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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因著他交了出去,一旦出事兒,他連累的便是全家,是父母大哥的性命。秦御的心情又怎麼能不沉重愧疚。
秦逸聞言卻朗聲一笑,捏了捏秦御的肩膀,道:“阿御放心,既然父王沒那份心,健銳營的兵權,交了比不交強。大丈夫行事,當舍則舍,沒什麼好可惜的,只要值得便無悔。”
他言罷,微微壓低了一些聲音,溫潤的眉宇間閃過一絲鋒銳和睥睨之色,又道:“若然不謀反,健銳營也不過是好看的擺設罷了,捏在手中,是禍非福。且,倘若真到了那一步,這健銳營,皇上想用也沒那麼容易,聽誰的,可未必就是虎符說了算的。”
秦逸言罷,重重捏了下秦御的肩膀。眸光望著濃黑的夜色,神情莫辨,其實還有一層他不曾說出。
那便是,真有一日,秦英帝逼反了禮親王府,有今日交出虎符的事兒在,人們也會說禮親王府仁至義盡了,是秦英帝逼人太甚。
只因從政之人,大都不會相信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今日王府交兵權,換來一個顧卿晚,在他們眼中,多半隻以為禮親王府是藉此時機,在向秦英帝表態退讓,交兵權避鋒芒是真,迎娶顧卿晚不過是禮親王府尋找的那個臺階。
這樣的話,禮親王府交兵權,確實算是仁至義盡,佔了天理,忠義兩全,佔盡民心了。
秦御聽了秦逸的話,扭頭見大哥面色堅毅,眉宇間傲色攝人,頓時一顆心便沉定平復了下來,笑著道:“謝大哥成全!”
秦逸拍了下秦御的頭,卻道:“那就好生陪大哥喝一杯,明兒起來後,別再整日吊這一張臉惹母妃為你擔心。”
秦御面上微微一紅,豈會不知秦逸讓他陪著喝酒是假,幫他紓解心中沉鬱是真,異色眼眸掠過暖色,邁步隨著前頭秦逸挺拔的身影而去。
兄弟倆酒過三巡,禮親王從宮中回來,直接去了秋爽院,片刻後,陳嬤嬤帶了兩碗解酒湯到了秦逸的修竹院,笑著道:“王爺說了,皇上應下了。王妃讓奴婢送了兩碗醒酒湯,囑咐奴婢看著兩位爺喝了,都早些歇息吧,冬日天寒,且莫太晚了。”
秦逸笑了笑,衝秦御揚了揚酒杯,道:“這下消停了吧,再飲此杯,回去好好睡一覺。”
這些時日秦御夜裡輾轉反側,根本睡不安穩,眼底都是青痕,聞言少年臉上露出些許彆扭又不好意思的笑,和秦逸碰了一杯,仰頭一飲而下,道:“大哥放心,再不會讓大哥和母妃為我擔心了。”
秦逸又笑了笑,陳嬤嬤見兄弟倆如此,也是搖頭一笑,這麼多年了,二爺也就在世子爺這個大哥面前,最像個孩子。
她上前將醒酒湯,一人一碗奉上,看看兩人喝下,這才收拾了東西,笑呵呵的回去秋爽院覆命。
秦御別了秦逸,獨自回到翰墨院,心情已是這些時日來的最佳。他躺在床上,卻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想到馬上就能迎娶顧卿晚,他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顧卿晚如今到底跑到了那裡,還有,他有種隱隱的預感,總覺得即便他將這個訊息告訴她,她也未必就會跟著他回來。
對她,他總是患得患失,也失了從前的瀟灑和把握。
秦御有些挫敗的抬手揉了揉臉,突然起身,大步往雪景院去。
自從顧卿晚不在王府,他便沒法忍受自己住在雪景院,一直都住在翰墨院中,今夜卻不知道為何,竟然突然特別想念雪景院。
他像那日一般叫開了雪景院的門,進入雪景院的正房,和那日一樣,這裡沒有燈,也沒有半點人氣。
甚至比那日還要冷清空寂,可秦御卻沒覺得那麼難以忍受了,他屏退了下人,躺在曾經和顧卿晚夜夜纏綿的拔步床上,裹緊了被子,深吸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竟好似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暖荷香,秦御略嘆息了一聲,將被子裹的愈發嚴實了一些,閉上眼眸,竟然很快睡了過去。
☆、257 見外祖母
顧卿晚隨著梁太醫走在徐國公府熟悉的道路上,只覺四周還是和從前一樣,半點變化都沒有,而自己卻再也不是穿著好看的瀾裙在此處無憂無慮玩樂的那個表姑娘。
所謂物是人非,也不過如此。
“前面便是家母的松鶴堂了,梁太醫請這邊來。”徐國公在前頭引路,聲音剛落,前頭蕭氏便帶著徐玉冰和徐玉雪,以及大少爺許知堂,二少爺許知明迎出了月洞門。
蕭氏上前衝徐國公行了一禮,喚了聲老爺,便含笑看向了梁太醫,道:“這位便是燕國的神醫梁太醫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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