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麼日子沒過過,又怎會惦記那些。只是我擔心把你王叔辛辛苦苦掙來的家當,白白便宜了惡狼!”
這話一落其他人有些不明白了,雖說王福族人有些時候為了錢行事確實有些猥瑣,卻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且也算情有可原。吳氏並非刁鑽之人,除了這事對王福族人也十分敬重,怎的如今會這般說話?
大夫人開口問道:“蕙娘,這話可從何說起啊?”
吳氏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望向莊重,一臉愧疚,“重哥兒,今日本應是你歸來團圓的大好日子,是舅母的不是,非要這節骨眼上說些不痛快的事,讓大家跟著沾晦氣……”
吳氏說著說著竟是落淚起來,令眾人更是不明所以,莊重連忙道:“舅母千萬莫要這般說,您願意說出心底的委屈是把大家把我當做一家人,我只會高興。若能為您分憂,那就更好了。一家人若只好事湊一起,見到不怎麼痛快的事就回避,這才是不妥呢。”
其他人都是瞭解吳氏之人,知她若非實在無奈,也不會這般沒有眼色,又見莊重小小年紀就這般豁達知禮心底也高興得很。
盧八郎是個急性子,早在一旁等得不耐煩,“娘,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是那些人欺負你了?!”
這話一落,盧家男人個個都擼起袖子準備幹架,盧峰怒道:“蕙娘現在是我妹妹,會敢欺負她就是跟我盧峰過不去,蕙娘你別怕,那些小雜碎我一捏就能把他們捏死,我盧峰給你撐腰!”
吳氏連連搖頭,“他們雖是一直想法子讓我快立繼子,卻也不敢把我如何。”
盧峰見吳氏有一句沒一句,更是著急,“那又是為何?”
五夫人想了想問道:“蕙娘,你是不是還是覺得王大哥並非病死?”
吳氏一聽這話眼淚頓時落了下來,“是,我不信王福會捨得這般離我而去!王福雖不如盧家人健朗,可身子骨一直都很好,從小又沒吃過苦也甚少生病,並未有何隱疾,怎的出門兩天突然就暴病死了?!莫不是我真是那天生剋夫命……”
“呸呸呸!不許說這話。”大夫人啐了一口,“要這般說前宰相夫人不是更加剋夫?嫁給宰相的時候前面已經死了兩個,要真有這種命,宰相又如何敢娶?”
吳氏握住大夫人的手,“我也是不信的,所以總覺得這事蹊蹺。可又尋不到證據,這些年便也是死心了。可偏偏我前日聽到重哥兒尋到了,就熬夜做了針線,做著做著不小心就給睡著了,趴在桌子上做了個夢,竟是夢到王福滿臉血與我喊冤!說他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殺死的!當初四郎剛走的時候,我日日夢到他,王福走的時候卻從未曾夢見,我本就奇怪得很,沒想到三年後突然就夢到了,還這般託夢於我,你們說是不是很古怪?而且不止前日,昨夜我抱著這頂帽子睡覺又做了相同的夢!”
鬼怪一說從古至今都沒有徹底斷過,哪怕在科技發達的現代,有幾個敢特放肆的說一點不信。眾人聽罷都覺得這個夢在暗示什麼,紛紛望向莊重的帽子。
莊重卻並沒有在意,而是問道:“王叔去世的時候,舅母可見過他的屍首?”
吳氏點了點頭,“見過,他的壽衣還是我幫他換上的,面色微顯黃白呈病死之狀,身上也並無損傷痕跡。當時我就覺得好好個人怎麼就死了,還讓五叔幫忙尋了個仵作去驗,卻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病死。”
這事盧家人都知道,當時他們也覺得蹊蹺,可查不出什麼便只以為是這王福時間到了,所以才這麼急匆匆的走了。沒想到吳氏這些年一直不信,只是苦無證據只能作罷,哪曉得偏做了那個夢這才又舊事重提。
莊重又問:“當時王叔身邊有何人?可說當晚有何異常?”
吳氏對當年的事記得一清二楚,“那鋪子是你王叔弟弟王貴管著的,當晚王叔就在王貴家中住下了。那天晚上兩兄弟還喝了酒,王貴說並沒有什麼異樣,跟著你王叔的夥計也說當晚他精神還挺好的,不知怎的第二天就沒氣了,他們也鬧不清是怎麼回事。”
“王貴和那夥計晚上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吳氏搖頭,“王貴說當晚自個喝多了,一覺就到了大天亮。那夥計也說因奔波一天,晚上也睡得特別沉,沒聽到什麼動靜。”
“家裡可還有其他人?”
“沒有了,你王叔和王貴早就分家,後來發達了看王貴一家實在過不下去才扶了一把,讓他幫忙管鋪子裡的事。所以王貴一家不過是小門小戶,家裡並無奴僕。王貴媳婦孃家有事,早兩天就領著兩個孩子回去了,晚上那頓飯都是從外頭買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