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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這個做主子的不爭氣,云溪在那寂寥的院落不離不棄,陪伴我十萬年有餘,盼著小六的迫切不比我少,我倆也已非主僕那般生分,權當是個小弟弟,素日耍些小脾氣也無傷大雅,只是今日叫地君還有仙君看笑話了,地君也莫要送了,我自己便可回去。”
再三推脫,從陽最終在他淺淡如風,溫和如月的目光下敗下陣來。
“路上小心。”
“無礙。”
那人最後道了兩字,便在長長繁華無盡的迴廊內從容而去,只不過較來時,腳步多了幾許沉重,那背影在風吹瓣落下多了幾分寂寥。
“唉!侍君等等我啊,老頭我還有話跟你說。”落在後面的樊籠,終於不再憤憤不平奴僕翻天的事,想起來他那最看重的醫術,一路捯飭著兩條幹巴瘦的老腿風火輪似的追上去。
從陽自動忽略了咋呼的樊籠,眼底只有那人清淡了無痕的眸子與翠竹般高雅的身軀。
唉…這人明明比三界所有人都高貴,卻為何偏偏執著於小六,且…不爭不搶,只在必要時刻出現,每次都對小六施以援手,卻不借此謀取佳人青睞,他真看不透他…這個風一般溫潤的男人,海一般胸懷寬廣的人,到底想要什麼…
佇立半晌,直到樊籠的喊叫聲都消失在無盡迴廊,從陽在殿外也自覺無趣,便走了,畢竟樊籠說得對,人家都是小兩口了…做什麼都是人家的事,自己在這兒幹什麼,苦笑兩聲,也便回了梓林殿,埋頭自己那堆公文裡。
只是從陽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兩個女兒可不是好相與的主。
殿內,礙事的人全都走了,既白再也不用拘束,抱著女子姿勢更加親暱。
床前一個素白裹青紋玉杯升騰一縷氤氳茶香,纏繞在兩人周圍彌久不散,聞著這茶香,抱著最心愛的女子,既白心異常滿足。
阿笙,多久了,我沒有抱過你,誅仙柱上九十九道天雷劈筋斷骨讓我無法有完整的身體足夠的力氣來找你,虛神殿中數萬條捆仙鎖深深刺入骨,捆綁我,鎖上特有的麻藥讓我昏迷,讓我無法想念你,這一年…你可知我是怎的過來的。
既白又抽長几分更顯纖長的大掌緩緩撫摸女子烏亮浮光的墨髮,一下一下。
“不過…現在我很開心,誅仙柱不是阻礙,天雷不是磨難,捆仙鎖也不是桎梏,穿越天宮來到地府的虛空也不是間隔,我想見你,抓住每一分機會,來了,擁你入懷,像這樣,平靜的在只有我們兩人的空間,我輕輕與你訴說深愛,我已知足。”
領悟寒幽劍訣,飛昇下神,經歷各種磨難,現在既白已經不像初見六笙時那般信誓旦旦如發狠的野狼般想要將她納為己有,已然成長為一個足以擔負他們未來,為女人遮擋一切磨難的成熟男人,已足以對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有足夠的信心。
女子在他懷裡很嬌小,很柔順,或許是一年沒有梳理過頭髮了,所以從圓潤的發頂,劃過流暢的脊背,垂到床上,顯得有些長。
既白倒也不急著給她喂藥,因為這樣柔順的阿笙,他還想多看一會,多愛一會,每一面都是她,但每一面又有不同的美好。
“阿笙,你看。”既白輕笑出聲,手裡一晃,透明的指甲上危危掛著的是一個紅得發亮的紅絲帶,晶晶閃閃,就像有碎鑽鑲嵌在裡面一樣。
既白將女人抱到梳妝檯前的椅子上,將她輕輕擺正,而後拿鏡子前一柄木梳,梅香味傳來,既白不忍輕笑:“阿笙還真是喜愛梅樹,這殿中一切都跟梅樹有關,是有何淵源麼,等你醒後告訴我好不好。”
男人說完,也沒期待女人能回答,便徑自開始了梳理,藝術品幫骨節分明素長白皙的長手穿插在女人錦緞般絲滑的墨髮中,如一尾游魚自得,他手上套著的那根紅絲帶分外惹眼。
“這是我抽空讓金果果教我做的,別看那小仙娥蠢笨,但是手藝活不少,先前那些男女相處之道也是她教與我的,我本不信,但是現在…你就這樣安安靜靜在我面前,任我梳妝,我以後要一直信她。”
既白徑自淺笑說著,相信如果金果果在這裡,肯定又會激動地從胸前掏出一個蘋果,咯吱咯吱,一邊興奮地吃,一邊猛拍既白肩頭,說‘殿下,你真有眼光,我以後定會更加努力教導你,不辜負你人生導師的盛名。’
可若是六笙也醒著,想必會無語發笑,然後把她扔給二孃狠狠折磨。
既白追到她哪是金果果這呆萌蠢物的功勞,完全是既白這小孩太固執,她才鬆口,這金果果平日看盡那些閒雜野書,倒還真敢教!
既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