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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疑問的話,可綠衣三人竟是能聽出幾分威脅,知道自家小娘子心智已全,最是不喜那自以為是的,自然忙不迭的拘身應下,只紫芸仗著個子小,早跑幾步尋到傷藥,怯生生的將藥遞上前,月瑤見著笑著搖了搖頭,抬手接下後,再揮手讓人都退下。
杜荷如今哪有心思責問其他,只仔細的將染了星點猩紅的錦帕,皺著眉頭小心解開,見著上面還不停冒出的血珠,用力敲打自個兒的頭。
“二哥,這點哪裡算得上傷,你切莫如此自責,還是說到底我有何事,竟讓你這般著急找上來。”月瑤攔下二哥的手,忙轉開話說道。
想起還有要緊的事,杜荷只得先把手放下,拿出剛扔在一旁的錦帕,將又染紅手指的血擦淨,仔細的塗抹那有著淡淡香氣的傷藥,因著月瑤的傷,心略微靜下些來,輕嘆口氣說道:“瑤兒,你昨日可是出府,還遇到一匹湊上前來,頗有幾分靈性的白色駿馬?”
本就已是過目不忘的月瑤,僅是昨兒的事,她哪裡會記不得,看著難得正色的二哥,月瑤也收起臉上的天真偽裝,點點頭說道:“你知曉我每三月,就回去寺廟抄寫經書,為爹孃祈福長壽,昨兒正是日子,那馬是我在禪房呆悶了,去後山走了會子遇上的,不過那馬被丁大丁二攔下,我並未見著馬主人,就由著綠衣匆匆抱著我離開。”
杜荷聽著確實如此,不知是覺得無法改變,放棄再多想,還是靜下心來後,覺得事情並非他想的那般嚴重,只嘴角僵硬的勾了勾,後又滿臉不甘的咬牙說道:“那馬就是救了我,卻傷了太子的烏鳴,因它甚有靈性,如今已是太子的寵馬,平日出宮多事帶著他。”
“二哥,你是說昨日我見著白馬的主人,竟是太子殿下?”月瑤說話是吃驚馬主為何人,可心中卻是暗暗思量,那被她餵食一顆還神丹,時隔五年竟還能尋著它的駿馬。
看著幼妹那若有所思的模樣,還有臉上毫無吃驚的神色,就知曉她並未對太子上心,杜荷只得再提點道:“瑤兒,明日陛下宴請群臣,各府家眷也由皇后照應,太子殿下陪與一旁,一同設宴款待眾人。”
月瑤聽二哥這一番言說,一臉不信的皺眉看著兄長,說道:“該不會是給太子選妃?”
杜荷見妹妹想過來,忙點頭道:“就是選妃。”
將兄長拉起身,站於他身前比較一番,實在難以相信,滿臉疑問的看著杜荷,道:“連男女七歲不同席的年紀都未到,二哥,那太子可是腦中也有暗疾。”
聽月瑤這口無遮攔的話,上前忙將那張小嘴捂住,噓聲道:“這雖是在自家府裡,卻也恐防隔牆有耳。”
見著兄長這幅驚怕的模樣,月瑤暗暗撇了撇嘴,卻還是老實點點頭,露出怯生生的樣子,才讓杜荷將手收回。
頭對頭小聲附耳說了會子,直到聽門外候著的丫鬟傳話,說老爺回府,這才息了聲,忙手牽手去前院討教。
昏暗的夜色,燈火通明的東宮寢殿內,一身著灰色長袍的男子,躬身立於床尾。
“腦中也有暗疾?”歪在床上,聽著宮奴稟報,李承乾神色不明的重複道。
作者有話要說:下夜班,頭昏昏沉沉的,老是寫不好,刪刪減減了好幾次,這才寫好一章,真是抱歉。
☆、47第 47 章
寒冬之日,明黃硃紅裝點的殿內,絲毫感覺不到一絲冷意,僅著單薄綢緞衣裳,頭上簡單梳著婦人裝束的女子,接過一旁伺候宮奴遞來的衣裳鞋帽,小心仔細的給身前男子穿戴整齊。
低頭看著一臉滿足,幫他仔細調整身上衣袍的愛後,李世民抬手接過一件厚實的外袍,將它輕柔的披在長孫氏身上,扶起笑著勸說道:“知道你喜歡如此,可也該多想想自個兒的身子。”
長孫無垢抬起一張並不精緻美豔的臉,嘴角帶著溫柔的淺笑,卻讓人捨不得移開眼,不去接他這話,自個兒的身子,自然還是自己最清楚,若不是有醫者奇人,想來也沒有幾個年頭好活,這些又能再做多久。
“勞陛下掛心,是乃妾身的罪過。”端莊、柔美、識大體,實乃世人眼中皇后之位的楷模,可誰又能知,她也是有私心的。
聽她這般說,李世民又如何能再說其他,抬手將拘身請罪施禮的人扶起,想起今日明是為著冬日觀雪賞梅,暗著卻是為宮中太子選妃。
揮揮手讓殿內眾人退下,扶著人到榻上坐下,李世民先開口道:“觀音婢,初入寒天,你身子就又弱了許多,今日本不願你出面勞心勞力,可太子選妃,實乃關乎社稷江山的要事,卻該少不得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