郎留在兒子身邊,禍害兒子的人生!
這樣想著,禮親王妃的目光便有冷意一閃而過,接著她沉聲道:“行了,不是說阿御讓這個沈清貼身伺候著嗎?阿御的事兒本王妃問他也是一樣的,你先回翰墨院去吧,阿御習慣你伺候,莫再讓他身邊缺人使喚。”
宋寧聞言笑著道:“王妃說笑了,其實是二爺嫌屬下礙眼,才將屬下打發了出來。王妃看在屬下可憐的份兒上,要不賞杯茶水給屬下?屬下也不在王妃面前礙眼,在秋爽院隨便找個角落貓著就行。”
禮親王妃為人和氣,宋寧又從小跟隨秦御,故而在禮親王妃面前也能說得著話,此刻言語便有些討好賣乖的放肆,卻是堅持要留在秋爽院的。
不過他也知道王妃是有話盤問顧卿晚,故而主動提出不再跟前礙事便是。只要禮親王妃不對顧卿晚動手,問問話也沒什麼。
果然,禮親王妃見他識趣,便也沒再多言,擺手道:“去吧,向雪,給宋侍衛奉茶。”
宋寧轉身跟著婢女出去了,禮親王妃才重新看向顧卿晚。
因禮親王妃一直沒叫起,她此刻還保持著見禮的彎腰姿態,然後便瞧見,有人在他身前丟了個秋香色繡牡丹富貴的軟墊。
顧卿晚知道這是要她行大禮的意思,沒猶豫便恭敬的撩袍跪下了,重新行了叩拜禮道:“草民沈清叩見王妃殿下。”
禮親王妃這才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道:“嗯,倒也還算知禮,抬起頭來回話。”
顧卿晚覺得禮親王妃的口氣不善,卻還是垂著眼眸,直起身來,面向禮親王妃。
她今日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圓領錦緞長袍,袍子襟口和袖擺繡著松紋,頭上墨髮高束,插著一根烏木簪。
一張漂亮的臉展露無疑,陽光灑照在那少年身上,少年的眉目愈發毓秀如畫,臉龐也更顯精緻玲瓏。
明明就是個少年,這臉卻還沒女兒家大,這麼個巴掌大的臉,再配上如畫的五官,連禮親王妃都不得不承認,這可真是個難得一見的漂亮孩子。
可也因此,禮親王妃心頭的火更大了,目光掃了掃顧卿晚的臉,便落到了她的唇上。
少年的唇,嫣紅微腫,禮親王妃不是不識情事的小姑娘,一眼就瞧出來不大對來,心中愈發起疑,面色也愈加鐵青難看起來。
砰的一聲,她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砸在了茶几上,道:“沈清,本王妃也不和你多廢口舌,只問你一件事,你且老實回話,若敢有半點欺瞞,即便有燕廣王護著你,孝字大過天,本王妃要打殺了你,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阿御便是惱了,也不會因你就和母親生分!你可明白?”
顧卿晚聞言卻依舊從容,也並沒有因禮親王妃的大發脾氣被嚇的失態,恭謙的答道:“草民明白,王妃請問。”
禮親王妃見她這樣配合,心裡的火氣倒是散了一點。她出身武將之家,性情直爽,原也沒那麼多的彎彎繞繞,故此便直接問道:“外頭都在傳你是燕廣王的男寵,本王妃問你,你和阿御到底怎麼回事?”
昨日在義親王府周睿之死到底是因她而起,以至於禮親王府直接和周吳兩家交惡,今日禮親王妃傳她過來,她也不知驚,原本以為禮親王妃要問的是周睿之死的事情,倒沒想到禮親王妃會直接問男寵的事兒。
她略怔了一下,頭皮發麻,尤其是禮親王妃盯視著,她有種自己是勾引了人家乖兒子的壞痞氣的荒謬感。
顧卿晚跪在那裡,愣神之後,察覺到禮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