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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弦禛回過神來,眸光略冷,道:“是周家,不知從哪兒察覺了盒子一事兒。周鼎興秘密向秦英帝進言,說祖父和父親有不臣之心,私藏傳國玉璽,並且汙衊祖父和禮親王府私下牽涉極深。”
他說著神情略有些古怪,頓了下才又道:“周鼎興還想秦英帝進言,說父親曾拿著你的八字偷偷讓國子監的封老大人和燕廣王的八字合過姻緣,所得批言,乃是天作之合,龍鳳呈祥,合則可興天下。”
顧卿晚,“……”
☆、243 回京遇刺
顧卿晚被顧弦禛的話弄的一臉懵逼,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秦御的牽扯竟然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樣,從顧家不曾覆滅時便開始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道:“怪不得秦英帝那麼見不得我在禮親王府中過的安寧呢。”
她心中很明白,周鼎興的這些話絕對是子虛烏有的,當時自己和婁閩寧還有婚約在身,祖父和父親怎麼可能將她的八字拿去和秦御的合算姻緣?
祖父和父親的品格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周鼎興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秦英帝難容顧家,收拾了顧家好為他上位成為首輔剷平道路罷了。
“周鼎興和祖父相爭多年,一直盯著顧家,大抵是他查到了一些當年先帝駕崩前秘密召見祖父的事兒,又從劉民生的口中得知了祖父將盒子存放在當鋪中,猜到了盒子裡所謂何物,便動了取而代之的念頭,向秦英帝告密。”顧卿晚猜測道。
顧弦禛點頭,道:“你猜的都沒錯,周鼎興心裡知道只有謀逆大罪才能徹底扳倒祖父和父親,只說顧家有謀逆之心自然不足為信,便只能將顧家和權勢滔天的禮親王府牽扯在了一起,說祖父和父親,暗中和禮親王府來往從密,又密藏了傳國玉璽,再有你和秦御親事的批命,這便由不得秦英帝不忌憚重視了。”
顧卿晚臉上有些不自在,嘀咕道:“秦逸才是禮親王府的世子爺,難道周鼎興去汙衊,不該說我和秦逸才是什麼龍鳳呈祥的姻緣嗎?”
顧弦禛見她一臉糾結,不由失笑,道:“秦逸確實是禮親王府的世子,但先帝最喜歡的子侄卻是擁有一雙異色妖瞳的秦御,先帝一直將秦御當成大秦的祥瑞,親自教導秦御書法,甚至有一次喝醉了還和大臣們感嘆道‘若阿御為朕之子,必以江山傳之’。就先帝這份喜愛,秦英帝對秦御的忌憚可比對禮親王和禮親王世子要多些的。尤其是秦英帝無子,前朝可是有兄死弟繼的先例的。”
顧卿晚恍然點頭,覺得先帝也是個坑貨,真不知他是真喜歡秦御,還是害秦御呢。
帝王之愛,哪裡是好消受的?
“什麼龍鳳呈祥,合則興天下,虧得秦英帝還是天下之主呢,這樣的無稽之言也信!”顧卿晚嗤笑道。
顧弦禛卻搖頭道:“這你可想錯了,你和燕廣王的八字確實是極為相合的,不然秦英帝也不能信了周鼎興的話啊。據大哥所查,秦英帝在顧家覆滅前十天,曾先後傳欽天監兩位監正進宮,問了什麼不得而知,可有趣的是,顧家覆滅沒多久,這兩位監正也相繼病逝了。”
顧卿晚頓時心頭一跳,很明顯,這兩個監正一定是得到了和段大人的批命大同小異的批命,秦英帝才容不得他們的。
她和秦御難道還真是八字極合?顧卿晚覺得難以置信,明明先時她遇到秦御就倒黴的。
不願再糾結這個問題,顧卿晚甩了甩頭,道:“秦英帝能夠穩坐太子之位,多賴祖父和父親提他籌謀,卻不想他竟如此涼薄,輕易便聽信了周鼎興的汙衊,簡直忘恩負義!大哥如今到底是何打算?”
顧弦禛眉目間因顧卿晚的話也閃過一抹冷厲之色,道:“祖父和父親乃是大秦有功之臣,卻揹負罵名,含恨而終,大哥深恨秦氏子孫,恨不能將這大秦顛覆!然則大秦非但氣數將盡,相反,雖有隱患但國祚起碼還有上百年。這並非大哥一己之力便能改變的,不過有些事兒,卻也並非完全不可為。旁人也就罷了,周家和秦英帝,大哥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勢要讓他們到九泉之下去給祖父和父親磕頭請罪不可!”
顧卿晚抬手撫上顧弦禛的手,含笑道:“大哥,小妹幫你。”
顧弦禛的眸光這才漸漸回暖,笑著緊緊握住了顧卿晚的手,道:“你啊,養好胎,回頭生個健康漂亮的小外甥,就是幫了大哥最大忙了。”
顧卿晚想著自己現在有了身孕,確實也不好折騰,笑了笑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還會幫大哥照顧好大嫂,讓大哥無後顧之憂。”
顧弦禛面色微動,目光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