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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郎卻心疼不已,“娘,您怎麼這不不愛惜自個的身體,必是又趕活了。”
“重哥兒回來我高興,這帽子簡單費不了什麼事,只是重哥兒莫嫌棄就好。”
莊重笑道:“我覺得又舒服又好看,比之前戴的那頂好多了,之前那頂太花俏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肯定吳氏的手藝。盧十一娘挽著吳氏的胳膊道:“若不是八哥心疼您,我還想讓您幫我做衣裳呢。嬸嬸您的手藝最好了,外邊最好的繡娘都比不過您。嬸嬸,你什麼時候回來教我針線啊?”
吳氏笑而不語,並未接話。
大夫人嘆道:“你這人就是擰的,讓你回來跟我們一塊住你偏不,你一個婦道人家孤零零的在外頭算什麼事?就算你瞧不上我們這些姐妹,這裡有你兒子,他就該給你養老送終,你難道連他都不認了?”
☆、第13章
五夫人握著吳氏的手也嘆道:“你與王福又無子嗣,王福的閨女又早就出嫁,那麼個大宅子就你一個婦人守著多難過,連個照應都沒有。八郎有自個的宅院,你是讓你自個兒子養著的,誰也說不能說你的不是。”
盧家雖然幾房都住在一起,可都是自己有自己宅院,擁有獨立的大門,只是互相打通,方便聚一起罷了。當時為了尋合適地方,他們只能搬到遠離其他官員的地界來。
吳氏再嫁之人叫王福,是個開布莊的,為京城本地人。三年前到京城臨縣鋪子查賬的時候突然暴病死去,上個月吳氏才剛脫下喪服。王福與原配只有一女,早已嫁人,與吳氏成婚卻一直無子嗣。盧八郎礙於身份又不好前去陪伴,省得別人以為他這外姓人想奪家產,因此吳氏只能孤零零一個人守著王家老宅。
吳氏一臉黯然,嘆道:“我如何不想,可若我搬到了這裡,便不再是王家人了。”
二夫人冷哼,“你又不是再嫁如何又不是王家人了?那些人不就是貪圖你們家的財產所以才用這麼個歪理故意刁難你,你若把繼子立了,那些人也就不會拿這個說事了。話說回來,都三年過去了,你還沒想明白立誰為繼子嗎?總是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讓你連自個兒子都不好見了。”
王福原本只是個小販子,吳氏嫁過去之後王家生意才越做越大,如今王家家底豐厚得很。眾人都說吳氏是個旺夫的,哪曉得日子過得這般紅火,偏偏一直健朗的王福突然就暴斃身亡了。這麼大份家業無疑讓人眼紅得很,王家族人一直盯著,每個人都恨不得上來咬一口。
王福無子等於絕戶,在大佑,若戶絕則需立繼子。遵循夫亡妻在,則從其妻。可其妻選繼子範圍也是有限定的,‘保全家業,而使祖宗之享祀不忒’,所以以王家族中優先。若無才可從其妻族中挑選,若還是沒有才可抱養三歲以下孩童。雖說是把自己的孩子給別人做兒子,可畢竟血脈相連,以後還能少得了自己的?所以王家族人都打這個算盤,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繼子,以後把王福名下家業繼承過來,自己也跟著享福。
而大佑法律又規定,若妻另嫁,則只能拿走自己的嫁妝,夫家財產不可拿走一分,也沒有了支配的權力,更不可參與立繼子一事。
雖吳氏不是再嫁,可又回到前夫家中,那就是等於脫離了王家,不再是王福的妻子,王福族人插手遺產之事也變得理所當然了。這般說法有些荒謬,可卻也不是立不住腳的。財產繼承之事向來難斷定,就是告了官府,多半也是會判吳氏立了繼子才可搬與盧八郎一同住著。
吳氏以仍在服喪期暫不談此事為藉口,將立繼之事推延至今。加之吳氏雖再嫁,與盧家一直關係密切,盧峰如今乃三品武官,雖說武不如文,可對於商戶而言卻是不敢招惹的存在,其他人也就不敢明著逼迫吳氏,讓吳氏輕鬆了三年。
可王福生前很是寵愛盧八郎,一直把他當做親生兒子看待,從前盧八郎大半時間都是在王家過的,也算是王福看著長大。若非吳氏和盧八郎本人堅持,王福很是想讓盧八郎改姓入王家族譜,今後家業由盧八郎繼承。王福族人一直擔憂吳氏想霸佔家業讓盧八郎繼承,所以一直非常忌憚。盧八郎去探望吳氏都遭冷嘲暗諷,若非吳氏攔著,好幾次都要大打出手。
三夫人也疑惑,“是啊,你行事並非拖拉的人,為何這事一直定不下來?錢財都是身外物,總歸都是他們王家人的,立誰為繼子不都那回事。你還有八郎養著,不用在乎那些。”
盧八郎此時也認真道:“娘,我會好好讀書,以後當個大官給你掙誥命。有我孝敬您就足夠,您不用在意那些。”
吳氏搖頭,“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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